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和那个中年女人都涨红着脸,彼此都似乎担心开口吐出的字成为一柄利剑刺向彼此的心脏。最后,还是以一句男孩儿的‘我走了。’结束了这尴尬。”
——透过咖啡馆玻璃窗的一瞥
今天晚餐之后和母亲在漫步南京西路,东张西望一下。年中的上海也似乎恢复了原本的优雅,拉下铁网门的名牌手表店鳞次栉比,灯光洒照下的奢侈品,竟也让我看不到一丝的铜臭。路行将半,忽然耳边传来了温柔而熟悉的旋律。没听错的话一定是来自小野丽莎的某首Bossa Nova。而这让人舒适节奏也和这街道交相辉映,也是让我头一次觉得街边买汽车唱片的小贩有些品味。整个气氛,虽不致兴奋,倒也幸福。
一切看起来都很漂亮很惬意不是么?每每在这样令人神经放松倍感舒适的时候,我反而会产生不切时宜的不安。我担心有些冲进场景的东西会破坏这种极度的和谐。身边人的一口痰,随手一扬的垃圾,哪怕跪在地上乞讨的乞丐。最要人命的,我想就是在马路上闹矛盾的小情侣。之前无意听到了一首《我们都有问题》(演唱者:蛋堡),MV通篇描绘的都是这样的场景。在一起的理由只有一个,分开的理由却是千差万别。也许有意无意间挑动彼此敏感的神经,一切都会变成你我的过去。看起来都是无足轻重的事情,却能让两个相爱的人倔强的转身,奇妙。
宛如一颗树苗一样成长,而心却像一颗桃子慢慢的脱水缩小。我现在才意识到,从我小学硬是把童花头抓出一个刘海的时候,我就开始对周围的一切添加了关注。在乎别人的看法虽然不足以称为坏事,但某种程度上却多多少少改变了一些我的选择。从小父母便会担心孩子落后于人,也辛勤叮嘱要努力要上心。打过骂过伤心过,付出那么多也只是想自己的孩子能做出些成果。
作为一个得失心重的人,我曾一直生活在“别人家的孩子”的阴影之下。不断地提醒和苛责,持续的鞭策的糖衣炮弹。我开始相信只有不断的领先才是立身之本。这种价值观的框架是非常可怕的。逐渐的我也开始把周围的一切视为一种挑战乃至挑衅。时常在网上看到一些回复,尤其实在iphone刚出现的那段,在网上放一张能看到你手机的自拍照片,总会有人不冷不热的回,“晒手机直说。”类似这样。也更不用提你放一些名牌包包了。而我,就算不打字回复,也会陷入同样的思维怪圈。现在看来这一切真的十分的好笑,除去比如可能炫耀的意味,更多时候可能也真的只是一种生活的展示。还有一个小段子,说是几个人看到人家吃自助的时候喝了很多汽水,就觉得人家很傻,但最后才意识到人家真的只是去吃一顿饭。层次没到,什么都会觉得有些装逼。心境没到,是不是总有一丝不可一世的感觉?
高中时候学习真的挺紧张的,尤其是高二下开始,乱七八糟的开始考试的轰炸。人生难免尤其有落,若你和我一样只是那种中游的学生,一定会被那种成绩飘忽不定的感觉给弄的夜不能眠。“哈哈,不及格吧!这么简单的你也做不来!”就这样一句话甩在我脸上,说不上疼,但总觉得心里不大舒服。看着自己卷子上的五十几分。除了叹气我还能怎么办?也算是不经意,拿了次数学竞赛的三等奖。“这次题目简单呀,踩狗屎了。”毫不吃力,就这样说了出来。哭笑不得。遇上了这样的同学,我想也是挺郁闷的事情吧。而那时,我也发现了身边的人在如何影响你,有意无意的刺激一下,让我也会偶尔学样。在打击里找自信和快感,虽说病态,但似乎大家都舍得用这样的手段。恨人有,笑人无。是否在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心反倒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是不是那种不安已经渗透到了骨子里?
因为想变得更好,所以别人就必须不好;因为在乎自尊,所以变的不可一世。作为个处于叛逆期,或者说是叛逆期末尾的人,我也免不了和父母闹矛盾的桥段。而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会选择逃避,“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其实我根本没地方可以去,我这么做我只是想试着告诉我的父母,没有你们我可以依旧精彩。幼稚而荒唐,卑微又可笑。也许父母早就明白我在想什么,也只是泯然一笑,继续对我掏心掏肺。千不该万不该,我居然也将父母视作对手。甚是可悲。难道真的只好这样吗?我们都只记得生活是长跑比赛,除了赢家,就是输家。什么事情都要计较个你死我活,功名利禄,都算是扳机。心胸变得异常的狭隘,眼中也容不得一颗沙。这是怎么了?究竟怎么了?别人的一举一动都能成为你破碎的原因,而你,只是在原地把它们一块一块捡起然后重新粘结。
唯美而通透的描述,华丽又夺目的外观,这是无上的华贵的艺术品?脆弱而娇贵的质地,自卑又自傲的品性,这只是一个芸芸众生自己渺小的傲娇。你说你有颗玻璃心,好吧,坚强不由人,但是变得更好竟不是你的选择。
结束与“我”为主题的思考,玻璃心不过也是一种粉饰的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