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体欺凌是最明显,也最容易被识别的欺凌形式,但在所有年轻人所报告的欺凌事件中,身体欺凌仅仅占三分之一.它很少作为首选形式被欺凌者使用.欺凌常常始于言语欺凌和(或)关系欺凌.当欺凌者发现上述两种行为可以得逞时,他们才会转而实施身体欺凌这种伤害程度更严重、欺凌结果更明显的欺凌形式.欺凌者越是年长和强壮,伤害就越具有危险性,就算他们并没想造成严重的伤害:"我就是想吓唬他一下,没想过会弄断他的胳膊."
身体欺凌可以包括,但不限于:扇耳光、打、使人窒息的动作、戳、拳打、踢、咬、掐、抓挠,将四肢扭转到痛苦的位置,啐唾沫,囚禁,以及破坏或销毁被欺凌孩子的衣物.它还包括用来攻击被欺凌者的武器或物品.
2012年,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报道,韩国大邱一名13岁的男孩Lim Seung-min从七层楼的自家窗户跳下自杀身亡.他留下的遗书中详细描述了自己被同学们"用棍棒和拳击手套重打,抢劫,以及用打火机烧伤和用电线像扎皮带一样绑在他脖子上".他还写道,在身体攻击之前,他曾成年累月地遭受言语欺凌、勒索和羞辱.
在韩国,形容这类残忍行为最常用的词有hakkyo-pokryuk
(强迫他人做他或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敲诈勒索,威胁,辱骂) ; gipdan ttadolim (回避和孤立) ; 和wang-ta (身体虐待或性虐待).这些Lim Seung-min全都经历了.值得注意的是,他说他曾在遭受可怕的身体攻击之前经历过长年的言语欺凌、勒索和羞辱. 这是一个普遍的欺凌形式升级的模式——从言语欺凌到关系欺凌,再到身体欺凌.如果你有一个遭受了身体欺凌的孩子,你几乎可以断定的是他或她在受到身体攻击之前,一定经历过言语和(或)关系欺凌.
那些对同伴实施身体欺凌的年轻人在所有欺凌者当中是最令人不安的,他们极有可能将身体欺凌进一步升级,演变成暴力的刑事犯罪.
校园外的欺凌
有这样两种行业,他们的水平性身体欺凌(职员之间的暴力行为)的发生几率已经很低,且还在进一步的下降;而垂直身体欺凌(由被关照者对关照者实施暴力)的发生几率却呈现了显著的增长.这两种行业是:教育和护埋.这两种行业中的员工确实经历过亠些水平或垂直形式的言语和关系欺凌,但对他们来说,最大的焦虑,也是最耗费心神的事情,是他们总会受到来自他们正在关照的人的攻击——病人和学生.
一群内华达州卡森城的年轻女孩通过Facebook邀请其他中学的学生加人她们的"攻击老师日"因而被捕;当天,内布拉斯加州的奥马哈市的一名17岁男亥,开枪打死了校长助理并重伤了副校长,随后,男孩自杀.那群女孩在校时被人为是很好的学生,拥有不错的成绩,而且其中的几个女孩还在校内担任了一些学生领导职位.换句话说,她们是高社会地位欺凌者.枪击案发生前的不久,男孩刚被学校停学.
2010年注册护士科字坝士斯托科夫斯基(Laura A..Stokowski)在她的文章《暴力:不在我的职位描述中》中,探讨了护士们在工作环境中遭受暴力的普遍性(在所有职业攻击和职业暴力所造成的非致命性伤害中,48%都发生在医护保健和社会服务系统),以及护士们常常不向上级报告自己经历的虐待事件的原因:
护士们担心上报暴力事件会影响她们的病患满意度得分,又或害怕院务主任会进行报复.有一些护士不了解医院的报告制度或是认为只有肉眼可见内具体身体伤害才可以上报.另一些护士则担心在自己没有明显身体伤害的情况下,上报暴力事件会使领导质疑她们的工作能力,或怀疑是她们自身做法不当才挑起的事端,甚至将她们归为惹是生非的人.在那些报告了暴力事件的护士里面,超过85%都是以口头形式报告的.
被欺凌了却不向学校报告的学生也有类似的担忧.虽然如今有很多学校都为学生们设立了保密和安全报告系统,但与那些护士们一样,学生们仍然喜欢使用口头形式报告,而且他们首先报告的人往往不是学校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