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之光】| 澳洲最高峰历险记

2017年4月,与两个朋友一起相约去攀登澳洲最高峰——科修斯科山,没想到,这竟会成为我终身难忘的经历!

科修斯科山海拔2228米,是澳大利亚山脉的最高峰,全澳最寒冷、雪最多的地方,每年冬季和春季,即7月至10月,山顶及周围地区积雪覆盖,是澳洲知名的滑雪场。

登山是小清的提议,他在澳留学,是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还有大超,别看他叫大超,却生性胆小,来澳洲4年了,还从未登过山。

而我从小胆大妄为,最爱到处游玩,可刚到澳洲不久,还没有买车,游玩的范围,仅限于骑行范围。

我们都来自北京,很自然的就成为了朋友。

一听小清的提议,我简直举双手赞成,就差欢呼雀跃了。可大超却犹犹豫豫,总担心山高路远,问题多多。

但我和小清都没车,少了他怎么行?于是我们便一起玩儿命鼓动,总算让大超勉强同意一同前往。

4月的澳洲还不算太冷,我们没做太多准备。只带了一件雨衣和两个轻便雨披,都装在小清的双肩背包里。

我们从堪培拉出发,行车大约3个小时,就到了景区。

门口一块较为巨大的山石上,长着几株叫不出名字的树,虽然不高,但枝干遒劲,磐曲错结,主干透出一种苍劲的暗红,就像被把玩了多年的檀木珠串才能呈现的包浆色,有种低敛深沉的美感。

山石与这几株树,似乎形成了一个天然影壁,就像山门一般。转过山石,是几条蜿蜒通往不同山峰的山路。

一下车,一股寒气扑面,我们赶紧把所有衣服都穿上,就沿着那条通往最高峰的山路出发了,小清特意看了一下时间:10点31分。

山路很好走,不太宽,但比较平,布满不规整的碎砂石,却并不硌脚。

山路一侧是高高低低的山丘,斜坡上长满野草和稀疏灌木,另一侧是山谷,一样布满野草和灌木,有几条不知伸向何处的曲折小路、蜿蜒的溪流和杂乱的山石,据说那溪流就是澳洲的母亲河——墨累河的源头。

远方是重重山峦,每座山顶都笼罩着云雾,风轻轻地吹来,好像裹着山顶的云雾而来,带着丝丝缥缈和雨后山野最清新的味道。

路旁不时有从山谷流下的溪水形成的小水沟,一遇有小小的山石阻挡,便形成一个小小的瀑布,潺潺而下。

路边沟旁三两朵野花和几乎匍匐在地的红艳野果,不时给你一个个意外惊喜。山路蜿蜒,伸向看不到边际的远方。

一路杳然无人,只听见风声、水声和我们踩在碎石上的脚步声。天阴阴的,配合着周遭的苍凉空旷,似乎有种来自远古的神秘意境。

不知不觉,就走了近2个小时,远处的云雾似乎离我们更近了,路旁的丘壑都仿佛笼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纱。

云移动得很快,风也大不少,大超早已扛不住这寒风的洗礼,也顾不得形象了,从包里掏出条秋裤裹在头上,护住脸和脖子。

而小清却兴奋地向着远方的山峰呼喊:“让风来得更猛烈些吧!把山上的云都刮过来吧!”

老天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风更大,云雾越来越浓,能见度已不足5米。周围景色已模糊不清,我们被重重云雾包围,像在云中漫步。

路边隐隐出现了一座小木屋,道旁指示牌写着海拔2030米。意味着顶峰在际,胜利在望了。

我们没进小屋,而是加快了脚步。云雾依然弥漫,前方的道路已完全看不清,山谷全是浓云,变得深不可测。我嘀咕了一句:“这旁边不会是悬崖吧?”

大超立马紧张起来,小清笑着调侃道:“不知道我们大超同志胆小如鼠吗,你可真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们沿路前行,又拐了好几个弯。突然,迷雾中远方好像有一点亮光,是灯光吗?难道这里还住着人吗?

我们走了近3个小时,只遇到过两对旅行者,大概因为扛不住风寒,他们只走了2、3公里就回去了,此外就再没看见别人。

要不是山路好走,四周没有密林,恐怕大超早就不敢往前走了。

亮光渐渐近了,终于看清,是一辆巡山车开着远灯,停在一个两侧呈扇面状的墙前。墙后面竟然是个厕所!

小清高兴地大叫:“天哪!这儿居然有厕所!这大概是澳洲最高的厕所了吧!”

