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二十九岁时,他“毫无由来地下定决心”要写部小说,就有了《且听风吟》这部书名很诗意的作品,后来他成了一名职业作家,写作至今,已有三十多年了。
从这样看来,二十九岁对于一个人来说似乎不太晚。你瞧,二十九岁前,他只不过是一个街头小食馆的店主,之后才走上作家道路,况且直到四十多岁才成名。
他就是村上春树。
我在二零一九年的春节期间看完了他的一本自传体似的小说《我的职业是小说家》,我对其中的有些话很有印象。
他在书中说过:首先,只要认定“不必非得是个艺术家”,心情就会猛然轻松很多。所谓小说家,在成为艺术家之前,必须是自由人。
难道不是这样吗?
他就是在自己喜欢的时间,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对他而言这就是自由人的定义。
对啊,与其做个不得不在乎世人的眼光,穿一身不自在的礼服的艺术家,还不如做个普普通通、随处可见的自由人。
对啊,如果我们的自身被困住了那我们就还有自由吗?
村上春树从被文学奖――芥川奖,第一次被提名起,他开始了与文学奖陪跑的人生,尽管外界有多少的闲言碎语,甚至有把他为什莫因没获奖而远离文坛之类的杂言等,但孤独的他并不感到这些对他来说有什么,因为他坚守的是一份自由的个人事业。
而在二零零九年,他荣获耶路撒冷文学奖,他在演讲词中这样说到:“在一堵坚硬的高墙和一只撞向它的蛋之间,我会永远站在蛋这一边。
对,不管墙有多么正确,蛋有多么错,我都会站在蛋这一边。其他人会不得不决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许时间或历史会决定。如果有一个小说家,不管出于何种理由,所写的作品站在墙那边,那么这样的作品会有什么价值呢?
这个隐喻的涵义是什么?有些情况下,它实在太简单明白了。轰炸机、坦克、火箭和白磷炮弹是那坚硬的高墙。蛋是那些被碾碎、被烧焦、被射杀的手无寸铁的平民。这是该隐喻的涵义之一。
可这不是全部。它有更深刻的涵义。这样来想。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一个蛋。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特的、无法取代的灵魂,被包裹在一个脆弱的壳里。我是如此,你们每一个人也是。而我们每个人,多多少少都面对着一堵坚硬的高墙。这堵墙有个名字:它叫体-制(The System)。体-制应该保护我们,但有时,它不再受任何人所控,然后它开始杀害我们,及令我们杀害他人---无情地,高效地,系统地。
我写小说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使个人灵魂的尊严显现,并用光芒照耀它。”
我很感动他的这些话,因为他始终有种很自然的感觉,他的这些话代表着一种自由主义者的情怀。
对于每个艺术家来说,成为一个自由的人,才更可能有原创的作品。因为原创有一个特征,它就是极其个人化的东西,具有坚定的自我认可和个人风格,而在他写作的过程中,他始终有种很自然的感觉:我是自由的,尽管他的作品多次被提名而又落榜,他仍保持着自己原有的状态。
确是这样,现在的艺术家有些都是不自由的,他们为了自己或他人的谋利而放弃对自己写作自由的一种追求,而村上春树却恰恰相反,不管外界怎样,他始终坚信自己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