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心搁置哪里?

文/木子

老了,当我老了会是什么样子?头发花白、牙齿掉光、步履蹒跚、褶皱的皮肤、迟钝的反应,这些真不敢想象,然而这只是外形的变化,那么心呢?当我老了,心搁置在哪里呢?

01

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有了个怪癖,就是观察老人,怎么形容老人呢,习以为常的以为就是年迈、手脚不便且上了年纪的那些人。他们往往形单影只,很少成群结队。偶尔街边忽现一对年迈的老人,手牵着手,连你都会不自觉的让路,因为场景很美、很温馨。

一直生活在都市的房东阿姨因为家里有些事情,需要回娘家,便请乡下的婆婆帮忙照顾家里两个孩子,还有那繁忙的家务。作为租客的我,自然而然很快适应了这个家庭,和奶奶也就越来越熟识。奶奶很和谐,每天早上和她打招呼时,都会傻傻的冲我笑一笑,邀请我一起吃早餐,我自然而然的不好意思,便委婉的推辞。奶奶也是实在,二话不说总是往我房间里端,她做的很好吃的卷饼,蒸的花花绿绿的菜卷,还有香气扑鼻刚出锅的萝卜丸子。

一天天过去了,奶奶似乎越来越安静,一时之间隐隐的能感觉到她说不出的孤独,是那种渗到脊髓里的孤独。记得有天下班回家比较早,打开门屋里黑乎乎的,似乎没人回来。在我开灯的一瞬间,被奶奶吓到了。她缩着身体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不知这样坐着呆了多久,看到我的一瞬间,奶奶两眼放光欣喜的像一个小孩子,笑呵呵的跟我打招呼,突然之间话很多,跟唠家常似的,待我放下包包之后,搬了个凳子抱着手机坐在奶奶旁边,听她唠家常,话不投机的聊着。

因为我想,老人有两种性格吧,可以安静的出奇,几天不说话,也可以突然像打开话匣子似得不停的说话,似乎缺少一个真正的 聆听人。

02

那天奶奶说了很多,乡下有跟她一样年纪的伙伴们,吃完饭都会在院子里三五成群的说说话,每逢节日时一起去集市买买菜,不像这里,走出去全是车马水龙的一条路,嘈杂的声响、陌生的脸庞、还有东拐西转的街市。奶奶还说,和自己的孙子孙女越来越说不上话了,只有自己揣摩着每个人的口味,做饭和安静的陪着,其他一无所知。

听到这些,突然有点心酸,是啊,繁华的都市,年轻人拼命的融入,用了多久时间才慢慢适应这一切。那么从乡下来的老人呢,没有年轻人说走就走的灵便,也没有熟悉的四通八达的网络世界。我们年轻人走着走着,手里、怀里、包里永远都抱着手机,对于一个不识字的老人来说,又怎么会不孤独呢,怎么会有安全感呢?那种迷失,是眼神的漂泊不定、是心灵的无所寄托。

那么奶奶什么时候是开心的呢,吃饭时很少见她张嘴吃饭,只是笑不拢嘴的给每个人夹菜和盛饭,“这个菜好好吃啊”,奶奶的孙女竖起大拇指嘟着嘴巴冲着奶奶说着,本以为记性不好的她会忘记,细心的你会发现,有那么几天,那个菜都会出现在餐桌上,我想此时奶奶是开心的吧。吃罢饭后,做作业的做作业,玩手机玩手机,奶奶像一个隐形人,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也没有人留意她在忙些什么,只见她一会踱步到孙女旁边,静静的站在孙女后面看她写作业,时不时用手抚摸孙女的头,露出欣慰的笑容。

03

不禁想到,当我老了,又会是什么样呢?或许很多人从来都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甚至也有人深信自己等不到老了的那一天。但是老了的那一天真的来临,又会是什么样呢?

是不是也是眼神的漂泊不定?还是心灵的无所寄托?我们都知道世界变化很快,几十年前从来没有想象过世界是今天这般的发达,那么几十年后呢,我们又会不会成为时代的淘汰者?是不是也像一个孤独的隐形人,努力寻找能抓得住的幸福?

也许那一天,我们生活的环境是三维空间亦或者是四维空间,那些年轻的孩子们只需一个指令,就可以走遍大江南北。只需一个眼神,香气扑鼻的饭菜端端正正的躺在餐桌上,再一个动作那些碗筷整整齐齐的摆在碗柜里。

很难想象几十年后头脑不灵便的我们要怎样生存,也像现如今那些年迈的老人费力的去讨好这个世界?还是会在无人陪伴下落寞的发呆,像一个会思想的植物人?好像有点杞人忧天了,但是当你真的老了,心搁置哪里仍然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不妨静下心,仔细的问问自己。

我希望每个人都会努力的适应社会的变化,在丰富自己生活时也要跟上改朝换代的思想,在时代发展的潮流永葆一颗积极向上年轻的心,走到哪里了,心都不会漂泊。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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