不知是不是快到山顶的缘故,风更大了,风已经穿透我们所有的衣服,直刺肌肤。我们赶紧跑进厕所。

厕所不大,只有5、6个厕位,不分男女。我们刚一进去,穿着黄色防风制服的巡山员就跟进了来,向我们问好,说我们是她今天见到的唯一登山者。

她告诉我们顶峰不远了,还十分贴心地说,你们登顶之后一定要来找我,让我知道你们是安全的。

大超赶紧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旁边是悬崖吗?”得到否定回答之后,他那颗悬了半天的心才总算放下了。

从厕所出来之后,风更大了,还夹杂着细雨,刮得我们几乎站立不稳。

外面是用山石堆建的一个小观景平台,几个指示牌分别标注着山峰简介,路线图、海拔标识等等,我们此刻已被风吹得没心思细看了,匆匆拍了张照片,直奔登顶之路。

就在我们往顶峰而去的时候,

突然下起了冰雹!

豆大的冰雹在狂风、急雨的裹挟下劈头盖脸砸向我们,头、脸被呼啸而下的冰雹打得生疼,只好用手护着。顶着6、7级的狂风,我们艰难前行。

小清鼓励我们:“离澳洲最高峰只有900米啦,快到顶峰啦!”而我早被冰雹砸得抬不起头来,被风吹得左右摇摆,深一脚浅一脚,一不留神就踩进了水坑。

鞋一下全湿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入身体,衣服也湿了,想起小清包里雨衣,就大喊:“小清,快穿上雨衣!”小清在风雨中喊“我没事,我和大超都是男的,你穿吧!”

我也不客气了,接过雨衣就穿,可风一下把雨衣吹得狂飘了起来,急得大超直喊:“抓紧了,别吹跑了!”在大超帮助下,总算把雨衣穿了起来,但由于外衣已湿,裹在里面凉凉的,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雨衣只有上半身,裤子、鞋子都湿透了,我也不管什么水坑不水坑了,用手护住头,侧着身子,踩着水,顶着风,费力地往上走。

大超还想把那件简易小雨披套上呢,谁知刚一拿出来,那薄薄的雨披就经不住狂风撕扯,一下变成两个塑料条了。大超拿一条裹住头,另一条就被风吹跑了。

期间,有个从山顶下来的登山者与我们插身而过,而我们已顾不上打招呼了。

不知是小清虚报米数,还是风雨冰雹交加下的感觉,这900米的路变得如此漫长,似乎怎么走也走不到山顶!

我只听见自己在不停地大声喊着问:“还有多远呀,怎么还不到啊!”过了一会儿,同样的话又问一遍。

被雨和冰雹砸得不敢抬头,也看不见他们在哪儿,只是像祥林嫂似的翻来覆去地喊:“还有多远呀,怎么还不到啊”......

终于!听见小清喊,到顶啦!澳洲最高峰就在眼前了!

啊!经过如此艰难的跋涉,我们终于到达了澳洲最高峰!

可我却毫无一览纵山小的感觉,身体抵抗着狂风的推搡、冰雹的砍砸和刺骨的寒冷,迷蒙中只见一块岩石孤傲地矗立山顶,四周是一片雨幕!

在风雨交加中,小清居然还抱着那块岩石狂照,而我的手机早因气温太低自动关了机,手指也僵硬得有点不听使唤了。

小清的手机一直贴身放在裤兜里,还能用。此时,他还没忘记看了下时间:下午1点31分。我们整整走了3个小时!

从顶峰往回走,依然是狂风呼啸,急雨夹着冰雹不停。想起了那位贴心嘱咐过我们的巡山员,我说“回去得搭她车了,否则全身都湿透了,还要走10公里山路,怕是够呛!”

大超本来没想过搭车回去,这给了他莫大希望。

肆虐的风把我们吹得东倒西歪,小清看着好玩儿,还哈哈大笑。我依然不敢抬头,全身湿透、浑身冰冷,我们被狂风吹得就像酗酒的醉汉,踉踉跄跄地,终于回到了那个观景平台。

跑进厕所躲避风雨,大超说:“我去找那个巡山员”,不一会儿,他回来了,十分惊慌地说“她,她,走了,车不见了!”

