我倒了水回到病房,看到一位警察站在朱小雅的病床边在等我。
“你好!”我急忙给警察打招呼。
“你好!你是朱小雅的爱人吗?”警察问。
“是的,有什么事?”
“我是西凤街派出所的民警赵军。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五点钟有一位环卫工人报警在西单街和西凤街的拐弯处路边有一辆电动车,从上午一直到下午都无人认领。
我们接警后,去现场发现电瓶车的钥匙扣上有一个小挂件,挂件是一个椭圆形的塑封照片,照片上是一位穿粉色裙子的年轻女人在海边的留影,同时有”30岁的朱小雅“几个小字。
我们把电瓶车推回了派出所,上网查了朱小雅的名字,又对比了照片。发现朱小雅在工商局上班,我们把电话打到工商局,工商局的人说她今天没上班。
我们又从她单位要了她的手机号码,打了几次,也是无人接听。”
“手机我带着呢,怎么没听到声音呢?”我把朱小雅的手机从我的包里拿出来,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
“没人接听,我又打电话问了她单位几个人,找到你家地址,到了你家,你父母说朱小雅出车祸了,躺在医院里,这不我又找到了这里。”
“谢谢你!辛苦了!”我急忙感谢办案民警的认真负责。
“朱小雅现在仍然昏迷不醒,是不可能去所里了。你现在有时间和我一起去派出所把车子推回来吗?”民警问。
“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还真没有时间去。现在朱小雅还处在危险期,身边不能没有一个人。这样,明天一早,我岳母来了,我就去派出所。好不好?”
“好吧,你今天实在走不开也没办法,那你明天一早去吧,到所里直接找我就行了。”
“好的,谢谢、谢谢!”我送走了民警。
晚上八点多钟,我拉开了朱小雅病床下边一个逼仄的窄窄看护小床,小床只有我一个身体那么宽,我感觉一翻身就能掉到地上似的。
那张小床是和朱小雅的病床同方向放的,紧挨着她的病床,只是比她的床矮一些。
和朱小雅同住一个病房的另一位病人是一位五十左右的农村妇女,因为突发性脑溢血,也是做了开颅手术。
那个妇女两天前做的手术,已经醒过来了,看白天的表现,人虽然醒过来了,但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自己的亲人都不记得了。
照顾那个妇女的是她的丈夫,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庄稼汉,沉默寡言。
刚到九点多钟,那个男人也不管老婆睡着睡不着,自己就进入了呱呱乡,有节奏的呼噜声传递着他的困乏。
我就不行了,躺在逼仄的小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看了一会儿手机,心里像长了草,怎么也看不下去。
我的整个身体像煎煎饼,翻来覆去。越是睡不着,越感觉那个男人的呼噜声刺耳。
为了躲避那刺耳的呼噜声,我不得不用被子蒙住头。但是那呼噜声像是和我作对,穿透被子又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反反复复地用被子蒙头又掀开,感觉自己要抓狂了。但是又不好发作,不能自己睡不让别人睡吧!
无论我如何坐起、躺下,朱小雅都是一个表情,一切好像都与她无关,一直是熟睡的样子。
她一直滴着吊水,从出了手术室一刻也没停过。只不过滴水的速度比开始时慢了一些。
我在小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凌晨三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感觉才睡着一会儿,有人推了我一下,我惊觉地睁开眼,发现岳母已经来了,我看一下时间,刚刚五点半。也能理解她是放心不下女儿啊!
时间虽然有点早,但是岳母来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睡。就起来把陪护床收起,去卫生间洗漱。一切收拾好,我去外面买了一些早点。
岳母的心情比昨天稳定了一些,吃的比昨天多了一点。但是看到女儿仍然昏迷不醒,还是时不时地抹抹眼泪。
到了七点多钟,我对岳母说:“妈,我要先去派出所一趟,然后再去交警队看看,有什么事你及时给我打电话。”
“嗯,你去吧。”岳母眼里总是溢着泪水。
到了派出所,找到了民警赵军,他让我看看那辆电瓶车是不是朱小雅的,我一眼就认出了朱小雅那辆黄色的小鸟牌电瓶车。
我问民警能不能调监控看看,是谁把那辆电瓶车放那里的。
民警态度还不错,就带我去了他们所里的一个监控室,调出了西单路和西凤路两条路上的监控,发现从西凤路南边快速过来一个骑朱小雅电瓶车的男人,看样子也是三十岁左右,寸头。骑到西凤路和西单路拐弯处,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把电瓶车放好,匆忙钻进路边的绿化带里就不见了。
“你认识那个人吗?”赵军问我。
“不认识。”我摇摇头。
“不过,朱小雅出事前,有一个男人最近老是骚扰她,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
“你见过那个人吗?”
“没有,我和朱小雅是再婚,那个骚扰她的人就是她前夫。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她前夫。”
“谁认识她前夫呢?”
“朱小雅现在昏迷不醒,不可能来指认。不过我岳母认识她,要不让我岳母来认一下。”
“行,你回去吧,让你岳母来一趟。这个指认对处理朱小雅的交通事故也有很大帮助。”
“行,我现在就回医院。让她过来。”我离开了派出所,立刻又回到了医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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