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 伯特·海灵格
我以哲学的洞察来敬仰赞颂母亲的伟大。我思考着“身为母亲”的真正含义。
所有的母亲都以完美的方式做到了最基本最重要的:孕育和给予生命。
还有什么能比孕育和给予生命更让生命完满的呢?至于孩子诞生后所发生的一切,相对于这最基本的“孕育生命”来说都是次要的。
无需太多的思索,我们可以意识到生命非凡的意义。很显然,孕育和给予生命是生活中最神圣伟大的事业。很多心理治疗派系往往忘记这一点,有时孩子会记忆起曾经挨了父母一个耳光 。而各派系的治疗师却在这上面花根多的精力去治疗,想帮助孩子疗愈语言暴力,甚至挨打所带来的创伤,却忽略了母亲给予孩子生命这至关重要的一点。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可以从孩子的生命上剥夺什么 , 也没有任何一个母亲可以为孩子的生命再增添什么。没有任何一个母亲比其他的母亲更好或更坏。作为母亲,世上所有的母亲都是完美的。
这难道不是一种很美的意念吗?
因为是我们选择了母亲,因为此生我们需要这位母亲。母亲是否经常在场或者曾经在场并不重要,她已经给予我们生命,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如果她能给予更多,那就更美好,但是如果她不能给的更多,那也是足够的。
一个无法感谢自己母亲的人,意味着我还想索取更多,但是母亲已经给予了你生命,没有更多在那里了。
做出抗拒母亲的决定很容易,但是要找回母亲的路很长。
我们真的如是地看到母亲了吗?还是我们只是看到我们附加在她身上的特定形象呢?令人奇怪的画面,更常出现的是我们对她的批评,好像她是我们评论的对象,好像她得从我们这里取得作为我们母亲的权利。接着,只有当她符合了我们的标准,我们或许才会允许她慢慢变成或者成为我们的母亲。
如果我们把母亲看进眼里,刹那间我们会明白她在为一个更伟大的力量服务,为生命服务,因为这个她就是她真正的样貌。
如果我们审视内在,我们曾经感受过或者这样想过、曾经这样对待过我们的母亲,那我们必须开始明白与母亲的付出相比,这是多么愚笨和盲目的啊!
只要有某个时间造成了我们与母亲的分离——哪怕是很短的时间——痛苦都会留在我们的里面,并在余生萦绕于心。它会在我们与他人的关系中闪回,在我们对彼此的共同期望里浮现。它影响了爱的流动与敞开。
一个人认为,可以与自己的母亲分开,不仅仅是愚蠢的,而且是疯狂的。我们在她的身体里呆了九个月,我们的身体里流着她们的血,我们从她们的血肉中成长,拒绝母亲的后果是,我们在拒绝自己。
我们与母亲连结的方式,也是我们与自己身体连结的方式。那些内在于母亲疏离,拒绝母亲的人,也会经验到与自己身体的疏离,甚至会厌恶身体。
我们与母亲的关系会在日后我们与他人的关系,尤其是与伴侣及孩子的关系中再现,也会在工作生活中呈现出来。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们在人生中所能经验到的最亲密的关系,都是和母亲的关系。母亲,是生命在子宫里就赋予我们的关系。
如何才能找到回归母亲的路呢,像过去那样和她亲密共处?怎样做才能再度走向他人,重拾生命的喜乐?在冥想里我会和你们一起踏上这条路。现在,让我们回到内在,静下心来对自己诵念下面的文字:
我是我母亲的延续,
我是我母亲血肉的延续,
如果我拒绝她,我就拒绝了我自己;
如果我拒绝我自己,
那么谁会来尊重我,爱我呢?
如果我不爱我自己,
我无法期待任何人爱我。
一个人的爱从哪里开始?
从母亲。
因为我是她的延续。
如果我感谢她,我就感谢我自己!
如果我爱他,我就爱自己!
只有我爱我自己,其他人才会爱我!
直到那个时候,
我才满足一个人爱我,尊重我的条件。
一个人在人生中能做的最伟大的事情,
是对母亲说,谢谢你妈妈!
文|伯特.海灵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