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写作进阶第33周直播实录
主讲人:樊荣强
2017年10月3日
各位同学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今天的呆萌写作进阶班的直播间。今天继续聊聊写作与读书。说到写作,我相信有一个人物许多同学都知道他,就是林语堂。林语堂先生是一位非常有名的现代作家、学者,堪称学贯中西的学者。
最近我把他的《林语堂自传》拿来看了一看,这是在年轻的时候写的。他还写了《八十自述》,是在他八十岁的时候写的。今天想谈谈他的自传中对我自己满有启发和一些东西。
我想挑三点来跟大家去聊一聊,这三点都是相互对立的东西。之前我在呆萌写作入门的时候讲过,我们写文章有一种套路,叫做辩证法,也就是正反合的一种方法。很多事情,我们就要学会把这个对立的双方都把握住,然后找到一个平衡,这才是一个真正聪明的人。
我看林语堂先生的这个自传里,有三样东西是矛盾对立的,但是思考起来是蛮有意思的,会给我们人生带来蛮多的启悟。
学生在学校要认真上课吗?
第一个是讲什么呢?就是我们很多学生,都比较讨厌学校的课堂上所教的东西。我们现在很多孩子也是这样子,包括我们自己这个年龄的人,很多人都这样。可以说,特别喜欢在学校里边读书,爱听老师讲课的学生,是相当少的,多数是得过且过,还有一部分,能混就混吧。
这里面就有一个矛盾的东西,就是我们学校课堂上这些东西,我们要不要去认真学习?林语堂先生他自己讲,他也蛮讨厌学校老师在课堂上所讲的这些东西。包括他从小的时候开始读书,一直到上海去上圣约翰大学,以及到美国哈佛留学,再到德国莱比锡大学留学,他一路都是这样子的,学校老师讲的东西他都不认真,甚至很反感。但是最终,林语堂先生却成为一个非常知名的学者,学识渊博的学者。这当中是不是有矛盾呢?有。因此我也发现,其实所谓的讨厌学校老师课堂上讲的课程,有极端的两种人:一种人他完全不是读书那个料。他不喜欢读书,也不会读书,也读不出什么书来,因此他一直对老师讲课挺讨厌,最终他也没有学到多少知识。这是一种类型的人。
另外一种类型的人,就是林语堂先生这种,是天资非常非常聪明的。老师在课堂上讲的,他能够判断没有意思,没有什么价值,所以他讨厌,而不是他不懂。他懂,所以他也不用花多少时间,而最终考试的时候,他也能够考出很好的成绩来。
我想,如果说你能够像林语堂先生这样,那学校的课程你可以不用认真去学习。但是如果你不像林语堂先生这么聪明,或者你天生愚笨的话,那么你还是好好的地听老师讲课吧,这样才能保证你毕业啊,至少你能够多学一点点。
中西文化的矛盾
第二个就是中西文化的问题。林语堂先生出生在一个教会家庭,他的父亲在福建厦门乡下做神父,基督教的。一个神父很早的时候就让孩子们接受西方的文化,让他们学习英语。在那个乡下地方很多人还不知道国外的什么大学的时候,他的父亲就立志把他的儿子送到上海去上圣约翰大学。后来他又去了美国留学。因为在美国留学的生活费、学费比较高,最后去了德国,在莱比锡大学读研究生,拿到了语言学的博士。
林语堂先生是1895年出生的。他一生的经历也非常非常的多,是一个中西文化融于一身的人。他年轻时去欧美留学,后来又回归中国,在清华大学教书。后来又跑到国民政府干过一阵,但是干不下去。1945年去到新加坡创办南洋大学做校长,后来又定居台湾,最后在香港教书,1976年在香港去世,活了80岁。
他的一生,用他自己早年的一副对联来讲,就是——
两脚踏中西文化
一心评宇宙文章
这副对联是在30多岁的时候写的,但是也可以说是他一生的一个很好的总结。
讲到西方文化,不姑多说一点点,西方文化里边有个核心的东西,就是基督教文化。
林语堂先生在小的时候就受到基督教文化的影响。但他在十几岁的时候,明确地讲自己不信教。有两个因素让它不信:第一个就是耶稣为童女所生,第二个就是肉身升天进入天堂。他说这两样东西是不可信的。大家想想,这两样东西不信的话,当然就没法去信仰基督教了。不过后来他在清华大学教书的时候,发现个问题,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去接受一个完全无神的世界。
如果相信这个世界是无神的,就存在一个问题,即如果说我们不信仰上帝的话,这个世界它就没有秩序,就会崩溃,很混乱。这个究竟怎么来解决呢?他跟他的同事刘大钧谈起了这个话题,刘大钧跟他讲了一个观点:“我们还可以做好人,做善人呀,只因为我们是人的缘故。做好人正是我们人所当做的咧。”
我也非常接受这个观点。为什么我们要做好事,施善行?因为我们是人。仅仅因为我们是人这一点,我觉得,这就是一种人道主义的信仰。
我看到这儿的时候,我想到自己一直也有一种困惑。按理说中国人确实没有什么信仰,但是我个人在内心里边追求真善美啊!我觉得人就是要成一个善良的人,但是别人,很多人却是在行恶啊。你怎么来平衡呢?我想,就是林语堂先生讲到的,他的同事刘大钧说讲的理由,就是因为我们是人。人和动物有区别,和畜生有区别,因此,人要有道德上的一种更高的追求,我们要行善,要善衣。
世上有两种动物
第三个是什么呢?就是林语堂先生讲到一种区别,世界上有两种动物:一是管自己的事的,一是管人家的事的。前者是吃草的,如牛羊及思想的人。后者是肉食者,如鹰虎及行动的人。这两种动物最大的区别是:前者是处置观念的,就像林语堂先生这样的做学问的人。做学问的人喜欢思考,把自己管好就行了,把观念上的问题解决了就行。后者是处置别人的,他们要通过一种命令,让别人采取某种行动,发生某种改变。这种人是很强势的。
我发现其实我跟林语堂先生一样,属于前一种动物。林语堂先生说他一辈子都甘愿做前边那种人,这种动物管好自己行了,做好自己的学问就行了,他特别特别不喜欢去干预别人,管束别人。我樊老师其实是属于这种类型的人,与林语堂先生是非常非常接近的。
看到这点,我心里有所释然了,觉得自己一生没有做多大的什么丰功伟绩的事情,不用想那么多,就是管好自己,做好自己,做点学问,教点学生就可以。
这里我也想起了美学家朱光潜先生,朱光潜先生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叫《看戏和演戏》,他说其实人分为两种人,一种是看戏的,一种是演戏的。这个划分跟林语堂先生把人划分为两种动物,有异曲同工的地方。我们这个直播间里边的同学,你究竟是想做一个看戏的人,还是演戏的人?或者说是你想做一个吃草的动物,还是做一个吃肉的动物?你究竟是做一个管好自己的人?还是想管束别人的人呢?嗯,这个真的值得我们仔细的思考,否则混混噩噩,最终不知自己究竟活成什么样子。
OK,今天的直播就到这个地方,我们下周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