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开心、喜悦,有正面的情绪,必然跟随着负面的情绪,愤怒、难过、失望、焦虑。接受所有情绪的存在,全然接纳它们,不批判,不排斥痛苦的感觉。
更深的痛苦来源于我们对痛苦的抗拒,“抗拒的必将持续。”
检视自己是否沿用同一种情感模式,如不被爱、受到期骗,被背叛等,察觉这些情绪的存在,它会制造事端来产生我们的情绪需求。
如生命印记中不被爱的情绪很浓重,它在日常生活中会帮我们过虑各种信息,选中那个不被爱的感受来到我们的生活中,因为身体里有一种胜肽的需求。
当我们看见这些情绪的存在,全心接纳它,把情绪倾诉出来,情绪会来就一定会走。这些被否定和压抑的情绪,它会一直存在,存在你的身体里,时不时地爆发。
看见,接纳,然后对它说,我不需要。书中给出了建议,我看见我在寻求不被爱的痛苦感受,我全心地接纳这种感受,并且放下对它的需要。
事实最大,已经发生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人们会痛苦,源于对事实的抗拒,然而情绪的波动以及任何形式的抗拒都是徒劳无功的。
臣服于事实,我也是这几年才慢慢懂得这个词组的含义。
我听力不好,这是个事实。我知道,但我其实一直在抗拒它,并且抗拒了许多年。那时我特别讨厌别人说我听力不好的事情,如说我是耳背、聋子类的话,我听了就特别不舒服。
在交流对话中,除非一对一的必要,不然我一般不参与。太过于低弱的声音我听不太见,即使轮到我说话,我根据支言片语,说出结论。
很多人对我说,我反应慢半拍,经常不在状态内。是呀,我宁愿得到这样的评价,我也不愿意跟他们说,那是因为我的听力不好,无法综合前言后语去论述。
一群人聚会,我一定是最能保持沉默的那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即使有人说我心不在焉的,我也愿意,因为我心底想这总比说我听力不好来得强吧。
这也顺便造成了一个现象,我的口语表达方式比文字表达方式差很多。很多现象我明面上不会想到听力这一层次,但我的潜意识里就有这个想法存在,并且不自觉地指导着我的行为模式。
现在看来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我太过于看重它,导致作茧自缚,我也承认。
一个认识的人,有一天她一口气买了一千多块的护肤品,我很诧异,她平时舍不得在自己身上花费这么高。她说那天上午有人跟她说,你那么抠,连一百块钱的护肤点都不会买的。
那时我很就疑惑,要是我,我就直接回答,那当然要抠,不然孩子的尿布钱怎么办。并且我自己也买了相宜本草的,洗面奶和保湿水相加八十来块,能用就好,我不觉得有啥不妥的。
她说,她娘家的家境优越,用什么东西不能说最好,但也比同年龄人好很多。嫁过来后,夫家清贫,她们夫妻也很努力也很上进,处在刚创业的阶段,经济相对拮据。然而,她跟我说,我就想让那个人知道我有什么买不起的。
她说,现在她回娘家都不敢跟以前的朋友约会,怕被人说成是黄脸婆,不懂得打扮。
我当时并不是很理解她的心态,她靠自己的劳动挣钱,又那么拼,我其实是相当羡慕她骨子里的那一股拼劲,这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到了后面,我才渐渐明白,很多人身上有所谓的痛点,不能踩,一踩就痛。越在意什么,你越听不得别人说什么,即使在很多人眼里它真的没什么,那些只不过是自己在跟自己较真。
我自己近视,不觉得有什么,因为高中时全班就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在戴眼镜,我只是其中的一员,没有什么特别的。
然而听力不好,初中,高中,大学,我是班上惟一不好的,当然也可能是我自己认为的。那么它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中国人也是个讲究合群特征的种族,凡是特别的便成了不合理的存在。
直到现在,我才有能力把听力当成与视力是一样的,是一个特征,是一个事实。眼镜的普及度高,大家都习以为然。而助听器相对还是小众的,至少大街上难得看见年轻人戴助听器,偶尔有些人会不理解,这就是我害怕异样眼光的心理。
臣服事实,并不代表是对命运的妥协。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改变,但后面我们可以改变的事情尽最大的努力去做。
如我可以选择戴一个助听器,或者我与交流的人诉说这个事实。
当时我生二宝时,我就明确跟医生和护士说,我听力不太好,讲话麻烦大点声。在询问胎儿情况时,有时我听不见,我都会坦然地让她们重复一遍,而她们也很自然地跟我交流。
在病房上,我也不爱交流,碰到几个喜欢聊天的孕妇、产妇,我会直接跟她们讲明说话大点声,然后我们的交流都很顺畅。
在平时朋友交谈中,我会直接说,你走到我右边,这样我能听得清楚你在说什么,在左边我听不见。
臣服于事实,是坦然地接受事实的存在。我释然了,心里反而落下了一块大石头,不必再为没有听清对方的话而纠结,也不用再想所说的话是否该不该说,起码在整场交流中我心里都有个底。
这两个月,我都在看身心灵有关的书籍和资料。我并没有所谓的佛性,也不想遁入空门,我发现所论述的一些观点,刚好解除我身上的一些情绪伽锁。
生二胎刚开始是崩溃的,一个月的时间迅速适应生活,比生大宝时适应快多了,情绪也相对安稳。
人都是有适应性的,只要你挺过了那一个阶段,会发现其实也就是这样。或者是说,你再抱怨,再无奈,再愤怒,你也改变不了任何现状。
就像我,头一个月,我会想,我为什么要结婚,我为什么要生二胎,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如此难受,如此崩溃。
其实我不可能是抱怨小宝的到来,我抱怨是当时那个生活状态。当臣服于事实后,我对那个生活状态适应,抱怨自然就结束了。
那么,对于小宝,从一开始我就欢迎他的到来。抱怨结束,喜悦就出现了。现在的日子过得热闹也欢喜。
张德芬说,让我们心理受苦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我们对事件的想法和围绕这个事件所编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