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最赞的歌手】孤寂岁月,有你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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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出生在六七十年代,还是出生在八九十年代,不管你是否关注华语乐坛,有一个人的名字,我们从不曾忘记--歌坛浪子王杰。在他的音乐中,每一个音符也许都是我们的某一段人生。也因此,当那些音乐响起的时候,不管经历过多少时空转变,我们还是可以一瞬间回到过去,享受音乐带给我们最初最单纯的感动。

一九九九年秋,当我从学校退学后,独自一人站在北引桥上,眺望粼粼波光的河面,内心翻腾不已。凉凉的秋风,掠过河面,扑面而来,一丝丝抽剥着我的脸庞。每个人都会有一段属于自己的青春,或喜,或悲。而我的青春,却注定是悲伤的。我不知道,从学校流落社会,我的出路在哪里,当走出校门的那一刻,我内心孤寂,无比迷茫。对于我,这一年是悲伤的一年,从此,我过早的从学生沦为社会青年,孤独南飞,成为了千千万万打工者里的一员。

也许是我一直喜欢音乐的原因,也许是我没有了学业的压力,我开始疯狂地购买磁带,然后用姐姐早先给我买来学英语的录音机,一遍一遍地放,一遍一遍地听。我买的所有磁带里,以王杰和黄家驹的歌最多。至今回想起来,应该是听王杰要早于黄家驹,这也许是此篇只写王杰而不写黄家驹的原因吧。

我还记得,在那间破旧的出租房里,在每一个孤寂的黑夜,我抱着录音机,一遍一遍放着王杰的歌,直到嘴跟着唱,心跟着疼,而后在一片泪眼蒙胧中沉睡。在他的歌声里,我想起了很多往事,我本就是一位特别感怀过去的人。那清澈校园里的老师、同学,离开学校后所受的冷眼嘲笑,以及暗留情愫的那位女孩,一切的一切,仿佛他的歌声中所写的人,就是我。一次的错误,永远不能挽回,从那年开始,我离开了家乡,离开了曾经相伴的所有人,当然包括她。

“不要谈什么分离,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梦而已;不要说愿不愿意,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在意,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游戏......”

每当王杰《一场游戏一场梦》的旋律响起时,我的心都仿佛回到了那个悲伤的一九九九年。那是我最早听的王杰的歌。后来,我在广东的街头流浪时,嘴里总是时不时地哼唱这首歌。我对王杰有一定的了解,应该是在进入裕元集团工作后,那时,已是二零零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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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街头流浪的日子,终于寻得一份不错的工作,我的心总算有了一丝安慰。也因此,我才有了闲心去收集所有有关王杰的讯息。不过,工作后,那台伴随我多年的录音机终于不堪重负,彻底坏了。那时工资低,我在街边的小摊前,忍了一次又一次,最终也没有再买一台录音机。于是,王杰的歌便一度只存在于我的脑海里,以及那一本泛黄的日记里。就这样的,竟然渡过了两年。

二零零三的某天,正值周日,下着蒙蒙细雨。我拖着极为疲惫的身子,一如往常地走在冰冷的街道上,却突然被一阵熟悉的歌声拉住。

“当你说要走,我不想挥手的时候,爱情终究是一场空,谁说我俩的过去,尽在不言中,别忘了我曾拥有你,你也曾爱过我。当你留给我,我不想接受的伤痛,爱情到头来还是梦,别说我俩的世界,有太多不同,就说你已经忘了我,你就要离开我......”

