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书之翼是没有魂的!我想,我该离开了。
于是我给羊汤打了电话,就自己走了,因为这里有殷sir.成与败都与我无关!又或者,他们的,他们的,秘密也不想我知道。
我能去哪?一切都失去了最初的味道,似乎这座拥挤的城市有一股强大的磁场,让这里的人离离不开,进也进不去。而我,是偶然掉下的铁屑!
去了简风带我去的那个店,买了两个袋装的烤鸭,就和北京中心说再见了!
站在北京地铁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那个勇敢年轻的我,不过才两年,两年而已,事情和人都面目模糊了。我茫然的望着窗外,我,还是那个我,一无所有,独自一人在这个社会碰撞,而结果只能一个,有一天我也会面目全非,或早或晚,那一天总会来,来了后,我将会不再认识我。我痛苦的想,自己竟也逃不掉吗?一个人在胡明忽暗的地铁里哭得像是没有明天!
回到公司,将烤鸭给了田姨,田姨看看我说“放到冰箱,明天再吃吧!”
“为啥?”
田姨四下看了看寂静的公司“忘了?王卿那小子,大兴楼摆宴,大-婚……”
我这才想起来笑道“田姨,你咋没去?”
“我呀,我是啥人,人家给脸,我这也接不住的,就是一做饭的老婆子!”
“田姨,别这样说,您老,不显老!”我笑。
“咋能不老,女儿都十八了!”她盘腿坐在椅子上,一副唠嗑的架势,她料定不会再有别人。
“你女儿都十八了?”我应着她的话接到。
“可不?还不着急找人家,我老了老了还得靠她。”田姨挺直了腰板,叭叭道,
“你们都是大学生,晚婚晚育,也时兴。可是我家田宝儿可是不行的,她小学都没上完,不得趁这一枝花的好时候嫁个好人,有钱人啊!”
“今天,宝妹没来?”
“唉,这丫头也不愿来,田姨也不瞒你,都是我自作主张,让她打扮漂亮点来这里多认识个人罢了!”
说实话我讨厌田姨,讨厌她急哄哄的把女儿当花来招蜂引蝶,但是她一旦发自肺腑的亮出底牌,我的恨就转移了,公司那些狼群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有几个真心?我突然觉得田姨很可怜,她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母亲罢了!
我坐下来,拉着她的手“田姨,不是不到,时候未到,宝妹一定会找到好人家的。”
“嗯,对了,晓晓啊,你觉得你们公司谁和她对票?”
“这个呀……”我很尴尬!
“那个王卿是有主了,其他的人你看?别不好意思,给你妹妹参考一下。”
“……”我抽出手,想要逃离。
“那个殷老板是大老板,其实要是能看上我家宝最好了,不过他老板身份在那,和我家宝也没说上什么话……”
我没法打断她,只好继续为我动的一时恻隐之心耐心听下去!
田姨看了看我“别嫌田姨唠叨啊,那个,花生,瓜子,爆米花,吃!”
我轻轻拿起一个爆米花,塞进嘴里,感觉像是有备而来似的,当然这怎么可能,我想多了!
“那个,秋子,秋子,不是说他是大老板的亲戚,咋干那最脏最累的活呢?”
“哦哦,这个,这个……”
“是不是王卿那臭小子走了,他能上去吗?”
“这个,不会吧!他来的最晚,不是吗?”我如实说着自己的想法。
“啊,真的?亲戚也不好使啊?”他不信的看着我。
“我的猜测,猜测……”
“也是,要是能上去就好了,感觉就他对我家宝话更多一些。唉……”
停了一会,我以为她看上的说完了,站起来要走,她把我按到椅子上,红唇一上一下吐出两字“月明?”
我被田姨的大胆吓得不轻,“他,他有喜欢的人。”
“谁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
“不对,你说得那么肯定,是不是零丫头?”
“又或许是andy呢?”我叉道。
“不可能!”她一下子松开手。
“为啥?”我对她的肯定很疑惑。
她笑“她呀,肯定会嫁给哪个大老板,你看她那面相,一定会嫁个有钱人。”
我愣“田姨,你也给我看看。”
她看了看我没说话,“我的面相咋样?”我追问。
“你,你,也挺好。也会嫁个好人家。”
“怎么个好法?”我不依不饶似乎对她这一套理论很敢兴趣。
田姨摸了摸我的头发“傻孩子,你要懂的主动才好!”
我身体一震,田姨又何尝不是借面相说的人生经验。
而我偏不会主动,有,就要,没有,不求。
可这心也不是不打鼓的……我有点慌,紧紧攥住椅背。
田姨推了推我,说,“饿了没?”
我回过神,是有点饿。
“田姨给你下碗面,肉丝面?还是鸡蛋面?”
“都行!”我问,“你知道宴会几点结束吗?”
“两三点吧!到时候我让宝来,秋子说给我们带好吃的!”她喜滋滋的说道。
我望着这一桌的瓜子花生干果,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我默默的吃着干果,突然想起来“田姨,你刚才为啥没提到强哥?”
“陈文强?”她回头看看我,又接着转过去做面,“他可不是我家宝的候选人!”
“为啥?”
“老好人!不行!”她磕了两个鸡蛋进去。
望着蒸腾起来的雾气,我在想,也许这样想的不止田姨,胜男姐会这样想吗?我不确定了……
如果,如果陈文强上位了呢?那就有意思了。按资排辈,会是他。殷sir制定的公开投票又是哪门子路数?我摇了摇头,不知不觉想了那么多,头疼,干我何事?吃完,做梦去!
如果梦都太荒凉,谁会陪你四海八荒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