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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亲,那位温婉的杭州女子,姓沈,自幼便生活在城内繁华的上羊市街。每当他回想起幼时随母亲归宁,总能忆起那位年近八旬的外祖母,以及那间充满书香气息的书房。外祖父虽未取得显赫的功名,但对子女的教育却从不马虎。
母亲曾提及,她与两位舅父在冬夜读书,为了抵御寒冷,他们竟取来大竹篓,内填败絮,三人围坐其中,共读诗书。这一幕,不仅让梁实秋感受到了母亲的坚韧与毅力,更让他明白了知识的重要性。
母亲年轻时便嫁入梁家,从此操持家务,鞠躬尽瘁。他兄弟姐妹众多,母亲的辛劳可想而知。然而,即便在百忙之中,母亲也从未忘记给予他们关爱。
每当寒冷的冬夜,孩子们挤在一个大炕上母亲总会轻轻走来,为他们掖好被角,确保他们温暖入眠。那温暖的棉被,仿佛承载着母亲无尽的爱意,让他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与安心。
在梁实秋的记忆中,母亲的手总是那么温暖而有力。每当他调皮捣蛋时,母亲总会轻轻地拍打他的背脊,那是一种责备,更是一种关爱。
如今想来,那些时光仿佛就在昨日,但他深知,那些美好的瞬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然而,他依然感激母亲给予他的爱,那份爱如同阳光般温暖着他的心灵,让他在人生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自我记事起,我便对喧嚣的世界抱有一种疏离感。每当家族里为祖父母庆祝生日,院里总是热闹非凡,傀儡戏或滦州影戏的声音此起彼伏。
然而,我总是早早地躲进屋里,寻求那一份宁静。而母亲,则像是一位安静的守护者她总是在忙碌中找寻那一丝闲暇,用针线编织着家的温暖。
每当母亲取出那个装满缝纫器材的大簸箩我便会默默地坐在她身旁,看着她手指灵巧地穿梭于布匹之间。那时的我,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不愿离开母亲的身边。有时,我甚至会在她的身旁悄然入睡,梦中都是母亲那温柔的身影。
母亲总是忙碌的,从早到晚,她都在为家庭付出。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她便开始为我们梳理那一头乌黑的小辫,每一根都充满了她的爱意。她自己梳头时,会用一把抿子蘸着刨花水,将头发打理得光滑亮丽,仿佛是她对生活的态度——精致而坚韧。
在公婆面前,母亲总是保持着恭敬的姿态无论多么辛苦,她都会双手捧着茶水、点心送到他们面前。她的身影在公婆的房间里穿梭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但她从未有过怨言。她的坚韧和毅力,让我深感敬佩。
随着岁月的流逝,祖父母相继离世,母亲才稍微有了些闲暇。但她依然忙碌于主持家政和教养儿女之间。每当夏天来临,她便会带着我回到她的故乡——杭州。在那里,她仿佛找回了失去的宁静和快乐。
母亲对杭州有着深厚的感情,尽管在北京住了几十年,她的乡音依然未改。我们常常取笑她的口音,但她总是笑着接受。有时,我也会学着说杭州话,但母亲总是说我的发音难听,像是门口卖笋尖的小贩。然而,在我心中,母亲的声音永远是最动听的。
母亲虽然不常下厨房,但每当她亲自下厨时那满屋的香气总能让我垂涎三尺。我想这大概就是母爱的味道吧——简单而纯粹,却充满了无尽的温暖和力量。
在我心中,母亲的手艺是世间最无可替代的美味。虽然她并非厨房的常客,但每当她兴致高昂,尤其是父亲带回新鲜的食材时,那厨房便成为了她的舞台
记得小时候,每当父亲带回海鲜,母亲便会系上围裙,拿起菜刀,为我们烹饪一道道佳肴。那时,我总是期待着周末的归来,因为母亲总会为我准备一盘她亲手炒的冬笋木耳韭菜黄肉丝,淋上那醇香的花雕酒,那味道,至今仍然让我回味无穷。
母亲有个习惯,喜欢在冬日午后围炉时,与我们共饮几杯。她会让姐姐们打电话到长发酒馆,订购五斤花雕,那绿釉瓦罐里装着的,不仅仅是美酒,更是我们家庭的温馨与和谐。下酒时,我们会吃着大落花生,或者偶尔买些干瘪的花生,那味道,仿佛比美酒还要醉人。
后来,我离家求学,与母亲相聚的时光变得愈发稀少。每当我想起那些与母亲共度的时光,心中便充满了无尽的思念。
抗战期间,我与母亲有三年短暂的相聚,那时她常常带我去听评剧,吉祥戏院是我们最常去的地方。可惜,那时的我并未能多陪伴她,如今想来,真是遗憾。
一九四九年以后,我与母亲失去了联系,直到多年后才得知她已离世,享年九十岁。每当母亲节来临,我都会佩戴一朵白康乃馨,以表达对母亲的思念。
在我心中,她永远是那个为我烹饪美食、与我共饮花雕、带我去听评剧的母亲。她的离去,让我深感养生送死两俱有亏,但她的爱,却永远镌刻在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