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嘉】列车

明明什么都没干,却被屏到没脾气

两千年女神更新,怒打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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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队上车时格瑞的行李箱轮子卡在了阶梯上,饶是他想尽千万种提箱方法仍是纹丝不动,而后头已经有人又开始骂骂咧咧抱怨慢——最初过安检那会儿拦住一个小年轻,搜出来个手榴弹那么大个儿的Vivienne火机要没收,工作人员态度挺差小年轻又估计是个暴脾气,当场就撕起来,格瑞排在后面看见骚动果断选择换道才没耽误上车。

有个背着蛇皮袋的大叔从冗长队伍里探出头来,狠狠剜了他一个眼刀,估计被堵是今天第二回,杀伤力格外厉害。

格瑞慢条斯理地低下头,徒手拧松了轮子上的两粒螺丝,然后轻轻巧巧拎着缺了条腿的皮箱上了车,徒留那颗孤零零的万向轮嵌在台阶里,等着哪位不长眼的倒霉蛋踩上去被硌一硌脚板。

室外气温在浅浅寥寥细无声中下降,一度一格一板一眼,叫人就是明眼瞧着也难以察觉,格瑞体质偏寒,四肢总是略带凉意,换季也比寻常人早,披上针织薄外套时火车里还开着26度的空调。他被夹在车厢狭隘的过道之间不上不下,看着车票上标记的尽头的塌位心里有点愁,垂着看不清情绪的眸子瞥火车空调口,交通工具的冷气带着区别于立式冷柜的沉重,被发黄褪色的挡板气喘吁吁地吐纳而出,把各种成分复杂的二氧化碳强硬地压在底下。

铺位在左最高层,空间逼仄,除了睡觉和平躺之外没有别的用处。格瑞不打算那么早上去,从旅行箱侧袋子摸出来本《洛丽塔》才把箱子搬到行李栏上。之前磨论文磨到脑壳飞起,导致例行的睡前名著催眠也不需要了,忙完就倒头睡,上一次翻开已经是一个月前,横竖他其实没怎么看懂,书签也在颠簸中滑落,格瑞翻了两页不记得当时是在哪处断的片儿,索性从头开始。

他拉下床边椅子坐好,待人群蜂拥过了七八,才发现右边下铺躺着个人,旁边还气势汹汹搁个黑匣子。他穿的一身朋克系红白黑,铆钉腰链关节戒,仰面举着智能机,穿着马丁靴抻长了腿,径直怼到对床下铺去,整个人抽条柳树似的劲瘦笔直。格瑞扫了一眼,觉得眼熟,定定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是之前给缴了火机的小年轻。

那小年轻不知哪来的野性直觉,格瑞还没盯够三秒钟就让他发现,手肘半臂撑着被褥把自己支起来瞪了眼人,乖张凶戾得不行,眉尾却带点没长开的稚气,金发扎成一束乱糟糟的马尾,还有几缕搭在肩上,瞧着不过十六七,像只独自初猎得了手的小豹子。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估计是“看什么看!”之类虚张声势的狠话,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姑娘先在边上怯怯地出了声。

“那什么,不好意思啊,”女孩子用包挡住半张脸,指指人身后的床榻立马缩回去,“下铺是我的。”

小年轻长长的“哈——”了下,开口气壮山河尾调却拖沓宛转,正统南方口音。他勾勾唇角露出一个笑,不知是颜值暴击还是气势使然,直接把姑娘吓退半步,然后他从巨大的黑匣子底下掏出张皱巴巴的车票放在眼前看,刚冷哼一声,尾音还没落地就被掐灭在空气里,连氛围都突然安静。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着脸站起来,手臂一挥就把压着被褥的大匣子撂上最高层,期间还撞到行李架,惊天动地一声巨响。

小年轻不顾姑娘还有点儿惊恐的目光,鞋都没脱,腿一抬蹬着第三格就爬上去了,跟猴儿上树似的。格瑞想笑,又觉得不太好,得亏脸部肌肉记忆养了二十年,才保住了他面瘫的本色。

灯突然熄了,一车厢的人都在惊呼,格瑞则见怪不怪地放好了书上床。他买的票二十一点四十,火车不过是十点钟准时熄灯罢了。小年轻还没睡,头朝里插着耳机趴在床上打游戏,小腿一弯就踩到车厢天花板,屏幕蓝光依稀照亮他纹着星星的半边脸,蝴蝶骨隔着外套都顶出一个扎人的棱角。格瑞把枕头挪到过道的一边,抖了抖被子姑且睡下,翻了个身脸朝墙,闭眼祈祷能够得到一场能够接受的睡眠。隔壁不时传来指甲与屏幕轻击的声音和细细的咋舌,竟然越过火车在铁轨上疾驰的轰鸣流进格瑞耳朵里,并不算恼人,反而更像霁雨的白噪音。

