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地坛》①:最有力量的人生三重境界——允许、接纳、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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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地坛》是中国当代作家史铁生所著的长篇哲思抒情散文。

这部作品是史铁生文学作品中,充满哲思又极为人性化的代表作之一。是作者十五年来摇着轮椅在地坛思考人生、对话灵魂的思想结晶。

作家韩少功曾说:

我以为1991年的小说即使只有他一篇《我与地坛》,也完全可以说是丰年。

作家曹文轩也曾这样评价《我与地坛》:

《我与地坛》像是与整个人类精神的对话与探寻,字字句句昭示“生命偶然,但不能轻视”主题,那些同期作品也揭示了”人生是一个经受磨难的过程”。

史铁生曾经自嘲“被种在床上”,这句话中充满了磨难和自我调侃,“几十年病痛对他的折磨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和承受力,这种磨难早已融合进他的思想和灵魂。”

《我与地坛》是史铁生瘫痪十多年历程的记录,更饱含着他对生死、命运、人生价值的思考。

广大读者对《我与地坛》的喜欢,最终凝聚成了这样一句话:

如果觉得生活太难,就去读一读《我与地坛》!

读懂《我与地坛》,就会读懂史铁生最有力量的三重人生境界——允许、接纳、超越。


一、允许身体残缺

史铁生1951年出生于北京。1967年毕业于清华大学附属中学,1969年去延安一带插队,因双腿瘫痪于1972年回到北京。瘫痪那一年,他21岁,在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

史铁生在散文《我二十一岁那年》中写道:"父亲搀扶着我第一次走进那病房。那时我还能走,走得艰难,走得让人伤心。当时我有过一个决心:要么好,要么死,一定不能这么走出来。"

被宣判因为脊髓坏死,将终生瘫痪后。史铁生曾三次想过自杀。在他人生中的那一段至暗时刻,他独自摇着轮椅去地坛,在那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园中每一个角落都有他留下的车辙印。

在那里,他会一连几个小时专心致志地想关于死的事,也以同样耐心的方式去思考为什么要生。这样想了好几年,事情终于弄明白了:

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史铁生说,这样想过之后我就安心多了,眼前的一切不再那么可怕。比如你起早熬夜准备考试的时候,忽然想起有一个长长的假期就在前面等待你,你会不会觉得轻松一点儿?并且庆幸并感激这样的安排。

这段哲思真的很有力量,他让我们看到了人生的终点,于是当下种种艰难困苦都只是生命中的一个小插曲,都是可以看得到头的历练,甚至可能是一段值得回忆的特殊体验。

知死而惜生,是史铁生的人生智慧,更是他生命的力量源泉。

在允许残缺,允许命运不公后,史铁生说:

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


二、接纳生死离别

母亲离世是烙印在史铁生心里的一个永久的疤痕。

史铁生在书中写过两个小故事,讲透了他心中的遗憾。

第一个是他家院子里的合欢树,自从母亲过世后,史铁生再也没回曾经居住的小院子了。老邻居提到院里的合欢树长高了,他也是推说不方便去看,更多是害怕触景生情。后来有一天,史铁生在街上又想起母亲住的小院和小院里的合欢树,他决定去回去看看,却发现小巷子里早就被各种扩建的厨房挡住了,自己的轮椅是再也进不去了。

还有一件事是陪母亲去看一次北海的花。

刚刚瘫痪的时候,史铁生整日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脾气很暴躁也很封闭。母亲虽然担心他,却知道不能过度打扰他,需要给他时间和空间去慢慢疗愈。他每天摇着轮椅去地坛,母亲就默默帮他准备,把他送出门,然后站在门口就就凝望他的背景和背景消失的地方。

他在地坛呆的时间久了,母亲担心他出事,也不敢打扰他。只默默去找他,远远看着他没事再回家,如果看不到他,就满园子找。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写道:“多年来我头一次意识到,这园中不单单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

有一天,母亲想宽慰他,小心翼翼地说“北海的花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

在一开始,史铁生并不接受,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但是终于有一天,看着母亲央求的眼神,他同意明天去看花。母亲开心地走出房间,可至此再也没回来了。

原来母亲在这段时间也病重了,母子俩最终也没有看成花。

最深刻的丧亲之痛,或许不仅仅是失去本身,而是那些大大小小的,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他们就像一根根小肉刺,每每拨动,都痛彻心扉。

史铁生的小说发表后,他摇着轮椅走遍整个园子怎么也想不通:“母亲为什么就不能再多活两年。”他多想让母亲看到自己走出命运的阴霾,他多想与母亲分享自己的成就呀!

最后,他接纳了母亲的离开,他说:“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

接纳离别,才能深情地去怀念一个人。

于是,我们有幸看到了史铁生笔下的母爱,看到一个儿子对母亲对深沉的思念。 


三、超越生死、超越个体

关于超越生死、超越个体的渺小,没有比这句话更能代表史铁生思想的了:

但是太阳,它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当它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它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辉之时。那一天,我也将沉静着走下山去,扶着我的拐杖。有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

当然,那不是我。

但是,那不是我吗?

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将一个歌舞炼为永恒。这欲望有怎样一个人间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计。

讲真,第一次读到这段话的时候,我震惊了,感觉每个细胞都在冒泡泡。史铁生真的太会写了,他写活了超越生死的辩证思想,更把个体融入了世界万物之中看问题。

这让我想起曾经在一部影片中看到的一句话:

如何让一滴水不干涸?把它滴进大海里!


写在最后:

除了探讨生死,史铁生在《我与地坛》这本书中还探讨了生存与价值、人性与欲望等诸多话题。

下期整合一期经典语录合集进一步分享。

PS:简书还没有回复我互动留评的发言权,这些天都没有办法回复评论,也没办法去给好友们流平,罪过罪过~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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