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让不经意的喜欢,一绵延就是数年。很久之前写下的句子。久到我都忘了当初是什么感受。
最近在听周云蓬唱的《永隔一江水》,王骆宾收集整理的民歌,听了几个版本,还是周云蓬唱的合我口味。从长沙到张家界的长途大巴上,我一直循环这首歌,听到头都昏了。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歌词很浅,但是我偏偏拗不过来。伴奏的乐器也不知是什么,我开头一听就迷上了。
一首歌让你一听就着迷,那真是可以有太多理由了。
之前我还在听纯笛子的邓丽君的《在水一方》,小伙子到河边找女神了,结果下一曲马上就永隔一江水。想想我都觉得好笑。可笑完了我又有一点惆怅。总有一个名字,让你听两首歌,见几个人,走一些风景,就无可救药的想起它。
我曾今拥有你,想到就心酸。这是谁的歌来着?戳泪。
七堇年说,人最难堪是回首。接受一个幼稚的自己并不容易。多少个不知名的瞬间,许嵩的歌词“最惨的事,不是忘不了悲伤的回忆,而是那些悲伤的事,都已经开始记不起”在我的脑海如同火车呼啸着路过站台,带来一瞬间的势不可挡的粉碎感。霎时间泪落如雨。
后来我不常哭,也不大想你,按捺住自己的爆脾气。偶尔想到你,笑一笑,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小孩子喜欢看相濡以沫,大人才懂什么是相忘于江湖。李商隐懂得唐玄宗的无奈与不甘,故而写着“海外徒闻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里面有讽刺,也有一点通透世事的微末沧桑。正如我们还是朋友,也仅仅是那种最遥远的朋友,如此,甚好。
失去了那些最适合无所事事朦朦胧胧的年龄背景,这样的嗟叹毫无意义,可我还是忍不住隔段时间回头看一眼。不接受新事物,又留不住旧时光,借助香烟,酒,漫无目的的行走,长久的沉默,突然的热血沸腾,大把大把徒劳而可耻地消磨着青春。真可悲。
后来我不和你联系,后来你对我只是种意义。我像是听谁说了一个童话。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没有王子,没有公主,只有天涯海角各奔东西。
好多人名字都记不起了,好多地方发生过什么也都忘了,一切是水流过,像水消失在水里。照片是一句句对过去的诅咒。
你若问我为何会这样,我想起了曾经有人这样说过“小时候,妈妈带我去看白雪公主,人人都喜欢公主,而我却爱上了那个巫婆。 你年轻的时候,人人都说你美,现在他们都离开了。而我,爱过你年轻时美丽欢畅的面庞,就会更加爱你痛苦衰老备受摧残的容颜。”
人人都喜欢白雪公主,我却一眼就爱上了那个巫婆。
我见过你的眼泪晶莹剔透如同白日烟火。也知道你的悲伤是一列满载的火车。我会去送你离开。但是没办法和你一起痛苦地飞翔。我们的悲伤有各自的皈依和路途,我们的悲伤和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