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970年的冬天,在一个落雪的南方小县城,白雪皑皑,雪花铺满了整个县城。时间回到2015的冬天,时间快进到2016年,久久没再落雪的小县城迎来了大雪。老夫老妻裹得严严实实,走在铺满雪的大街上,脚底嘎吱嘎吱做响,俩人脸上都是笑容,仿佛回到小时候,笑得这么无所顾忌,他们用笑迎接大自然的馈赠。
1970年的冬天,突然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在南方的小县城,一对新婚不久的年轻夫妇推开窗户,满脸欣喜。女人用手慢慢抚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男人看着窗外漂浮在空中的雪花,冷风不断漂浮进来,他看着低着头满脸温情的女人,若有所思。他慢慢合上窗户,把火炉搬到床边,炭火烧得很旺,映红了俩人的脸。
1992年的冬天,年轻的夫妇已经步入中年。这一年的冬天异常冷,夫妇俩依旧记得70年那场大雪,可今年的冬天对那场雪的记忆却比往年都来得清晰,深刻,仿佛就在昨天。夫妇俩张望着窗外,只见灰蒙蒙的一片,似有征兆,可女人心里惦记着医院里正在临产的女儿,没有多加留意。想要出门去却又止住脚步的女人摸摸扁平的肚子,叹了口气。
那晚,夫妇俩睡得很沉,很沉,第二天起来却见屋外白茫茫的一片,惊呆片刻心里一片平静,像是该来的终究来了之后,焦急转为平静。电话响起,夫妇俩多了个孙女,夫妇俩称之为雪精灵。
2015年的冬天,落雪的大街上,老夫老妻后面匆匆跑来一个小姑娘,她穿着红红的衣服,打着一把打黑伞,她望着空中飘落的雪花,满脸雀跃,只见她转着圈,跳到老父老妻中间,喃喃细语着什么。
把外公外婆送回到屋子,姑娘透过门窗望着门外洋洋洒洒的雪,心里却默念着外婆说的话:那也是这样一个大雪天,我坐在床沿,只见窗户外面不断飘进白白的像棉花一样的东西,可又不似棉花,棉花哪来的六角,而且它一落下转眼就不见了,它落在脸上冰冰凉凉。原来这就是叫雪的东西,小时候似乎也见过,但却更像是毛丝,见不到踪影。你出生的那年,也是一场大雪,你钻出来一会,雪就慢慢落下来了。
看着窗外继续飘落的雪,姑娘呵着冻得通红的小手,嘴里却嘟囔着:你可把外婆外公等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