我驻足在音像商店前,静静地听,迟迟不肯移动脚步。王杰的歌声好似雨点不断地撞击在我的心里,《忘了你忘了我》这首歌的前奏间奏尾奏,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电吉他凄婉交织的旋律,一下子把我的情感拉回到一年前。

二零零二年底,单位上那位特别娴静的女孩,回去了。在她离开一个月后,她的同舍好友才告诉我,她一直很喜欢我,而我,一直喜欢着她,默默关注她,却从不曾开口表白。那个夜晚,我站在足球场,看着运动场上散步、聊天、跑步、打闹的人群,陡然觉得自己无比落寞。

如果你没有体验过这种暗恋里的爱慕,也许你不会懂,有一些经历,是成熟后再不能深刻体验的,不会再有那种单纯。我安静地听着音像店里放出的音乐,尽力压抑着起伏不定的心绪,但眼泪还是不禁夺眶而出,这首《忘了你忘了我》,就这样击碎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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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四年,我开始弹吉他,开始一个人的孤独悲欢。那时,在深圳,我偶遇到了另一位女孩,也就是我后来的妻子。我仍然记得,在那个灯火阑珊的街角,她望着我笑意绵绵的样子。那时的月光,飘飘渺渺的,她在月光下,显得特别的美丽温柔。

我是个很害羞的人,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讨女孩子喜欢,和她短暂的相聚直至分别,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尽管我对她十分钟情。我看着她笑,看着她弄弄头发的俏丽样子,看着她和别人说着那些于我不相干却又特别在乎的话,我心里特别焦虑。在她面前,我永远都说不出那一句我喜欢你,却又生怕她突然的离我而去。那种感觉,就像王杰的歌《可能》,简直一模一样,我就在这首歌里一遍一遍地思念她。

“细细夜雨,迎着风飘近,像串起,心中一切疑问,相约到此,今已是过时,雨中只好一等再等......”

一年后,我没有了工作,再一次开始流浪。那时,除了一把木吉他,我一无所有。重新走在广东的街头,感慨万千。街上车流如织,人来人往,在那样的闹市里,我却更显孤独,仿佛心没有可以栖息的地方。我背着木吉他,揣着仅有的几百元钱,漫无目的走着,没有方向,也没有彼岸。

有时候,会想起在深圳的她,不过,更多的是徒增烦恼,一无所有的我,再没有勇气去找她。就像王杰《冰冷长街》里所唱的那样,凄凉悲伤而落寞。还有《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那些契合心境的歌词,总是一遍一遍地鞭策安慰着我,忘掉伤痛,继续前行。

“黑色晚风,悲伤的梦,晨曦的细雨一再滴痛我,红色的眼角渐渐积满泪水,夜间的一班车似是痛诉,曾独个走过,这冰冷长街,无奈的感叹,却想起你......”

“天上飞过是谁的心,海上漂流的是谁的遭遇,受伤的心不想言语,过去未来都像一场梦境,痛苦和美丽留给孤独的自己,未知的旋律又响起,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黑暗之中沉默地探索你的手;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明天的我,又要到哪里停泊......”

也许,没有经历过坎坷以及情感创伤的人,是听不懂王杰的。王杰的歌,尽情宣泄着他的伤痛,就像一头满是伤痕的狼,那种纯粹、干净、有穿透力、沧桑的声音,在山谷间狂吼,回荡。听着,悲凉。有过情感伤痛的人,有过坎坷经历的人,一定会感同身受。

王杰的歌,每一首都是一个故事。当对他了解得越多,越由衷的感动、敬佩与欣赏。他是创作型歌者,词、曲、演唱等集于一身,有敢于挑战一切不公的勇气,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奋起拼搏......他的人生经历说起来就像是一部电影,所幸,经历过这么多的苦难,他没有被打倒,也没有受到污染而同流合污,不忘初心,他一直坚持做自己的音乐。

而今,他说做完自己最后一张完完全全不受任何形式干扰的唱片后,便退隐,从此告别乐坛。听了,有些心酸,但更多的是祝福。

也许,王杰太特立独行,真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无论怎样,请尊重他的赤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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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一段青春岁月,叛逆过,错过,也悔过,但终究是一辈子的遗憾,好在,对我来说,在那些悲伤的日子里,有王杰的陪伴,不曾孤单。如今,十几渡春秋转瞬即逝,但那些落魄时独自走在街上哼唱王杰的歌的日子,永留心底。那些泛黄的歌词记录本,那些陈旧的磁带,将伴随一生的记忆,永存心底。

最后,祝福王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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