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抓住时间。
今天是十月十七号,最近一段时间北京的天气都这么怪,早上冷得要命,在中午时太阳会短暂地露出来,给一切景物披上一层虚假的羊毛毯。
一般这种流水账一样的文章总需要有那么几个人负责捧哏,很不幸我的高中生活还没能活成“以自己为圆心组织一个小型相声团体”的样子,我只是一个人。
一个人好啊,一个人想去哪儿去哪儿,我不是要强调什么来凸显某种幼稚的孤独感,只是想陈述一个事实。唯一令我烦恼的事情在于走廊,一个人走路的时候我的眼睛最为慌张,它们假装忙于在跟手机调情,只有我知道它们都是母胎单身。
图书馆比哪里都温暖,比冬凉夏热的西楼二层好上十万倍。下午我很没骨气地趴在桌子上睡觉,左胳膊枕在头下面,醒来就已没了知觉。那种感觉像是局部恶魔果实后遗症,我捏着左臂像掐一块猪肉,然后渐渐血液回流,大脑欣慰地判断出我并没有生理残疾,紧接着是一阵麻。
有另外一件事可以与之匹敌,依稀记得那时我很小,还跟父母在一块睡觉。半夜突然惊醒,我感知不到舌头了。张嘴睡觉的坏毛病,我的舌头估测与空气亲密接触超过三个小时,口腔内一点唾液都分泌不出来了。我伸手捏了捏舌头,它硬得像石头。
太魔幻了。
所以一天过得很平淡,昏昏欲睡的成分在组成这一天的事件基质内见缝插针。我很高兴我的数学成绩,但这意味不了什么。
这意味不了什么,我应该去读加缪的书的。
无所事事的夜晚,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