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鑫江歌案已经发生近一年。
一年的时间,凶手陈世锋在日本被逮捕,准备上诉。
一年的时间,本可能是受害人的刘鑫,不断地躲避,时至今日,已避无可避。
一年的时间,受害人江歌的尸骨已寒,她的遗照已经到了母亲手里。
一年的时间,江歌的母亲从一个“有出息的孩子”的家长,到一个失去孩子的“复仇”的母亲。
原谅我用“复仇”这个词,行凶者尚未受刑,女儿用生命保护的人,并没有一句感谢,而是冷血地逃避,连事实的真相的无法给予江妈妈。
在日本,凶杀一人可能无法判处死刑,所以凶手有可能活着。
江歌的好友刘鑫,有很多人骂她。但刘鑫也是法律上的受害人,只要躲得过道德上的谴责,她有爱她的父母,有她的朋友——她终会如她所愿,逃避,开始新的人生。
江歌的人生,已经停止。即使陈世锋真的通过江母的请愿书被判了死刑,即使所有的正义都得到伸张。
江歌的妈妈,在江歌离开的时候,心已经随着江歌离开了。
江母在发起一个活动,鉴于中日没有引渡条例且日本没有死刑,江母在网上发起民众署名请愿活动,请求将犯人判处死刑。
虽然无法直接左右司法机构,但司法机构会考虑民众的意愿。日本此前就有民众请愿的事件,签名人数33万日,犯人判处死刑。
本事件开庭日在12月15日,届时一切都会公布于众。
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你永远不知道人可以多自私
刘鑫并不是杀害江歌的凶手,但这一次民众的目光都转向了刘鑫,原因只有一个,自私!
陈世峰是刘鑫的男朋友,刘鑫是为了躲避陈一峰才到好友江歌的房间;陈一峰持刀而来,江歌为了保护刘鑫,独自与陈世锋对峙,身中数刀。但在门后安全的她,听着江歌的惨叫,没有出门帮助,甚至没有报警。如果没有出门是因为恐惧,没有报警是因为什么?
陈一峰被缉拿归案后,需要刘鑫的证词。而刘鑫的态度是躲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面对江母的诘问,刘鑫更在更多地在强调“江歌的死和我没关系”。在江歌遇害后,从未去看过江母,最近一次抵不住舆论见面,还是在推卸、演戏。
春节,也就是江歌遇害后的两个月左右,刘鑫在和闺蜜比剪刀手发自拍,江母只能抱着高龄的姥姥看外面的烟花。
要知道,两家的距离只有只有十来公里;要知道,江歌是为了谁而丧命。
如今刘鑫丢失的是正常的生活,而江歌丢失的是命。
而刘鑫抱怨的,是江歌死后,自己为什么还不得清闲。
更让人怜惜的是,江母以后能有怎样的生活
“如果不是为了给江歌讨一个说法,我一定早已经随江歌而去。”
这是江母面对记者的原话,也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江母已经离婚,独身一人多年,膝下只有一个孩子,也就是江歌。
江歌的母亲,已经是独自一人。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48岁,此前从未出过国的江母,远渡重洋,去拼命熟悉这些她此前从未接触过的事,只是因为,她是一个母亲。
一直是江歌的母亲,她的父亲去哪了?
江歌从未见到过她的父亲(据说叫王天峰)。至少是有记忆后从未见过他。
和很多死守中国传统观念的家庭一样,知道江歌是女孩,王天峰让江母抛弃江歌,江母不肯,王天峰便离开,重组家庭,二十几年从未相见。
江歌对于其父王天峰,只是一个遗传了DNA的符号,一个几乎等同于路人的女孩。
王天峰有了新的家庭,二十多年,足够把记忆中一段不愿记起的婚姻忽视。
如果不是这次事件,他可能不会知道女儿的名字叫江歌。
套用一句老话,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祝愿江母在审判结束后,能有一个正常的生活。
死刑||吉匆匆
她的美丽多盛开一分,罪孽便加重一分
如果她未能偿还尽上帝,这一世生而为人的债务
就为这泛白的世界,开出几朵鲜艳的花
——红色的、喷涌而出的、散发着铁锈味道的
像未曾见面的、含苞欲放的爱情
为了不让这场盛宴太过寂静
冰冷的、夹杂着愤怒的刀锋亲吻骨头
怯懦的、沦陷于恐惧的膝盖颤抖
无辜的、湮没在黑暗的灵魂逐渐下沉
除了铁门打开时吱呀的呻吟
上帝目睹着这一切
收下了她美丽的头发、灵魂和眼睛
——只因她的美丽多盛开一分、罪孽便加重一分
同时将她的母亲
判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