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谈论“在战疫途中走过一些弯路”,我们谈论的是无法言明的无声苦楚;当我们谈论黑死病、天花、流感、霍乱,谈论中世纪的蒙昧天谴,我们谈论的是理性科学的当代阶段;当我们谈论农产品批发市场疫情爆发,谈论病原体环境与自然宿主,我们谈论的是一体化带来的忧患与考验;当我们谈论“后疫情时代”亦是“前争端时代”,我们谈论的其实是生民刚需,是重振经济,是对抗自己。
在中华民族几千年的繁衍生息中,疫病相随而生。《中国古代疫情流行年表》一书收录了东周时期至清朝2500年间826条疫病记录,其中不乏破坏力极强、影响力巨大的事件。《三国志》记载:“公(曹操)至赤壁,……于是(这时)大疫,吏士多死者,乃引军还。”这里明确指出瘟疫影响了赤壁之战的战果;而唐朝天宝年间的“南诏之战”也因为湿热的“瘴疫”大败,次年爆发安史之乱,唐朝由盛转衰;明朝末年京师大疫,死亡人数日以万计,导致守军锐减,一触即溃,闯王进城,清军入关……相关事例不胜枚举。
与疫情并行的是防疫。甲骨卜辞中的“疾,亡入”,意思是不要接近病患,避免感染;《周易》提出了“预防”这一说法;云梦秦简载有麻风病人的独立安置机构“疠(lì)迁所”;《汉书》指出要“诏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对待染疫民众,要空出房舍,建造隔离场所,为他们医治)……这些也正是今天我们戴口罩、勤消毒、分餐进食、采用五步洗手法、建造隔离病房等举措的由来。
以史为鉴,当我们在今天谈论疫情时,我们谈论的是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谈论的是“在命运的颠沛中,最可看出人之气节”,谈论的是我们能为后来人留下什么,谈论的是未来人在时间的长河中、在沧桑的巨鉴前,映出的那“拨开历史风尘的睫毛”,与“看透岁月篇章的瞳孔”。
而这些过去、现在与未来,才是一次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带给我们更为完整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