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宗李适时期,兵部侍郎陆贽曾经上书,称目前大唐最大的外敌就是吐蕃。没错,这个持续两百多年的政权一直和大唐王朝并驾齐驱,早期虽然有和亲带来的短暂和平,但吐蕃一直是大唐难以摆脱的巨大忧患,尤其是安史之乱以后。
吐蕃有多少兵?
虽然吐蕃的确很强盛,然而事实上,吐蕃本身的兵力十分有限。比如郭子仪曾经说,吐蕃“近入内地”的“四节度,每将盈万”,即近年入寇的吐蕃士兵,加起来就四万多人。贞元三年(公元787年),有出使吐蕃的使臣回来上奏:“我在吐蕃曾经买通当地士兵,问吐蕃到底有多少军马,他们回答说共有59000多人,马86000匹,其中可以战斗的大概有三万人,其他的都是老幼病残孕。”堂堂吐蕃怎么会只有这么点人呢?其实在前一年(贞元二年(公元786年)),晋国公韩滉就已经说明:安史之乱时,吐蕃很强,但现在已经开始衰落了,而且他们西有大食、北有回纥、东有南诏,处处都需要重兵防守。所以在我国河陇一代,他们的兵力我估计也就五六万人。
战斗力为什么强?
既然吐蕃兵力这么少,为什么能成为唐朝最大的祸患呢?要知道当年薛仁贵活埋十三万铁勒部队,也没说铁勒有多强。细看史上,我们就知道,吐蕃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裹胁了很多相邻的小部落,甚至掳掠汉人充当先锋。比如大历十一年(公元776年),剑南节度使崔宁曾经大破吐蕃四节度以及突厥、吐谷浑、氐、蛮、羌、党项等二十余万。
俘掠之惨状
正因为吐蕃兵力太少,所以专门俘掠。比如贞元三年五月,他们一路东下,沿途焚烧庐舍,抢劫人畜,比较强壮的百姓会被带回他们的大本营,而羸弱者则会当即被杀,或者砍断手脚、凿瞎双眼,任之死活。九月,吐蕃劫掠汧阳、华亭(都在今甘肃一带)男女一万余人至安化,并将要把他们分别送给羌、吐谷浑等部落充当奴隶。在分队之前,吐蕃士兵对这些汉人说:“你们现在可以面朝东方,给故国辞行”。于是万余人一齐向东方跪拜,当时晕厥的就有数百人,在路上又有一千余人跳崖自尽。
贞元四年(公元788年)五月,吐蕃三万多起兵犯边,掳掠了三万余唐朝平民而去。奇怪的是,吐蕃往年入寇全都是在秋冬季节,因为到了春季就容易产生瘟疫,而这些人在五月盛暑季节出兵却没有产生瘟疫。后来才知道,这些人的绝大部分都曾经是汉人。
在《新唐书·吐蕃传》中记载了不少悲壮的故事,比如沙洲沦陷之后,所有的汉人被迫穿上吐蕃的衣服,充当他们的奴隶,每到祭祀的季节,就偷偷换上汉服,在祖坟之前痛哭之后再赶紧把汉服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