小清说:“肯定是刚才那个登山者要搭车,就先开回去了。我们打电话吧。”可拿出手机,才发现竟然没信号,显示:“仅SOS”,拨打000求救电话,许久都不通。

我试着在屋内找急救电话和救援设备,却只在墙上看到一个急救箱,打开一看,是个心脏复苏抢救包,这对我们一点用都没有。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滞了!

门外是肆虐的狂风急雨冰雹,气温已低至零下,我们从头到脚都已湿透,此刻既没有干衣服可换,与外面只隔着薄薄一堵墙的厕所里,也没任何取暖设备。

回去还要走10公里山路。而这一路除了我们,再也没有一个人,一辆车......手机没有任何信号......刚刚经历了艰难的登顶,我们几乎已精疲力尽......怎么办?我们,还能回去吗?!

突然,大超冲着小清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都是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呀!现在我们怎么办呀!我们回不去啦!我们要死在这里啦!”同时,身体像筛糠一样颤抖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脑子也是一片空白,但我知道,此刻绝不能崩溃!我立刻也冲大超大喊:“冷静!不许急!我们想办法!一定能回去!”

看他身体不住地颤抖,我把雨衣脱下来递给他,缓和了一下语气说:“冷静一下!别着急!先把你的湿衣服脱下来,拧一拧水,再把这件雨衣穿上”

大超坐在地上,把衣服脱了下来,可手已僵硬,使不上劲,怎么也拧不出水,只好又把湿衣服穿上。

小清此刻却格外冷静,看着大超坚定地说:“现在你谁也别怪!埋怨的话回去再说!回去你怎么骂我都行,但现在什么也别说!咱们必须马上回去!在这里多一份停留,就多一份危险!”

他抓住大超的肩膀,指着自己的另一只手,那手的两个手指头僵硬地弯着,已经伸不直了,他说:“你看看我,我这里已经僵硬得没感觉了,但我能坚持!你也能坚持!不就10公里吗?我们能回去,但我们必须跑起来,才能保持身体的温度!必须全程跑起来,一刻也不能停!到了有信号的地方,我继续打求救电话!”

小清坚定的眼神和冷静的态度给了大超极大的勇气,他挣扎着站起来,说:“好,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我们重新背好背包,不顾外面呼啸的北风和疲软的双腿,毅然决然地打开门,一头扎进风雨之中!

此时天空飘起了雪花,随风飞舞。地上的雨水已冻成细小的冰渣,随着我们的每一步奔跑,吱吱作响。

云雾渐渐散去,雨变小,雪却越下越大,变成了鹅毛大雪,雪中夹杂着冰晶,打在我们的身上、背包上,一会儿就结成了厚厚的一层冰。

风虽然没有在山顶时那么大了,但透过我们湿透的衣服,钻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刺骨的寒冷。奔跑时,我们不得不把双手插在衣服兜里,否则就冻僵了。

如果在平时,这漫天飘舞的鹅毛大雪,铺洒在原野、青石、小溪之上,该是多么美的景色,但我们此刻已无心欣赏,只顾与时间赛跑,为生命而战!

小清边跑,边不时把手机拿出来,看是否有信号。快到那间小木屋时,小清忽然大喊,有信号啦!他停下来,拨打求救电话。

电话终于拨通了,可他的嘴已冻得说不出完整句子,只听见他在大声喊,喊的是什么,对方一句也听不清,大约说了两三分钟,依然无法交代清楚我们在哪儿,需要什么样的救助。他只好挂断的电话继续跑。

小木屋到了,他跑了进去,大超也跟着跑了进去,我已经跑不动了,改为疾走,没有停留,继续快步往前走,我怕我一旦停下来,就再也走不了了。

又走了大约5、6分钟,我往后看了看,没看见他们跟上来,想回去找他们,但一转身便是顶风,脸又被夹在风雪中的冰晶打得生疼,只好继续往前走,但放慢了脚步,侧着脸不时往后看。又过了5、6分钟,他们才终于赶了上来。

小清依然小跑着,大超手里抱了件湿衣服把双手裹在里面,紧随其后。他们渐渐超过了我,而我也已无力追他们,只是机械地走着,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停下!不能停!

脚底冰冷、身上冰冷、双腿发僵发木,清涕混合着雨雪流了一脸,可却擦不了,因为手已经冻得不会动了,脑子也是木木的,什么都想不了,只是一路走一路喃喃的,反复叨念着鼓励自己:“我能坚持!我能行!我有毅力!我一定能回去!”

小清他们走远了,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听见他大声地喊,“一思,你在吗?你在吗?”

