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婚那会儿,每逢过年,一大盆冻肉,一大箱麻花,一个大蛋糕是父亲给我过年的标配。财会出身的父亲只管大包小包地往我家送,从不考虑用不用得了。
而立之年后,过年给父母送各式“扣碗”成为一种习惯。从刚开始买各大酒店的,到后来自己尝试着做,水平一般,但乐此不疲。
父亲走后,年于我而言是一种负赘。不想过年,害怕过年……
我的亲人们用 爱融化了我心底的坚冰。
17年的春节是在重庆过的,为了逃避,从腊月二十六到正月初六整整10天,有3天在长江上漂流,心无所属。初六回家,二姐(仙娥姐)为我接风,安排吃饭,唱歌,泡温泉,我记得……
18年的春节,站在超市门口看着川流不息的购物人群,欢天喜地地买各色年货,心里除了酸楚没有一丝一毫的购物欲,好朋友瑞陪吃,配聊,陪逛街,我记得……
19年春节,二姐怕我回来晚,老公一个人忙不过来,给我联系保洁打扫卫生,竹霞姐发来信息“亲爱的妹妹,生日快乐”,侄女郭娇发红包,表姐发红包“祝我恩霞万事如意,一切都好”,我铭记于心……
这几天,初一回婆婆家,大厨伟伟哥做了12个菜款待我们,初二回娘家,朴实的嫂子给我诉说家长里短,为我们张罗一日三餐。初三在大姑姐(引霞姐)家,吃了姐姐做的的招牌菜红薯丸子,回来姐姐又硬塞了2大包……
(我家三人合作的年夜饭)
(婆家伟伟哥主厨的大餐)
(大姐的家宴)
昨天下午,和老妈一起看望年前重病的二姑,老姐妹俩抱头痛哭的场面让我倍受感动。有些人不见就是想,有些人发自内心地牵挂。
我想,年于我们而言,意义到底在哪里?
一个国家的国民能不分天寒地冻与春暖花开的地域,居然这么自然、情愿、真心实意地加入如此重大的一次盛典,还是每年一次,从不间断,它的凝聚力在哪里?
是亲情。
一个人即便走到天涯海角,心中都扯着一根无形的线,就是用亲情编织的血脉之网。
老妈和婆婆作为网的核心,用心织网,用情连接,用爱滋养,熏陶,感染。
如今过年,依旧会收到冻肉,送货人变成了老哥,依然会有蛋糕,接班人是侄子侄女。老公成了里里外外一把手。我置身其中,享受其中。
我也开始学习织网,用爱,用情,用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