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缓缓从身下猫魅的身体里抽出自己,带出一些乳白色的浊液。他起身想摸床头的纸巾,却被一脸邪恶笑容的小猫咪紧紧用修长的双腿勾住了腰。
“唉你真是⋯”
一双软绵绵的小手攀上他的胸,指尖触摸到他胸前的敏感地带,他微微颤抖着,抓住了一只还在企图撩拨更多欲望的小猫爪子。
那么好看的手,简直不像是一个骑士该有的。
他还在欣赏心爱的人光滑美好的皮肤的时候,另一只手居然越过了他的防守,往他还羞涩地挺立着的乳头上一勾,把这个人男那双温柔好看的蓝色眼睛也撩了回来。
“我还要”
月猫有着能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的眸子,就凭这一点,足以打动他的心,让他精疲力竭地也要满足他的一切请求。
于是,火热强壮的躯体再一次覆盖上去,下身又一次因摩擦散发情色的温度。小猫咪的身体紧紧贴附上去,他给的,全都要,一丝一缕要舔舐干净,来安抚这具亟待满足的身体。
男人也温和地把自己交给他,他厌恶放纵欲望的冲动,他凑上那张精致的面庞,用舌床试探性地掠夺这只猫咪的呼吸。没有狂风骤雨,这身体最柔软也最有力的部分在猫咪身上获得了他应有的奖励,每一寸被轻抚的皮肤让她们主人分泌着甜美的雌性激素,也让下身越发努力地挽留那个带来快感的小东西。
“好啦。。。我真的累啦,明天还要陪你练级呢”男人最后给身下的小猫呈上一个湿湿的晚安吻,小猫发出满意的呼噜声作为回复,然后在他怀里蜷着闭上双眼。
这大概有些不符合所有人的常识,这只柔弱的小猫是个在战场上以一当十随时都顶着敌人第一伤害的T,而他,是个在她对面boss身后全神贯注着他的一切的奶,偶尔也打打下手凑合着顶顶ST。
职业也许就能决定冒险者的一生。比如他,需要大部分时候花在和指挥商量战术,和dps做沟通,盔甲保养,还有观察全局情况及时报告上面。这个人男白魔自打来的那天就是整天无所事事搓搓食物,最多也就挂机的时候在部队门口顶个小发条太阳装忧郁,要不是因为战斗风格也算干脆犀利,顶替st的时候也很少犯错惹麻烦,这么让人羡慕的工作早就了别人了。
“西库这边有极光,要不要来看”
半夜被私聊打扰一般是件很烦人的事情,要么就是有无聊的路人问她要不要去开荒,要么就是有人手滑错喊了她的名字。
他不惊不喜地放下手里的忙活,想着偶尔出去散散心也是好事,然后就传送到了西库。大老远就看见那个男人背着斧子在大水晶顶上朝她兴奋地招手,指着背后发亮的天空。
真是像是梦里一样,天空中的光芒像是小仙女闪着光的翅膀,更像是天使们温柔的呼吸,在天空萦绕,起伏。
她在他旁边坐下,这个穿着厚厚的战士校服的男人把毛茸茸的围脖解下,盖在他身上,暖意顷刻间包裹了他的身体。一直以来,他只觉得自己可以温暖自己,蜷缩着身体就能带来安全感。今天突然有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猝不及防地侵入身体,而且还比他的火热,几乎要驱使他沉迷在这暖意里面安静地睡去。
“我生长在中原,那时的我相信这里就是神居住的地方。”
他看着他那双温柔似水,好像从不惊起过任何波澜的眼睛,里面映着跃动的极光。一瞬间他就想时间永远不再流动,就从此停留在这一刻,停留在这个或许可以给他保护的男人身上。
还好只是一瞬间,他低头露出个浅浅的不让人察觉的笑,数落自己怎么会这么轻易动了情。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距离,一夜无眠,也只有几句有心无心的对话,等到了黎明。
一定是那夜前他那边发生了什么,又一次失恋啊之类的。
那段时间以后,他脸上好像多了层可见的忧郁,嬉皮笑脸讨好女性的时间变少了,也懒得搓搓搓了。更多时候他窝在自己房间,或者直接就找个安静的小角落挂机。
