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不是歌,那是时光对我们赠予的勋章

文/木垚

                                                                                   1

小时候我最熟悉的莫过于电视广告台词,广告台词中最喜欢的莫过于是李玟Coco代言的广州好迪,背景音乐正好是《Di Da Di》。那时候从没想过能见到她本人,或现场听她唱歌。直到13年底于苏州听了她的现场,算是了了小时候的一桩心愿,因为真真是被她所吸引。因那场演唱会,幸运的也顺带听了张信哲与许巍演唱。

大学之前,还未懂得歌曲所传达的含义,听只是因为旋律和朗朗上口。之后不知怎的,突然在歌曲中寻找到了共鸣,在一首首传唱度高或者默默无闻的歌曲中总能寻找到届时想聊表的心声。起初听得懵懵懂懂,听了即可,到后来像是着了魔般要沉浸其中,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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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可以说我哥是我的引导者。从小,不知为何我觉得明明他一个人即可完成的事儿,他却总会拉上我。他喜欢看动漫,他每次都会准时的卡好点,每到播放时间无论我是在睡觉还是在玩耍,他都要拉上我,而我总觉得无感,每次都当做陪看。熟悉陈奕迅也得益于他的带引。那时他正读大学,而我还在中学,他每次回来都会跟我吧啦吧啦一大堆陈奕迅的歌。后来我进入大学,我有意无意的会点播陈奕迅的歌,但最先让我着迷的不是他本身所传唱的歌曲,而是他翻唱张学友的《遥远的她》。初次很认真的听这首歌,是因为同学的一句“Eason唱到破音了”。出于好奇我认真的去听他的破音之处,之后了解到这首歌背后的故事,慢慢的被吸引,歌词、旋律结合情感,让我无法自拔,循环播放,而且只听他的版本。

“让晚风轻轻吹送了落霞,我已习惯每个傍晚去想她;在远方的她此刻可知道,这段情在我心始终记挂;

……

遥远的她 仿佛借风声跟我话,热情若无变 哪管她沧桑变化。但这天收到她爸爸的一封信,信里面说血癌已带走她;但觉得空虚的心仿佛已僵化,过去事像炮弹心中爆炸,… …”。

每次KTV都会默点上这首歌,安静的唱着,好像在感知和诉说着什么,至今我也没弄明白。

听着《谢谢侬》感知生命中每个默默努力打拼的身影的伟大。“他能够让我感动,谁管他红不红,他知道自己有用,谁管穷不穷,到底他的过去他的未来,成功不成功,没人懂。爱人没有用,我一样很有用,我想什么没人懂,没有人歌颂,总有人被感动,不具名的演员,不管有没有观众,谢谢侬”。

听《孤独患者》撕开心里的某道口子,且只允许自己探看。越成长越发现原来有这么多人像外向的孤独患者,隐藏自己的情感,人前微笑灿烂,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压抑在心底,独自醒著数伤痕。

听《爱情转移》回忆曾经对某位少年的期待与幻想。在某次聚会上,多年的同窗好友不经意的提起某个人名,回想半天,终于“哦、哦~”的笑开来,才想起原来自己还曾那样疯狂的追逐过一位出现在报纸上的少年。四处打听、收集他的所有相关信息,不知地址却仍然写下表白心悸的信件,把那份喜爱深深藏在心底,并以他为目标,发誓要努力学习,将来与他当校友。感叹原来人还可以忘了自己曾心仪过的某个人。

听他翻唱的《倾城》,最是情到深处。“热情就算熄灭了,分手这一晚也重要;甜言蜜语谎话嬉笑,多给我一点 不要缺少;话题尽了也不紧要,吻我至凄冷的深宵;繁华闹市灯光普照,然而共你已再没破晓;红眼睛幽幽的看着这孤城,如同苦笑挤出的高兴;全城为我花光狠劲,浮华盛世做分手布景;传说中痴心的眼泪会倾城,霓虹熄了世界渐冷清;烟花会谢笙歌会停,显得这故事尾声更动听” 。这首歌听得最多的时候是在感情经历期,喜欢一个男生,但却处于在异国阶段。曾有段时间耳机里一直循环播放这首歌,可以说这首歌收纳了我迄今为止最多的眼泪,听着听着眼泪不知觉的顺着脸颊往下掉,掉眼泪时怕人看破赶紧仰脸拭泪还用笑掩过,顾虑好多。

年少总会轻狂许下关于一生一世的诺言,会以为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往后余生,后来慢慢发现原来爱情中的幻想是那样的遥远,原来自己对感情是那样的无能为力,走着走着就散了。起初还会在想“你会不会突然地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即使分开,还有抱着许多幻想,内心编排了许多剧本,但故事只有一次关于你我的再次相遇。经过有共同回忆的地方时会驻足想着他会不会突然出现,望着车来车往,会猜测这其中有没有他。想着如果某天不期而遇,自己是不是会淡然的微笑着说出一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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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天有幸听了李宗盛的《有歌之年》演唱会,突然就泛起了许多回忆。世人都说“年少不听李宗盛,听懂已是不惑年”,比起同事们的惊讶,我也实在是淡然了。谁又规定正处二十中旬的姑娘没这份感悟呢。村上春树曾说:“我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随着经历的渐长,听懂某首歌其实只在一瞬之间。我与李宗盛歌曲的相遇,并不是众人所说的“初闻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而是我像一位途径的旅人,得幸能听到像老朋友一般的老李把那些岁月里的关于爱、关于人生的一些无奈与感慨于歌里一字一句地咛唱出来,向你将岁月痕迹娓娓道来。

说是听老李在唱歌,不如说在听他讲人生常态。如果你想知道人生能有多复杂呢?听老李就对了。他曾说过:“希望你们听懂我的歌,却不用像我经历得这般多”,可人生怎会这样轻易如他的愿呢。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 却飞也飞不高,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时光不再啊,时光不再。总是平白无故的难过起来,三十岁就快来往后的日子,怎么对自己交代”;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该舍的舍不得,只顾着跟往事瞎扯,等你发现时间是贼了,它早已偷光你的选择”;

“岁月你别催,走远的我不追”;

终于我昨天也如愿听到了我等待已久的“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越过山丘 才发现无人等候,喋喋不休 时不我予的哀愁”以及通透又坦白,唱尽了无数人的心酸的“我从来不想独身,却有预感晚婚,我还在等,这世上唯一契合灵魂”。


老李唱歌无须渲染氛围,不用刻意制造场景,只在哪里轻描淡写地和你聊聊人生,不讲大道理,像是在说道你正在经历的人生苦乐,你不会就此消沉苦痛,只觉得你觅到知音,觉得有他人间值得。林忆莲曾说,“李宗盛是个很可怕的人,好像能看穿所有女人的心事”。他岂止只是看透了女人的心事,他是看透了世事。

                                                                                     4

我想Eason、老李的歌会在我于人生道路中跌跌宕宕时搀扶我一把并伴我前行,而我在这里来不及诉说的Edison、杨千嬅、David garrett和Rachael Yamagata等人也会一路相携作伴,如果此刻问我还有没有想做的事儿,那就是Eason、Edison、杨千嬅、Rachael

Yamagata他们的演唱会以及 David garrett的《Viva La Vida 》的小提琴现场版和《请回答1988》的ost《青春》等歌曲我还没来得及去听,那正是我想去做的。


或许吧,正是因为这些人以及将来还会不断出现的人的歌曲,才使我们的生活中变得特殊与有点儿光彩。因为这些歌曲无一都投射出哪些我们走过那些或平淡、或晦暗的时光。我们喜欢它们,正是出于我们对自己人生经历的正视与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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