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即是归处》,当文艺组织“南边文艺”读书会发布这项阅读感想分享任务之时,我便不由思索,观此书于我何益?
或有文友曰,但凡阅读,终归是有用的,何况对于一名创作者。不过,于我而言,平日诸事繁忙,要阅读一本书务必精心挑选,必须对正在进行的创作有“肉眼可见”之积极作用,否则泛泛而看,意义不大。
眼下,我正在创作一部关于火星的科幻小说,题材类型同《心安即归处》相去甚远。但既然领了读书会任务,也只能硬着头皮翻开书页,扫视目录,发现《死的浮现》《笑着走》两篇短文,顿时计上心来。
在我的小说大纲里,主角终将在火星上面临生死抉择——选择逃避,她大概不会有任何事,但国家安全、民族历史都可能遭遇颠覆性的危机;选择面对,则前途未卜,最坏的情况便是死亡。
在此之前,我并未给主角设计对这件事的认真思考;但看到《心安即归处》后,我决定补上这一心理过程,这样角色才是完整的。
参照短文《笑着走》,季羡林面对死亡,“分两个层次来分析:逻辑分析和思想感情分析”,顾视我笔下主角:
(一)逻辑分析
主角能够成为航天员,必定意志过人、信念坚定、思路清晰,她很快想清楚其中利弊,只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现在这件事只能她来完成,她没有理由退缩。
(二)思想感情分析
人的思想感情本就变动不居,主角内心起伏辗转——起初,胸中充满慷慨赴死之气,一心“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接着,大约午夜梦回之时,本能地滋生“求生”念头,畏惧死亡、畏惧未知,毕竟她才二十六岁!经此一去,永别亲人朋友和繁华人世。
末了,主角独自来到火星基地的瞭望室,坐了几乎一夜,仰望火星夜空的璀璨群星,回想着那些牺牲于火星、牺牲于太空的熟悉面孔。当太阳在风沙黄雾中朦胧升起,阳光洒在寒冷、干燥、荒芜的红色大地之时,她总算暂时克服了思想感情的怯懦,鼓足勇气去面对。
————
以上所谓阅读感想,重在从《心安即归处》里取得小说灵感。至于我个人有何直接感悟,大抵是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