猫男这么安慰自己,然而还是忍不住在不经意间瞄他两眼。
多年和一群不修边幅大大咧咧的坦克大个子们在一起,他早该丧失了谨慎行事优柔寡断的本性,相比同类,他的内心也早就变得冷酷,勇猛,直率,无坚不摧的了。
可他好像开始渴望他。
不仅是心理上,每次下本他都点名要他奶好,看着他全神贯注他的所以状态时的样子。生理上,他想要那个有些沉默寡言的男人的抚摸,想在耳边能洒上他的呼吸,想被他一双拿起斧子时苍劲有力的双手揽入怀中。
“法师的力量,就像不死鸟一样,源自内心,循环往复,生生不息,掌握得好,永远不会枯竭”
休息的时候,他支着幻杖坐在地上,笑着跟他解释这些复杂的东西。
她他一介武夫,他那么努力跟他说这些有用没用的东西他会懂?可他好像还是爱说。。。
“队伍里几个aoe职业强的时候,你可以拉多一些,小怪死的速度快我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这些他懂,他会全神贯注地听着。
“那波怪你可以用挑衅远远拉过来,这样省事,也不用跑远”
偶尔他会说起一些T的小技巧,原来这个人知道的也不是冰山一角。
对他的爱慕,他压抑不了,于是就慢慢变成了渴望。
有那么一天,他在带着一个萌新学者刷fate,远远地看见他在悬崖那边带着个黑魔做理符。他有些嫉妒了,看着那个奥拉女孩子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他好像一路叮咛,眼神里满是关爱和呵护。
拿着剑盾的手因为愤怒有些颤抖,奔跑起来也是大步流星,他看着这个让他不顺心还不停抱怨的爷新,开始觉得嗓子压着一口火,一开口就要喷出来。
然后一不小心走进了一片有一堆比她级别还好很多的史诗怪的雷区,一时间仇恨列表蹭蹭发亮。
频繁的攻击中突然间血条迅速下降,就算是坚实的盾也逐渐因为他的手酸疼扛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攻击,那个学者满手慌乱地翻着崭新的书,一会又是站姿又是应急战术,就连小仙女的光芒都变得微弱。
学者的哭喊声终于吸引到了他,他跑了过来。
他也没多少蓝,刚给那个萌新黑魔示范着技能,第一次她从他眼里看到了慌乱,哪怕只有一点点,他甘之若饴。
救疗已经读不出来了,他看着那个人丢下了幻杖。
原来如此吗。。。他也要放弃自己了吗?
盾已经裂开,边缘的碎片划过她保养得精致的脸,这点疼,似乎比不上胸腔里某些在碎裂的东西带来的疼。
朦胧中,猫男看见他抢过奥拉女孩手里的咒杖,皱着眉飞速咏唱着什么。
顷刻间,天空某处落下万丈光芒,大地也为此颤抖。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侧过头去看旁边坐着那个人是谁。这叉着手,仰着头,闭着眼,保持着挂机时一动不动的姿势的,除了他还有谁。
他觉得心里有点甜甜的,然后坐起来想凑近看他。
“回去躺着”
那个人闭着眼语气不变地说,他却隐隐约约听出了一点温柔,就像他把自己玩世不恭的态度藏的很好一样,然而还是在他面前露陷了。
“要抱”猫魅用他最柔软的声音说道。
这句话就算是队里马步蹲的最好的陆家武僧听了也会不小心摔倒,外表坚不可摧的T说出这种请求这个队伍今天不用下本了。
对面那个闭着眼的男人只是皱了皱眉,身体并没有移动,这让他有些许失望。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说,用的就是平时boss战前短暂的休息给他解释什么是黑魔纹时那种口吻。
“我出生在一个法师家族,家里都是各种各样的法系”
“他们很早就发现我的魔法天赋,大概就是比一般的法师强大些,然后他们决定让我专心修研魔法,要成为最厉害的法师⋯这种出生就被决定了命运的情况,很无奈吧?”