上天要么是没听到他的呼唤,要么是听见了权当耳旁风。格瑞是被生生吹醒的,顶头空调忽大忽小扑朔迷离,是打定主意不让他好过。车厢里一片漆黑,跟睡下时没两样,还夹带着数个隔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格瑞不愿拿火车上的被子闷头,只恨没带着耳塞出门,他保持着身子不动的姿势扭头看了看对床,上面空无一人,被褥上徒留一个修长形状,却根本没展开。辗转反侧不仅没留住睡意反而还驱赶了几分,格瑞干脆抓起枕头底的书下了床,车厢之间连接的小走廊整晚不熄,远远望过去像个小灯亭。他放轻脚步但一路疾行,冲到地方都来不及刹车,差点撞上刚从接水间拐出来的小年轻。

之前都看不仔细,眼下差点脸撞上脸,格瑞才发现他居然还画眼线,硬件条件极佳的眼型被描得过分凌厉,眉毛也因为猝不及防而高高挑起,瞳仁是很剔透的琥珀色,白炽灯光乍一折就泛成金。

格瑞说了声抱歉率先退开,那小年轻还是一副傲慢样,撇撇嘴搭理都不想搭理,嘴里一根七星的烟头被虎牙嚼得软烂,他呸进一边的垃圾桶里,又从兜里摸出来一支咬住。

他靠着墙就坐下了,格瑞把书放在地上,跟着坐到他对面,从针织衫内袋里掏出一包花花绿绿的火柴递过去。 他有次乘地铁身上只有一张鲜红的大钞,手机欠费上网无能,微信支付只能作罢,兜着九十几枚硬币又重又蠢,不得已到边上纪念品店买了个他根本用不上的火柴,放在内袋里遗忘了好一段时间,没想到居然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对面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了他一会儿,到底没有伸手接。格瑞以为他不会用,亲自拆开包装折了一根擦燃,白皙手掌半裹着火苗,明暗不停地左右摇曳。小年轻终于反应过来凑首上去点烟,火很小,久久才勉强燃起,期间还有鬓发往下垂,被他一胡噜捋到脑袋后面。

他猛的吸了一口,表情立刻从老大不耐烦变成了显山不露水的惬意,格瑞觉得很像那种憋了百八十天终于破戒的中年老酒鬼,想想不太好用来比喻一个花季少年,果然还是同吃了猫薄荷的猫咪更相似些。

小年轻咬着烟头模模糊糊地说“谢了”,已经过了变声期的嗓音,并不很明晰,第一感观是好听。“不过你还真喜欢这些老东西,”那人别过头呼出一口靛灰色的烟雾,白指节夹着白香烟,只有之间的黑色指甲盖突兀得很,“纸质书,火柴……你是从上十几七八十年代穿过来的吗?”

“碰巧带了,就给你而已。”格瑞收起火柴包,竟然没来由的开始犯困,膝盖并起来手臂环绕,静静地看他抽,他头发忙的没空剪,好在脸能打到九十以上的高分,看起来也不觉得邋遢婆妈,刘海坠下来搭在眼睛上,模糊了年龄的分界,显得有点小。

“你又知道我没火机?”小年轻叼着烟瞧他,人已是成年身形,只被一张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暴露,眼睛也大,因为眸色浅淡,才看起来凶。

格瑞没说他在安检大厅亲眼看着火机被缴掉,而是反问道:“……难道嚼烟头就能爽了?”

“我——我就爽!”他看起来想直接把烟头摁在格瑞身上,估计是心疼来之不易的火苗拼死忍住了,气呼呼地坐在边上大口抽,很快就烧了一半。

火车驶进隧道,撞击铁轨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大,格瑞从发丝的缝隙中间看人,这方法从未被察觉过,他小时候经常这样装睡,看着母亲走近他的卧室,掖好被踢开的凉被把风扇扭成定时,然后缓步退出去。

少年人生的唇红齿白,五官好比例好,耳朵上耳洞一边打仨,有点尖尖的看起来像异国度精灵种,头发发色好看,发质看起来也耐得住折腾,他抓了好几回也不怎么见掉,长手长脚瘫在边角,居然看着极潇洒。总有这么些人被老天爷大把大把赏饭吃,重点是旁人还说不得什么。

他斜斜眼睛,不知是不是发现了有人在窥伺他,突然抬腿对着踢了脚格瑞的鞋尖。

“头发可以,多少染的?”

