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跟D聊起了她的父母。其实,我们每次见面都会聊起他们。
D的父母在我进医学院的时候就已经退休,对她的爸爸知道的不多,在D的叙述中是一个固执偏执难沟通的老头儿。D的妈妈是一位要强、热心、爽快的老太太,在我爸爸病重期间,每次遇到都会开解我,告诉我一些她认为有用的医讯偏方。那时候嗲姐才满周岁,无助时时来袭,老太太的每次开解确实对我有一些帮助。后来,我们到了新校区,对这对儿老人的了解都是D告知的。D的爸爸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固执的无法理喻。老太太长期面对这样一位病人,如果说过的好确实是不可能的。前几年我有事回老校区,专门去看老人,老太太坐在沙发上一边抹眼泪一边诉说着老头儿的种种怪癖,比如把很多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她的身上,天天的语言攻击。坐了有一个多小时时间吧,我听得特别难受。到了前年,D说老头儿彻底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被儿子接去佛山同住,留下了老太太一个人。
我问D老太太现在状态如何,D说很好,比跟老头儿在一起的时候好了很多。我看四下无人,笑着对D说“也许他们早应该这样生活”。D也笑了,笑意意味深长,她说很多人都对老两口儿到老了反倒分开很同情,觉着是人生的不完美,她表面上随声附和,心里跟我的想法完全一样!
缘分有时候很美好,有时候又敷人一生,所以,鞋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缘分合不合只有个中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