他闭着眼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简直算得上是稀有了。
“然后呢,我的童年,还有青年,就像他们口中的津津乐道的模板似的好学生那样度过了,练习魔法,潜心钻研那些最深奥最苦涩难懂的古代文字。生活的其他部分,也都按着他们说的那样中规中矩⋯也都还好吧”
“后来的后来呢,我遇上了一个喜欢我的女孩子。”
“还真是天大的笑话,一个木讷又少出门,什么事情都循规蹈矩的法师有什么好喜欢的?”
“我跟她说了,可她就喜欢跟着。”
“她会经常给我带些在我看来是外面世界的东西,有时是一个被踩扁的限量的瓶盖,有时是一朵和好看的叶子扎一起的玫瑰”
“跟她在一起,对那时的我来说,就是自由,就是暗室里面唯一的光”
“我们这段微妙的爱情,如果称得上是爱情的话⋯总之持续没多久。发现了她以后,家人把她当做瘟疫那样厌恶。我见她的最后一幕,就是在悬崖边上她手里抱着一只大概是要拿来给我看的灰色猫咪⋯然后一群家人召唤出来的伊芙利特,不断撕裂着她护着猫咪的身体⋯最后,她跳了下去⋯”
他揉揉眼睛,大概是想把泪水掩饰过去。
“我又爱又恨这个给了我生存能力又剥夺了我的自由的家,我不能理解他们,我也恨魔法”
他睁开眼 看着他,眼神里杂糅着最复杂的感情,那里,如果一直只是映着的是那晚上的极光,多好。
所以⋯只是因为看到自己在意的人快要死了才拼了命出手相救吗?他一时觉得自己心里的防御又开始慢慢凝固,他就不该自作多情。
“我喜欢你”
什么?
“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开开心心的笑⋯你一直在鼓励我努力下去⋯”
他身体前倾着,几乎要把红得发烫脸埋进盖在他身上的毯子里。
“我没有经验⋯知道我这样的法师也没有什么能保护你的,我害怕我不能给你想要的⋯⋯还是别放在心上吧⋯”
所以⋯你假装漠不关心就是为了不让喜欢的人受到伤害吗?这回轮到他惊讶了,耳朵竖的直直的。
“我我我!出去了!!!”
他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开着疾跑嗖地跑了出去,楼道里回响着他咚咚的脚步声。
还是他比较沉稳,要不是他是个什么boss狂暴都见过的T的话。
他蹲在甲板上面心不在焉地甩杆冷静的时候,简直是后悔极了自己跟人家瞎撤什么又非亲非故的,就算答应了你特么能负责吗?
几乎要为自己这么鲁莽的行为崩溃到了极点的时候,一双软软的手从背后圈住了他的腰。
“我也喜欢你,你的过去我不介意啦”
说话的人呼吸浅浅喷在他耳朵上。
“那么,在一起吧?”他问,胸前的柔软毫不客气地蹭在那人宽阔的后背上,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底下那个人的神经在毫不客气地用这些触感冲击着大脑。
上钩的鱼儿摇曳着钓竿,然而并没有人要把它拉上来,黑影一闪,这条鱼躲过了要被卖npc的命运。
事实证明,这个人男确实在恋爱方面蠢得一比,大概懂得要做的就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护着她,又在身体方面显得相当吝啬,晚安说完然后抱一抱就跑得老远。非要他说出口要求他抱着他睡觉,这人也就真的乖乖捧着她睡了一夜。
猫咪真忍不住了,这人怎么就这么有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