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认识了两位大陆以外的同行,谈一下感受。也是对自己英语的退化颇有感触,本想写成英文的练练笔,但还是罢了,还是等用facebook或者其他的英语交流平台再试吧。
昨天碰到一个来交流的西班牙姑娘,虽然34岁了,但是看上去很年轻,我猜她20岁左右,她说你至少错了10年,然后很开心。中午吃完饭后在办公室聊了一会儿,之前就接触过一位西班牙的教授,所以对西班牙人的英语我是了解的,但是交流了一会儿发现还真是需要仔细听,要不真的听不懂。聊过之后发现,古生物的圈子还真是小,即使她是研究rodent phylogeny的而我是研究homo的,还是会有很多文章,书籍,软件,人名都是熟悉的。作为一个小她10岁且从未出过国的graduate自然是没有她见多识广,更何况她还是在欧洲国家混迹的,很多人物我是只有在文章里面见过而从未有机会谋面。得知我7月份要去西班牙之后,她还询问了我去的地点,并对我将要进行接近24h的长途跋涉后表示同情。我要去的地方是burgos一个小城市,在那边有西班牙的国立人类演化中心(cenieh),以及著名的Atapuerca古人类遗址。没想到在cenieh居然也有她认识的人,让我代她问好,因为自从在维也纳大学分别后已经有很多年未曾谋面了。看得出她的时间也是很紧的,于是留了email之后她便继续工作了。
今天又认识一位香港的小女孩,约莫20岁左右,undergraduate。天真活泼,十分健谈。短短几分钟就聊得火热。与她交流时她的表情很丰富,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expressive,然后我想到曾经在coursera上一门体质人类学课程中看到过一个人体的性状,就是eyebrow眉毛的上挑,于是便让她试了一下,她十分了得,可以左眼右眼的眉毛单独上挑,然而大多数人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少数人是可以单独上挑一侧的。一会儿又过来一位同学,我让她向其展示这项技能,她故作不悦,严肃地说道:So I have to show this to everybody? This is what I came here for.言毕大笑。毕竟还是小姑娘,不设防而且真诚,跟她交流了很多,大概谈了有1h。知道她是在香港念的中学,在South Hadley一个不知名的大学念书,但是其实美国的私立大学也是十分了得,她的导师来自yale,问她想学什么,她就说自己想做一些古鸟类的东西(a little dream when she was very young说的时候还带一点羞涩),结果导师就给她买书买标本,还极力推荐她去yale攻读研究生学位,my tutor is like "go yale! yale! yale!" and I am like "well..."还做出一副十分无辜的表情,非常搞笑。然而据她自己说她比较想去的是Berkeley,因为相比Yale有更好的古生物专业。至在具体的研究方向上,她还是有很多想法,不过作为一个刚刚入门的小姑娘,想法固然重要,多多看文献和标本才是更重要的。不过,我是十分羡慕和敬佩她的。羡慕是因为还没有正式进入研究生阶段,就已经可以接触本方向的大牛(接受导师推荐来到我们所直接观察标本,还可以直接和厉害的所长、师兄进行直接交流),而且有着非常好的英语基础,非常高的兴趣和激情,非常开朗活泼的性格;敬佩则是由于在这么小的年纪就独自一人来到陌生的地方,并且可以快速的适应(不过按照她自己的话就是导师直接把她扔下然后就走了哈哈)。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
这次出于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世界上两个角落里本不可能相遇的两个同行,从相似的研究中得到一些认同感,同时也深深的激起我的斗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优秀的人,他们都在默默的努力着,为了自己少时的梦想,为了自己的兴趣。其实科学本就是非常纯粹的东西,科学的真善美将来自世界各地的我们联系在一起,正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为了追求自己那一点点小小的梦想,为了满足自己那总是充满疑问的好奇心,为了成为自己心目中的那个大英雄,还需默默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