虻,也即流民,是失了土地,没了生计,流离失所的小民。
我们,有几个不是流民子孙?
见有人说起丧家狗,达深有所感。
孔夫子四处推销自己的理想而不被理会,甚至被嗤笑和奚落,风尘仆仆,艰难窘迫,确实如近人所说的丧家犬,依达看来,康帕内拉、马某、马志尼、何塞马蒂、卢梭是丧家犬、流民,第欧根尼乃至萨特等等,也都个个是丧家犬。
丧家犬的叫声或许不都是先知之声,然而却也是孤立的,目田的声音,一个没有丧家犬叫声的环境,定然是可悲的、无希望的。
精神面首是有巨大职业自觉性的人,在主人面前他们是守夜狗、看门狗和弄臣狗,并悬挂着油污的十字架,发放着圣体,领唱着赞美诗。
精神流民不需要在风景名胜寻找“精神家园”,也不需要在久远的辉煌中寻找“曾经富过”的依据,也不必理会“某家的狗何以多看我两眼”,只是说:让他们怀恨去,我一个也不宽恕。
丧家狗只是对亚历山大说:请不要遮挡了我的阳光。
家犬在阳光下三五成群或独自小颠,毛色光鲜,对于丧家犬蔑视着,群吠着,被丧家犬的不和谐间奏感到愤怒。
这是个家犬的世代,知识和良知被豢养的时代,丧家犬的叫声如同打扫战场时零星的砰砰声,是反k的砰砰声,也是被砰砰干掉的声音。
不愿意入伙或不够格入伙的丧家犬就是精神流民,或者是被牛尾巴抽打的牛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