我无力回应,但是我知道,这是他们在惦念着我是否能坚持。我只是走着,用尽全力走着,努力让他们能看见我,知道我还在坚持,我没有倒下!

回去的路怎么这么漫长,还没到吗?还没到吗?怎么这么远,这么远啊!感觉自己就像个木头人,只是僵硬的,机械的,木然的,向着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远方,孤独地走着、走着......好像在用一辈子在走!

渐渐的,全身都开始不住地轻轻颤抖,所有的感觉、知觉仿佛都在一寸寸的流逝、流逝......

终于!远远地看见了那在青石之上的遒劲枝干,景区入口近了!不远处,一辆贴着黄色醒目标识警车缓缓开来。我居然没有一点如释重负的感觉,依然机械地往前走着。

小清和大超走过警车,没有停,继续走。等我走近警车,驾驶座上那位穿着亮黄色衣服的警员问我要不要上车,我的脸已没感觉了,面无表情,但毫不犹豫地上了车,哆嗦着道了谢,身体就开始像筛糠似的不停地颤抖,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

他问我认不认识大超先生,我说是。他就拿出对讲机向总部报告,说“已接到他们,第三人现在我车上”。然后把车上的暖风开到最大,让暖风直对着我吹。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全身只是不停地抖着、抖着。

警车很快就停在了我们车后。我看见大超在拿车钥匙,可手已经僵硬得掏不出来,他佝偻背,蹲下来继续掏,终于拿出了车钥匙。他们上了车,我道了谢,从警车上下来,也上了我们的车。身体还在不停的抖。

大超费力地打着车,打开暖风,可吹进来的都是冷风。那警察说,我10分钟后再跟你们说话,就回到警车上。

车里,大超和小清相对而坐,互相瞪着眼睛看着对方,两人像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小清牙齿打着颤说,“我好冷,怎么比在车下还冷,怎么抖得停不下来啊!”

我努力控制着颤抖的身体,去拿车上的保温瓶,艰难地拧开盖子,倒了杯热水递给他说,“快喝点热水”,他一饮而尽,我也喝了一杯,依旧感觉不到暖意。

一个警察打开后车门说:“请跟我到我们车上暖暖吧”我跟着他到了一辆警用救护车上。这才发现,周围已经停了三辆警用救护车。

车上的警察向我微笑,把车上的暖气开大,把风口调向我,拿出一个只有几页纸的小册子,开始问我的出生日期、年龄、住址、有没有得过什么疾病,有无过敏史等,并拿出一个血压计,把一头套在我左手食指上,一头绑在我右臂上测我的血压和心率,同时,拿出测温枪对着我的耳朵测量我的体温。我看见他测量后记录的数字是:34度。

而我还在不停地颤抖,根本控制不住!

暖风已开到最大,可我没有一点儿感觉。他已热得受不了了,测完体温就下了车。过了大约7、8分钟,他再次上车,为我测量,此时的体温记录是35度。

我问他,为什么我会控制不住颤抖?他说:“这是你的身体正努力帮助你恢复循环。如果体温再低一点,你的身体就不会再抖了,但那时,你就OVER了。”

又过了5、6分钟,他第三次为我测量血压、心率和体温,我的体温恢复到36度,身体的颤抖也不那么剧烈了。他再次问我,你感觉好些了吗?我点点头,谢谢他。

他打开一个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银色薄膜,抖开来大约有1米见方,他把薄膜盖在我身上,微笑着说:“这可以帮你保暖,我已经帮你们把车发动热了,你可以回你的车了。”我再次向他表示感谢。他很贴心地把我送回我们车旁,拉开车门扶我上车。

小清和大超都不在车上,我们的座位上被细心的铺上了隔潮塑料,上面还垫了一块毛巾。一会儿,小清也裹着银色的薄膜回来了,薄膜里边穿着一件警服。

一个胖警察把装满小清和大超湿衣服的大黄色塑料袋放在我们车上,示意小清脱下警服。小清把警服脱下来还给了那警察。脱下警服的他居然只穿着一条短裤。我惊叫:“你不冷吗?”他把银色薄膜裹紧了些,说“还好”

我问,“大超呢?”小清说他的体温还没恢复,估计得过一会儿才能回来”又过了大约10分钟左右,大超也裹着薄膜回来了。

看到我们均已恢复,有两辆警车陆续离开,第三辆一直等我们发动了汽车往回开时,才放心地开走了。

驾车回来的路上,我才知道,幸亏小清到海拔2030那座小木屋里打通了救援电话,由于他的嘴已被冻歪,花了整整5分钟才让对方听明白意思,并用手机上的经纬度数字告知了我们方位,这才有了警用救护车对我们的救援。

回想刚刚的一切,我不禁一阵阵后怕,没想到这次澳洲最高峰之旅,会让我们真正经历一场生死的考验!

