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途中,有几个孩子在土坡上玩耍,乡间孩子们的游戏工具都很简陋,土和树枝、小铁铲就是他们最好的玩具。孩子们脸蛋上露出了最纯真质朴的笑容。看到一大队人马从他们跟前经过,这些孩子仰起沉浸在游戏中的脸儿,好奇地观望。
整个村子留守的几乎都是老妪老头儿、孱弱的儿童,辛劳的妇女顶起了半个家庭,让在外的男人安心在外打拼。这是贫困山区没有办法的生存和出路。可这些可爱的人们即使身在大山深处,依然渴望外面的世界,也如此热爱着眼前的生活。
华阳举起相机吆喝,“我给你们拍一张,大家往前走,我在后面拍。”他亦步亦趋地跟在众人身后。几天下来留下了不少的影像资料。
大家停在了一处树荫下的石板路旁边,程雪凑过头去看,发现那是一处润叶投资修建的蓄水池。水池里面存着水,这些蓄水池至今还在供村子里的人们生产生活,生活灌溉。蓄水池的旁边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落成日期,投资方以及建成目的。这样利民的事情惠泽村子里的家家百姓。
程雪第一次知道,原来,润叶所做的事情涉及方方面面,事无巨细,利益民生。她为自己的组织和自己骄傲。
正值周末,润叶项目点的学校里的孩子们都放假了。学校前面的空地上只有吹芦笙的几个小姑娘,孩子们见人多了起来,突发奇想缠着杜鹃程雪玩游戏。
“你们平时在学校都玩些什么?”程雪看着眼睛亮闪闪的孩子们问道。
“唱歌、跳舞······”孩子们面面相觑,竭力思考,除了吹芦笙和跳民族舞蹈,他们玩的游戏还真的不多。
“你们会玩丢手绢吗?”程雪想,这个游戏比较大众化,全国的儿童应该都会吧。
”没玩过。怎么玩?”杨水玲好奇地问。
程雪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没道理啊,按理说每个小孩应该都会的。
她抓着头发,给她们演示,“那,就像这样,我们几个人围成一个大圈,然后找一个小朋友来丢手绢。其他围着圈的人要唱’丢,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打电话,快点快点捉住他······’,小朋友把手绢丢到谁的背后,谁就要起身去抓那个小朋友,没抓到的话就由自己来丢手绢,以此类推。
来来来,我们围成圈演示一遍,你们就知道怎么玩了。”
几个小姑娘自发地牵起周围润叶工作人员的手,围成一个大圈。程雪拿起手绢当起了第一个丢手绢的人。为了给孩子们演示,她没有把手绢丢在几个小姑娘的身后,她狡黠地悄悄地把手绢丢在新梅身后,等到大家哈哈大笑时,新梅才发现手绢赫然在自己屁股后面,新梅拔腿就追程雪。程雪有腿长的优势,新梅没有追上。
开始几轮孩子们有些摸不着头脑,几轮过后,孩子们渐渐明白游戏规则,玩的不亦乐乎了。
孩子们跑累了之后,游戏热情被带动起来,脑洞大开,开始央求程雪他们几个一起玩她们经常玩的游戏。
这个游戏输了的人要由赢的人指定做一个动作。杜鹃输了,小姑娘指挥她闭上一只眼睛。一会儿,程雪也输了,无奈地在孩子们的要求下闭上了一只眼睛。程锦东没有加入他们,一直在旁边观看。自己是负责人,不方便参与这些游戏,而且他们之中,他年龄最大,觉得有些身份不符。
他拿起相机在程雪周围给这些可爱嬉戏的孩子们摄影,他想回去之后用作资料整理和撰写出差总结。他带着看热闹的心情看着这些天真无邪的面庞。
程雪看着程锦东拍照的认真神情,心想,他还真是单反相机热爱者,这也要拍,可是自己的面部表情很尴尬。她一边表情不自然地躲着程锦东的镜头,一边配合着孩子们,内心叫苦不迭。
几场游戏之后,程雪宣布退出比赛,孩子们拗不过她。杜鹃也放弃了,游戏作罢。孩子们却兴头不减。
天色渐黑,傍晚时分,润叶的其他工作人员也聚了过来,人群多了起来。张丽雯提议大家跟着几个小姑娘学习民族舞。李云逸也高兴地赞同了。
不知是谁打开了手机还是音响,于是一场民族广场舞开始了。带队的小姑娘们卖力地教导着大家舞蹈动作,后面的人一板一眼地学着,和着音乐的旋律,群魔乱舞也很开心。很多人肢体不协调,很多动作做出来很搞笑。程雪看到新梅和李云逸跳的最带劲,动作最流畅。
一场盛大的民族舞在校园里演绎起来,这个宁静的小村庄的夜晚,因为润叶工作人员的到来变得分外热闹。
程锦东照例没有加入大家,而是躲在一旁拍照、摄像。因为是领导,大家并没有觉得他格格不入,领导一般都是高冷的、和人群保持距离的。大家默许了程锦东这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