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过年是渴望,现在过年是不以为然,不知道该怪谁,好像时代变了,年味淡了,也不似从前那般只为团聚。
从前过年的还是有年味的,那时渴望父母远归,团聚时吃着美味的年夜饭,再和小伙伴们一同嬉闹,旁边的墙角处有些老人,背着风儿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打着毛衣说说家长里短,似幅幅恬静的画。
长大后,父母有父母的远方,而我自己也有了属于自己的远方,年味随年龄增长慢慢淡化,年夜饭的口味因为要将就其他人变得没滋没味,一起嬉戏的小伙伴早没了来往,低矮的瓦房已经没了踪影,背着北风的角落里,也早就没人坐着打毛衣了。
怪谁呢?
怪自己成长了,在混沌的染缸里沾染的乌七八黑,看世界的眼光也变得不一样了;怪世界繁华了,迫于生计的人们沦为候鸟,人与人之间的亲切感早就被繁忙的工作消磨干净;怪“年”它自己,怎么就抵挡不住被时间的洪光,怎么就冲刷的只剩下浅浅的轮廓了呢。
当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每年一次的迁徙,好像离别没什么了不起,柔软的内心在一次次离别中变得坚强,但是在真正的离别面前,还是难过了,哪怕别离的亲人尚在梦中沉睡,哪怕故乡的印象总是在奔波的夜晚,内心还有轻微的颤抖,还是不愿离别。
但,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