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起风了》: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

【齐帆齐微刊】

【齐帆齐商学院书评变现营】

《起风了》这本小书是一本关于死亡和生命的心理小说。如果第一次接触这一类的小说,可能不太习惯他静缓的节奏,大段的心理意识描写。如果喜欢看跌宕起伏的情节,人物之间你来我往不断发展节奏的读者而言,这不是一本精彩的小说。

它适合在深夜里,一个人静静地阅读。思索着关于爱情,关于死亡,关于幸福的命题。

向生而死

生是爱和生命存在的 每一个片段;死,走向生命终结的死亡。

《起风了》这本小书虽然写的是死亡,可是和一般身处死亡外,与死亡隔层神秘面纱的角度不同,这本书的作者崛辰雄从小就与死亡相伴纠缠,并在与死亡时时搏斗中,感受到生的珍稀爱的可贵。

崛辰雄六岁时养父去世,十岁时养母去世,十九岁时亲生母亲因为地震死亡,二十三岁时恩师自杀,二十四岁时,自己因为严重的胸膜炎病危,与死亡擦身而过。三十一岁时未婚妻因病去世,三十四岁时,作者自己再度因病住院,四十岁时卧床不起,四十三岁再度病危,四十九岁时因为病情恶化去世。

从这寥寥的几十个文字里可以看出,随着亲人的不断离开,死亡从他童年时就与他时时相伴,而且他的一生,很多与病痛抗争,与死神搏斗的时刻。这些都对他的心境的成长和变化有着不可磨灭的影响。

如果一般孩子的童年和成长是五彩斑斓的水彩画的话,崛辰雄的童年就伴随着死亡的暗沉和疼痛,在明亮的生命色彩下,是死亡渲染的深沉背景色。如果把崛辰雄的成长经历比喻成一幅充满蓝色格调的忧郁画作的话,和节子的相识相爱就是画作中不多见的亮色和焦点,让作者宁和又沉重的心路历程中,不仅充满死亡的沉重,更是在向着死亡出发历程上的点点温暖和轻松,让他能坚持告别后的新的人生。

从那年的初夏,他们在旅馆邂逅的的那一刻,像是漆黑的夜里两颗星的相遇,碰撞出爱的火花。他们病弱的身躯里吟唱着炽烈的对爱的渴望和向往,在遇到彼此的时候,迸发的热烈的爱让他们忘记了一切。一见钟情的他们没有为病情担心,直接订婚,想让彼此更深地链接。随着节子病情的加重,他陪着她去了一个高山疗养所,想让洁净的空气疗愈她和他的肺病。只是,环境的转换没有治愈节子的肺病,随着病情的一步步恶化,直至生命终结。

小说里没有直接描写节子的死亡。只是从简短破碎的句子里,能看出随着时间从夏到冬的流转,节子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也许为了躲避什么,作者甚至没有直接描写节子的死去。作者的笔触内敛又克制,仿佛不愿把节子和他,他们的伤口撕开给大家参观。

他在一日日的陪伴中,感受着节子生命的日渐虚弱,直至衰竭,这种能看到尽头的爱和陪伴,这种带着绝望的热恋,对他来说是一种凌迟,亦是一种抚慰。他们一起看过的山和日落,感受过的每一丝清风,走过的每一段山径,所有琐碎细小的片段,都是爱的见证。

让他在旁观节子逝去的时候,在再次体会失去亲人的悲痛中,除了再不能相伴的心痛,感受到他们的爱存在的慰藉。一个个微小的爱的存在的片段温暖着他,支持着他。爱治愈了他对死亡的恐惧,让他能够在节子逝世三年后,回到旧地,写下他们的故事与他的思索,也重燃了他对生命的热爱。

向死而生

死是节子生命的终结,生是带着爱的片段,重燃生命的热情。

打开小说,从序言开始,就是简短的“我”和“节子”之间的语言交流,通过“闪回”的方式着重描写了他们在芒草丛生的原野上相依的幸福画面。

小说里没有什么有头有尾的故事情节,更没有跌宕的情节,大段大段叙述的是优美宁和的自然风光,夹杂着大段的自我心理描写。

而他们的相伴和对话,总是简短的,内敛的。也许,相互深爱的彼此,已经不用太多赘言来表达什么,只是静静地相依相伴,就是最温暖的幸福。

他每天看过的夕阳和树林,走在原野上山上的云和耳边的风,这些细微凝练的描写,仿佛日日的重复,但是又从这相似而不同的描写和心理活动中,感受到他对幸福的不同感受。他和节子共同陪伴相守的每一刻,相爱的每一个小片段,都是纯粹爱的记录。这一刻的幸福与上一刻的温馨也许相似,但随着时光流转,随着他们心境的不同,感受的变化,他们此刻爱得更为深刻,幸福感更为明晰和醇厚。

也许,生命会消逝,但在活着的人心里,独属于他们的这些细小的,琐碎的一个个记忆小片段闪着爱的光芒,温暖和支撑着独行的他,开启崭新的人生征程。

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

这句小诗在小说的正文前郑重地写着,并多次在小说中出现。这句满蕴不屈力量的小诗,不仅是作者面对死亡的态度,也是他在陪伴爱人一步步走完脆弱生命时,在关于死亡和爱情的思索中,展现的人生态度。

崛辰雄的一生,都是在与死亡的纠缠相伴。他对死亡的感受和理解,比起一般人,有更深刻的体会。

他和节子的相爱,相聚,是从开始就预判了结局的爱恋。时时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的背景下,极端简单的环境里,他们的相爱更为纯粹,热情更为炽烈,这些造就了他们这场完美爱情。这篇小说与其说是小说,不如说是一篇关于生和死的思想随笔,对逝去和存在的思索,对死亡和爱情命题的回答。

而作为一个读者,因为亲人离世沉湎于失亲之痛中,也在思索死亡对于我们生命的意义和影响的时候,作者的这种积极态度震撼了我。纵然失去所爱,可是我们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我们彼此关爱的时时刻刻,温暖着依然坚持的我们,这些爱的记忆和片段,化为内心最坚定的力量,支持着我们笑对疾风,永不言弃。

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

与诸君共勉。

齐帆齐商学院书评影评变现营打卡第八篇。命题写作第三篇。本文2111字。总计2286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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