我们刚才在救护车上测量的最初体温,我和小清34度,大超已经低至33度了。

我在贝尔的《荒野求生》中看到过这方面的介绍,人的正常体温是36度多,如果一个人核心体温降到32度,那么他的大脑就无法控制肌体,人体不再会有任何反应,也就濒临死亡了。

33度、34度,我们已接近了生命的极限,死亡的边缘!

如果气温再低那么一点点、如果回来的路再长那么一点点、如果一路的奔跑中有人崴了脚、如果途中有一个人坚持不住倒下了、如果一直没打通救援电话,如果我们回来后,没有得到及时的救助,如果......

后果不堪设想!

真的非常感谢那些我们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澳洲警员们,是他们,在我们最危难的时刻,以专业、细致、温馨的服务,给了我们永生难忘的生命救援!

这次澳洲最高峰之旅,就这样成为了我终身难忘的经历!生平第一次,经历了拨打急救电话和生与死的考验!

而小清在这危急关头表现出来的冷静、坚毅、勇气和果敢,令我十分敬佩和感激,如果不是他,我们,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与小清、大超的友情,也由于这一次共同的生死经历,而更加深厚。

虽然现在,我已离开了澳洲,但我知道,他们,会是我珍惜一生的朋友!

备注:由于当年的照片已从手机中转入硬盘储存,没有带到萨摩亚。本次配图是去年从另一条路登顶时拍摄的,虽然是同一座山,但景色有所不同。

本文由“文字之光社区”助力。

感谢韩涵微语老师指导修改和图片制作

韩老师评语:

将近7000字的文章读完后,让我忘记了游记文常有的风景如画,而是深刻感受到人在自然面前应有的敬畏。

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装备,3小时车程后我们领略到山峦云雾,雨丝飘飞,山野清香,瀑布潺潺和花果妖艳。蜿蜒伸向远处的山路上,风声,水声,脚步声,声声入耳,空寂苍凉。

又是2小时,我们恍惚伸手触及云雾,一切仿佛笼罩在淡淡的轻纱帐中,云飞风起,卷起千堆“雪”,我们如坠云雾,好一个漫步镜头回放。

顶峰将近,一灯,一车,一人,即使是陌生,也足以在那时温暖内心。冰雹狂风一下,我们依然没有退缩,奋然前行,900米的距离,却恍如走了一个世纪,终于登顶,却只见狂风呼啸,全然没有一览众山小的极目远眺的雅兴。

返程中依然是急雨冰雹,当一行人想到搭乘巡山车,却发现车已不见,手机信号也全无,死一般地沉寂,让人心惊肉跳。

三人的内心戏非常丰富,小清的冷静,大超的崩溃,我的理性,简单几句对话,人物却立体饱满,三人相互鼓励,在跑起来的那一刻,生命的希望之火被燃烧起来。

雨渐小雪愈大,夹杂的冰晶啊,给寒风中的三人带来了更大的考验,也使得鹅毛大雪包裹中的美景成了闲景。跑,只有跑下去才有生的希望,在生死面前,我的心里动作描写都非常真实。

他们靠着自己的勇气和毅力解决了大自然给出的一道又道难题,看到了警察和警车的那一刻,希望也得以圆满。

历经生死,友情也得以升华。

感谢作者跌宕起伏的故事,让我在文字中感悟到冷静、勇气和互励的力量。

(感谢韩涵微语精彩评论!)

诗评:瑾字翁

美人丽景险多少

重重山峦望不高,

细细丝雨云雾绕。

流水石拦瀑布飞,

野花红果游人晓。

周遭空旷多苍凉,

脚伴风鸣一路杳。

超怯秋裤裹在头,

清妆迎面觉寒小。

路前九百更漫长,

雹砸浑身无干表。

斜步倾城迷幻中,

已攀顶上众峰渺。

(感谢瑾字翁精彩诗评!)

配诗:庐阳第一怪

    山险不及人胆大,千沟万壑凭脚踏。

    历尽风雨方见虹,身悬异域始念家。

          ——\一丝怪念组合🤩🤗

  (感谢庐阳第一怪配诗鼓励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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