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局把他们逼上了绝路,而他们又失去了一位主力队员,余下的那场比赛,又是最强大的对手。陆泊宁的心情的确不好受,他失去了一个朋友,又不能与另一个朋友并肩作战,而那个胜利他们又太需要——没有那个胜利便没有最后的胜利。
他招呼大家往回走,也许夏轩更需要安慰——他已经成了一个罪人。
他的确把自己当作一个罪人来对待了,他独自喝了一瓶白酒,引起了胃出血,已经被送去医院了。陆泊宁回到宿舍楼才听到这个消息,回来的同学焦方超说:“放心吧!没什么大事,只要住一天院,一切都会好的。”陆泊宁他们才稍稍放了心,问谁在哪儿陪床,焦方超说夏轩的母亲已经从家里赶来,是先往他父亲的学校里挂了个电话,他母亲便坐车过来了。
桌上还放着那个空酒瓶,陆泊宁看着那个空酒瓶,他也产生了喝酒的冲动,他似乎看到夏轩一仰脖,像他们在球场上喝汽水一样,然而倒在地上呻吟,他在惩罚自己,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课堂上的和操场上的。
他选择了折磨肉体来减轻心灵的痛苦。
夏轩的事再次在校园里传开,他因为足球而喝酒,导致胃出血,他成了一个焦点人物,在班内也是议论纷纷。陆泊宁和张岩已经商量好了——明天中午去看他,今天是不可能了,一是请不下假来,二来他们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