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已过，此时应是深秋。
但我很久没有感受过记忆中的秋了。
小时候，秋天是萧瑟清冷的，有庄稼收割后的原野，有藏在草丛和秸秆里的蚂蚱，有一串串的成熟野果，还有落满地的山楂，被风卷起的落叶。
还有远山，如果爬上去，会看到连绵起伏的丘陵，每一个山头都是相互连接的，你可以很顺畅地从这个山头走到下一个山头，每一个山头都是不一样的色彩。
有的遍布枯黄衰草，有的开满紫色花朵，有的像云霞一般，满山都是火红的低矮灌木，还有的山头长满酸枣，每一座山都会给人惊喜。
更重要的是天空，高远，开阔，飘着几朵白云，给人秋高气爽的感觉。
这样的秋，会让人想起无边落木萧萧下，想起晴空一鹤排云上。
但是，这样的景象我很久很久没见过了。
上海的云层很低，看上去像垂在天边，垂到大地，而不是飘在天上。
没有高远，像一贯的低沉压抑。
而老家的天也变成了灰蒙蒙的，蓝天很少出现了，也再难体验长风万里送秋雁。
不知是记忆太美好，还是天空真的变化了。
亦或是我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