得,居然关注点也差不多。

格瑞终于抬起头,双手手背垫在膝盖和下巴之间:“天生的。”

小年轻愣了愣,“少白头?”

“我妈是俄罗斯人。”格瑞挠挠胳膊上一个小肿包,天知道是什么时候挨叮的。

“还是战斗民族啊。”少年肉眼可见的肾上腺激素升高了,兴奋得甚至换了个姿势变成盘腿,“那你是不是也很能打?”

格瑞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戳了他的G点,这小孩儿还有异国控的情节不成?他摇摇头,不再回答,而是另起话题:“不去睡?”

小年轻哟呵了声,八成心里想着怎么突然开始一问一答了,但可能还觉得蛮有意思,因为他很快便毫不吝啬地应了话。

“脏,臭,闷,吵。”

末了猛嘬一口烟屁股,“让他给我买下铺还给买错,丫的听不懂话。”

他边说着边半直起身,扒着锁死的门把以一个匪夷所思的柔软姿势把烟灰磕在固定烟灰缸里:“我那是吉他。”

“……嗯?”格瑞是打着呵欠说的,口音全都飘了,剩下一个疑问的调调。

“你一上车盯我跟防贼似的。我连火机都给缴了,还能带一箱子炸药上来吗?”小年轻心满意足地抽满了一整根,剩下个烟头闭上一只眼睛瞄准格瑞脑袋边上另一个烟灰缸扔过去,准头还行,烟头很轻,擦着边进去,头发丝都被七星的味道浸住。

格瑞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他那个黑匣子。老实说他根本就没怎么在意,不过是这人天生自带追光过于瞩目才多看两眼,没想到无意间牵扯出另一个话题。他不想回铺位上去,于是就势往下问:“你这趟是去赶场?”

“临时。”少年道,“有一傻逼打群架进医院,live凑不够人硬把我拉回来。”

那帮你买票那位真厉害,格瑞不着边际地想,十一黄金周的档口,还能给你搞张床睡。

“你呢?”

“参加婚礼。”格瑞说。他真的太困了,连续通宵之后心力交瘁的debuff跟了他好几天,列车上想睡好更是难上加难,眼下沉沉地开嗓,讲话像踩着云,“青梅竹马的。”

那小年轻一个第二声的“哦”拽的冗长,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变了脸色,左眼睛里写着惨,右眼睛里盛满笑,两道眉毛一高一低,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衡感,一副想笑但不行要给人家留面儿的样子。要不是生的好(看起来还很能打),估计会气的旁人把他的脸扯住往两边拉。

格瑞试图停止他同情的嘲笑和糟糕的妄想,还没开腔先呛出一个喷嚏,然后一连打了仨,节奏神乎其神,每每都卡在对面人想说些什么的那一刻。被第四次打断时小年轻一个白眼翻上了天,腾地站起来,格瑞被他冷不丁唬了下,最后一个喷嚏硬生生憋成一个嗝。他看着人手一抬把碎发捋成大背头,另一边在自己开了四五个豁口的牛仔裤里摸来摸去,最后终于从右胯的隐藏袋里掏出来包绿油油的

——999感冒灵。

寂静的夜,嘈杂的车,充斥着烟味的走道,两个男人。张扬模样的少年居然能把一包冲剂给出“拿去刷”的黑卡的架势,格瑞想不出还能这样展开,电光火石之间做不出反应,只是瞠目结舌了好半天。

“碰巧带了,就给你而已。”他原封不动地还话,老大不耐烦地用两根指头夹住冲剂的一角,像拿捏着一片叶子似的晃啊晃,“要就要不要拉倒——喂!”

格瑞起来的时候低血压,眼前一黑滑了个踉跄,下意识抓住他的腕子借力,细伶伶一把骨头,攥着居然有点疼,少年人由着托了他一把,眼角眉梢竟然尽是调笑。

多大个人,站还站不稳。

格瑞没有理会,接过感冒灵走进开水间。热水潺潺淌进一次性杯,大块未能溶化的颗粒凝结在下头。

“……你有没有筷子叉子什么的。”格瑞问。

“我有包吉他弦,给你你要不?”少年给了他一个白眼。

格瑞一口闷了感冒灵,然后加水冲底再喝一次,实力拒绝了这个提议。最后一口是滚烫的,把舌头灼没了知觉后轰轰烈烈的滑进喉咙,格瑞强忍住痛楚,只剩紧皱的眉峰有些许暴露,小年轻半是嘲笑半是关心的递来一根七星,格瑞没接,反手推了回去。

凌晨四点,距离下车还有三个半小时,正处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无信号路段,他们俩坐回到方才的地方,这次倒是在同一边,男孩子听歌把音量开的很大,格瑞隔着耳机都能听见依稀。

Travel the world and the seven seas,

Everybody's looking for something。

他阖眸吐纳着零星的气音,发尾随着律动在空气中游走跳跃,格瑞注视着书籍上满头的缎带标签,试图从无际的铁轨之上分辨出他的声音。

Some of them want to use you,

Some of them want to get used by you。

你会唱吗?

