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没?西湖边有个亭子被风吹倒了!”
2012年9月12日13时左右,狂风暴雨突袭杭州,西湖一公园“亭湾骑射”景点集贤亭倒塌,整个跌入湖中。倒塌的集贤亭为2002年前后,西湖南线整治时重建。2013年4月28日完成重建开放。
“被吹倒又重新站起来是一种什么体验?”
“粉身碎骨后新生,你会痛吗?”
“你坚强的样子真美。”
回想起来,集贤亭倒塌至重建的半年多时间里,我不曾当面见证它分解愈合新生的过程,连路过都没有。只曾惊闻错愕,然后在各种新闻里看它从有到无、又从无到有的影像和文字:它一头栽下,又骄傲地站起来了!还美得很!
2018年9月14日黄昏,我来见它。时值集贤亭倒塌6周年后两日,前事褪去,每次重逢都是欢喜。
湖岸伸出一条手臂,
它站在末端,
檐角是飞扬的翅,指向天空。
它倒映在西湖里,
游人也把身影,陪伴,
高高低低,曲曲折折。
一片荷,
将它半露半藏,
也将山色,
淡抹成它的近景。
一只鸟儿掠过,
几只船缓缓地游,
在它和落日之间,
动了湖光山色。
余晖烁烁,
溶成一道金色的桥,
度你到,山的那头。
人醉了,
将自己摄入风景。
也,成了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