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路线从酒店到出租屋,司马天涯的生活单调却非常充实,因为酒店的工作很忙,他开始喜欢上了这份工作。每天晚上都要学一些酒店的英语知识。
偶尔不上早班时,天涯会到附近的市场上转一下。
各种小店,卖着价格低廉的商品。这样的市场里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气息。
有一次,司马天涯买了一棵文竹,放在自己很小的房间里,似乎文艺了不少。可惜天涯不会养花,那棵文竹不久就枯黄了。
发了薪水的那天,天涯为房东老太太抱养的外孙女买了一个小小的玩具。其实那个小女孩有一些玩具,不过天涯觉得不太适合,其中一个就是玩具蛇,像真的一样,第一次看到时司马天涯吓出了一身冷汗,老太太大笑起来,原来那是小女孩的玩具。
司马天涯给可爱的小宝宝买了一个仿真的芭比娃娃,不贵,那个小女孩一直抱着不放,结果第二天芭比娃娃的一条腿就折了。
司马天涯在附近的街上吃饭,他比较喜欢这儿的早餐,因为北方没有那样的吃法,煎了豆腐再卷起来,价格便宜而且味道不错。
还有就是绿豆粉,司马天涯只买过一次,没有想象的好吃。
有一天司马天涯去街上买玉米面,却碰到了王越,那个曾经在人才市场见过的男孩子。
王越依然没找到工作,他和另一个男孩每天除了闲逛就是找工作。但天涯觉得他们并没有认真找,否则不可能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工作,他们只是不想工作而已。
王越邀请司马天涯去舞厅玩,天涯马上拒绝了,他上班的酒店就有舞厅。
“不是的,是蹦迪的那种,都是年轻人,去了保证你喜欢。”
王越一直劝说着,司马天涯还是不想去,可是马上拒绝似乎不太礼貌。
“好吧,”他最后答应了,“不过我不能保证周末有时间。”
“我带你过去,不喜欢你就出来。”王越恳切地说。
告别的时候,王越又叫住了天涯,他告诉了天涯哪一家的馒头最好吃。
周五那一天正好天涯休息,王越骑着摩托带他去那个迪厅。当时天涯的内心非常矛盾,他担心这是堕落的开始。
从小就被教育做一个好孩子,而今天他竞也去夜总会了,他觉得自己一向简单阳光的生活方式就要改变了,所以心里是恐慌的。
恐慌,还因为对于明天的茫然。这个地方,不过是人生里的一小站,下一站是哪里还不清楚。
到了夜总会了,门票很便宜,随着人流进去后便是震耳欲聋的音乐与光怪陆离的灯光。DJ用一些挑逗性的语言刺激着每一个到这儿来的年轻人。
DJ:“有开车来的吗?”
“有”
DJ:“有走路来的吗?”
“有。”
DJ:“有打的来的吗?”
“有。”
DJ:“有打飞机来的吗?”
瞬间沉默,然后大批的爆笑,然后是大批的人尖叫:“有、有、有!”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在这里放松吧,至少司马天涯不会。不过音乐响起的时候,他也进了舞池尽力地随人群一起跳动。
几支曲子过后,司马天涯穿过拥挤的人群去洗手间。在关上厕所门的那一瞬,突然有一个人从身后抱住了他,是一个男人。
天涯马上把那个人的双手掰开,赶紧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