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姐,你的分手信

总嚷着来我的城市,票都买了好几次,可最后只剩我每年一个人来来回回的影子。

总吵着要我写首情诗,总觉得我没有认真的追求过你一次,总是拿李大齐的标准比对我的样子,总觉得你爱我胜过我爱你一个档次,总是莫名轻轻叹息时光的飞逝,总是突然提问我每一个重要或者有意义的日子……


两个城市,加起来2784公里的样子,路上要走36个小时,可是,从你的心通到我心里的距离,我以前一直以为是0.01厘米的样子。

你还念叨着2013年怎么这么快就过去了,现在我伫立在翻完的2015年日历前无语。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好像都不记得说过几次“我爱你”。你的生日我都忘记了,那天总觉得心里发慌,仿佛有个重要的东西丢失了一般,终于在日落时分等到你焦急而略带责备的电话,我才想起,原来你不要我送你的礼物,而是要我时时刻刻念着你的心。


毕业最后一个晚上,我面对着人去床空的宿舍发呆,散落一地的书提醒着学生时代的离去,总想找个人念叨念叨,可巧你的电话适时的响起,我就要收拾行囊去你的城市了,这是那天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理由。

你匆匆而过,几乎是我青春的女主角,带着笑意,陪伴我演完这苦涩的岁月。大段大段的台词我已经忘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回忆起你说起过的某段影片,当时只是惘然,现在想起来,早已泪流满面。

早没有了再爱一次的冲动,也少了再信一个人的动力,这仿佛是一种宿命,也是一种悲哀。


喜欢的时候,很放肆的要爱,相爱的时候,很谨慎的说喜欢,我和你在一起都总是沉默不语,你觉得我一字千金,猜不透我的心思。其实我是欢喜,总觉得两个人默默无语相对伫立也许更好。

那首歌怎么唱来着?“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

你每次远行,我都捉摸不定,既然决定离开,又何必垂怜我挽留的言语?每次陪你聊到黑夜,从人生到家常,从舍友到亲朋,说了这么多句子,却没能记得几个单词,总觉得有你在就是最好的,远隔千里无话不谈,乍见无欢也相对无言。


我有很多心里话,不知道如何说起。

你的容颜在我印象中渐渐模糊,很多时候我都会产生一个错觉:以为你从未出现在我的岁月里,或者那只是我做的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像沈从文的虎耳草,长在高高的崖璧上,可望不可及,唯有梦中方的一见。


一见面就是匆匆一瞬间,一瞬间仿佛一辈子。

有些人注定孤独,孤独是名词,孤独是状态,孤独也能矫情为一种方式,一种对于生活无奈和繁杂的转化形式。

写给董小姐的分手信,更像是留给自己的言语,很多人喃喃念出的“对不起”,是下意识对于自己的愧疚,很多人选择放弃和原谅,却也怎么无法对自己释怀。


既然爱过,就没有后悔,既然拥有过,就不曾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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