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有缘去过云南,离中缅边境隔着一个腾冲。那是完全区别于西北的气候。那个夏天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着“东边日出西边雨”的戏码。我在院子门口看过雨后的彩虹,大口吸着山里泥土的味道;在某一个早晨坐在一辆MPV的后排沿着盘旋的山路看云在山脚蒸腾;在怒江大峡谷的桥上看两岸青山葱茏,看怒江汹涌喷泄而下……
我住的地方,那是一个小县城,人们算着日子赶集,买卖鸡鸭鹅狗猫,还有各种叫不上名字的鸟类。芒果的价格是我家乡是三分之一不到,蘸辣椒面吃青芒果让我对这种水果有了全新的认识。傍晚和朋友穿着拖鞋去路边捡野西红柿吃。田里劳作的农人被太阳晒的黢黑,不同于西北的农民的小麦色。路上经过昆明,可惜的是由于行程匆忙,只在那里待了一夜。
幸运的是去过市里逛了一下花会,当然还有中药。著名的是三七。在当地,老人们将上好的三七磨成粉,冲水喝。
再去市里,就是我回来的时候了。匆匆忙忙去机场,路上和司机聊聊天,带一点四川话的口音,但是又是另外一种腔调,不得不感叹方言的魅力。三五十公里的路,下了三次雨,大的时候雨刮器形同虚设,能见度极低。但是走了几分钟,翻过山去,又晴了。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真的像一个小孩子,容易哭,也容易笑。
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回来之后很长时间,怅然若失。似乎那两个月就像一场梦,只有几张照片记录,别的都在脑海里尘封起来,等一个契机,再把它亲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