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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古稀之时,杨绛先生和阿圆与钱钟书先生在古驿道上相聚,两人盘膝坐在地上,钱钟书先生在床上,从被子里伸出半只手,轻轻动着指头,杨绛先生握着他的手,把脸枕在床沿上,阿圆抱着爸爸的脚把脸靠在床尾,虽然是在狭隘的古驿道上,这也是合家团聚。
周而复始的感情,一辈子都能遇见的缘分,值得好好爱。
众人皆知,早年的沈阳出了一对璧人,就是杨绛与钱钟书先生,才子佳人,情投意合,当地有个习俗,男的在家要是长子,就唤作大阿官,女孩儿就唤作囡囡,杨绛先生一直把钱钟书先生叫做大阿官,他是钱家的大阿官,也是自己唤了一生的大阿官。大阿官很笨,直到年老,出门时穿戴的衣服帽子都是杨绛先生亲手打理,更不用说淘米洗菜了。她曾写到,自己在产女以后,钱钟书先生炖汤给自己喝,若是让钱家的人知道他们的“大阿官”如此照顾产妇,不知该多么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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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阳灿烂,春花怒放,春月一点离人心。
杜拉斯在《情人》曾写到,“与年轻时候的你相比,我更爱你现在这会饱经沧桑的容颜。”褪掉全身的铅华,连一句其他值得赞美的蛛丝马迹都不曾留下,周身只有一圈一圈沉默的年轮映着夕阳辉煌。仿佛心中已有预告,相逢的人终会再相逢,迷失的人也会找到来路,纵使花开两端,感情已如裂帛,依旧坚信,冥冥注定,陪伴我们走到最后的肯定是最初遇见的人。
笨拙的袁湘琴执意等待,勇敢表白,那也是因为江直树的确是爱着她。他对所有的女生谦和有礼,唯独对湘琴挑三拣四,他对爱慕他的女生说,“放心,我不会这样对你。”
他并不是对每个人都主动问好,也不是和每个人聊天都幽默风趣。那些在你眼里显得蹩脚又可笑的对话,是他在心里演练了一百遍的对话。不经意间的一句问候,其实藏着小心翼翼的期待,或许只是一个小小的亲昵的称呼,他的内心也会雀跃不已。其实他也很高冷,只不过因为渴望之人是你,他也会放下架子,和你一起做那些傻里傻气的事。
惊艳之人,不在衣装,不在美容装饰,不在香脂首饰贵不贵,不再是否拥有珍品罕物。
ta会扰乱你心跳的频率,即使阔别十年,依旧能够保持着怦然心动的感觉;ta就是一只鬼,藏在你的内心深处,偶尔噩梦惊醒,便瓦解了你之前所有未装好的倔强;ta也许是一剂美容的良药,因为一个人,你的眉眼会笑,皮肤会紧致。
愿你有可遇之人,且来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