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所有一眼看上去乖巧文静的女孩子一样。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安静地只像是路过的尘土,不带起一点波澜,没有丝毫的存在感。
午后的汗水,洒在三点钟灼热的大街上。尘土飞扬里奔忙的身影,衣带当风片片留尘。一阵风过,吹起的漫天尘埃漫过单薄的身影。在风沙里,在孤影里,前进的脚步,从不曾停顿。
我可能,习惯了凉白开的寡淡无味。一路走来,不再对轰轰烈烈五颜六色抱有幻想,只把自己,也温润成了湖底的一颗圆滑无害的鹅卵石,那些棱角分明,那些互相伤害的打磨,都藏在了眉眼的浅笑里,连笑起来,都那么有分寸。连悲伤,都谄媚成了生活的沉重。
无色无味无淡去。走得太久,几乎都忘记了。岁月它啊,从来都不是纯粹的凉白开,它是,掺了辣椒水的凉白开。喝得热血沸腾却忍不住湿了眼眶。
开完会出来,大雨不期然而至。大滴大滴,不徐不疾,却砸得生疼。看着手里被晕出一团团水渍的表格。突然涌出深深的无力感。中午的时候在车门上碰到了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好像,提线的木偶突然就失去了方向感,蚁行在通往未来的路上。
抱着一大堆工作出来,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各种文件表格,冷风吹得单薄的A4纸猎猎作响。脚步不停,像是在坚定某种确定的决心。风里合着沙,合着雨,岁月这杯掺了辣椒水的凉白开,要有多大的勇气,才敢说服自己就算火烧在喉咙里也要甘之如饴。
是时间给的牢笼,吹散了原本平整美丽的沙画。揉成一团杂乱的风沙,而我,已经不能够,再把它们分开,恢复成原本的模样。只能在风起的午后,就着风过的痕迹,干了这杯掺了辣椒水的凉白开,哭着笑着往前走。也许,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也许,走得远了,就忘了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