男孩子抬起的目光像在询问他,抬起指尖的指甲油和耳机是同样的黑色,但前者更亮,横亘一条银色星河,猫眼石似的发光。格瑞接过耳机塞进耳朵里,音质很棒,玛丽莲曼森沙哑的歌嗓在熟悉的旋律里飘荡。

Some of them want to abuse you,

Some of them want to be abused,

Sweet dreams are made of this。⑴

列车驶出隧道,这里突然空旷起来。甜蜜的梦理应由环游世界和七海组成,他们行驶在中国版图的华东大地上,谈不上世界,也没有七海,但这时格瑞透过脏兮兮的车窗玻璃看见了不知名的湖,静悄悄的水面上裹条星带,就像男孩子花里胡哨涂的指甲。

格瑞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外……”

却再说不出接下来的词句,只好做成糖果含化了咽下去。

他低头看向扉页。

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他的手指点在书页里的小五号字上,昏黄的走廊灯下忽明忽暗。同时也是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舌尖从上颚向下移动三次,到第三次再轻轻贴在牙齿上。他学着书中所写念道,洛——丽——塔。

早上。她是洛,平凡的洛,穿着一只短袜,挺直了四英尺十英寸长的身体。她是穿着宽松裤子的洛拉。在学校里,她是多莉。正式签名时,她是多洛蕾丝。可是在我的怀里她永远是洛丽塔。⑵

那么他呢?格瑞苦恼地想。我不知道早上的他是如何如何,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上学,目测的身高不一定准确,他也绝不可能在我的怀里。除了是借了根火的陌生人,他还是谁?

而少年人浑然不知,只是倚着墙角兀自睡熟。翻阅纸张的声音温柔的将细细的鼾息裹了进去。

南京站是列车的终点站。随着火车减速进站,车厢里方才醒来的人们也纷纷骚动起来。格瑞架着睡迷的人往回走,直接扔到下铺床上任他装死。睡这儿的姑娘前一个站已经下车,少年人脸着地摔进去,不出片刻整个人就弹了起来。

“醒了?”格瑞把书塞进行李箱,又顺手整理了下仪容仪表。他只有一个箱子,堪称轻装上阵。

“呸,香水味儿。”男孩子猛啐了口,脸皱皱的,还残留压在门上造成的可笑的睡痕。他的东西更少,就一个吉他箱,斜斜挎在肩上,柳条似的四肢还在甩晃。

格瑞透过车窗往外看,发现金不知究竟什么能耐,丢下准新娘子还跑进了站台来,一块纸板上什么都不写,只是画满了无数倒插的白色三角形。他收回目光跟着人流往前走:“有没有人来接?”

“啊?”被问到的人还没醒透,说话黏糊糊的发腻,“先地铁,然后滴滴——啧。”

格瑞疑惑地回头,正巧看见他龇牙咧嘴地从台阶上跳下来。

少年爆了句国骂,哼哼唧唧一踢腿:“哪个大头瞎啊自己落东西在台阶上都不知道!靠脚疼。”

格瑞手上一顿,收回来的动作有些僵。对方并未察觉他的异样,打了个呵欠懒洋洋拎好吉他箱。西出口和地铁站口在两个方向,他双指并拢点了点额头,算是一个短暂的道别。

“等下,”格瑞急急地出声,“你们的live,什么时候,在哪里开?”

小年轻已经走出十米左右,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然已经难以捕捉到格瑞的询问,而他却心有灵犀的转身,右手握拳捶在自己胸口。

格瑞看着他走远,作为逆向者在看不见尽头的熙来攘往里踽踽独行,半晌才察觉到胸前的不适,从小袋子里抽出了本该放在针织衫里的火柴包。

是油墨还没干透时又不慎将字迹抹晕,11位数,七个断词,剩下一个姓名是四个字,潦草中居然能够看清行楷的标准版型,“嘉德罗斯”的最后一画直直坠出一个尖锐的笔锋,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扎穿了格瑞的心脏。

⑴《Sweet Dreams》(Are made of this)

⑵以上皆节选自《洛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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