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学才知道,有一个班干部叫做:健心委员。而我,第一天向大家自我介绍的时候恰巧说了自己是那个无缘心理学专业,误打误撞来到这个专业的人。不久,听说要竞选班干了,一扫而过,没有一个想要的岗位。当带班师姐在黑板上写下竞选岗位的时候,我才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人,是专门负责关注班内同学心理动态,做心理辅导的健心委员。当然,我只会竞选这一个,也无人是我的对手。我脱口而出的心理学专业术语,让台下的同学知道我是有“功底”的!
当你想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你要拿出凭据,让别人信任你;当你想做成一件事的时候,你要拿出本事,让别人信服你。一开始,我是干劲十足,充满了信心。不仅线上追着《犯罪心理》,线下还不断去图书馆借有关心理学的书籍。我本是希望自己能在某些时候,派上用场,真正帮上同学。如果希望是那微弱的星光,那么现实就是掐灭那星光的“功臣”。
渐渐地,我也觉得这个岗位的实干实物太少,默默关注同学这一点我还是不断在进行的,只是作为一个发现者存在着,并不是一个解决者存在着。像《肖申克的救赎》中,我相信不止主人公安迪发现了监狱的那堵墙可以通向外面的自由天空,但是谁也不相信靠一把鹤嘴锄可以挖空一堵厚厚的禁锢“自由”的墙,但是最终安迪做到了。安迪不仅是一个探索者,还是一个付诸行动的实现者,而我,就是那一群不相信可以逃出监狱的人之中的一个。
某一次因为要撰写心理报告,我私下问了一个同学,最近的生活状态。很不凑巧的是,他失恋了!一个沉浸在甜蜜的岁月里的人,现在只是一个连普通单身者都不如的孤独者。没有拥有过永远比拥有过再失去痛苦得多。我之所以问A,其实我是关心到他最近的情绪有点低落,脸上总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知道是借着报告的借口关心他,还是说打着关心的名义去完成报告。
我不是当事人,无法设身处境站在A的角度想双方的问题,更无法体验他此事此刻的感受。言传身教,这不适合我。在得到一个朋友失恋的消息,才发现自己原来做的知识储备都派不上用场,我不知道怎么去抚慰一个受伤的心灵,也就是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这时候,单纯地去说“不用伤心啦,是她的损失,说明还不是真爱嘛”等等这些话,我认为是废话,并不是安慰。
伤心的失恋,源自于放不下原来的喜欢。但事实却告诉我们,不能再“继续喜欢”,这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无法改变的现实。心理学上的治疗方法有很多种,其中有:语言治疗、行为治疗、药物治疗。给予失恋者A安慰的话语,就是属于语言治疗,但是我发现了他的伤痛,却无法给他上药。这种悲哀就像是医生跟你说是什么病,但是却拿不出药治好你。作为医生,是救死扶伤而不是单单发现伤痛;作为病人,是想要被治愈而不是单单被查出病症。其实,双方都是互相的,需要与被需要,治愈与被治愈。
三毛说过:我不要孤独,我不要聪明,我要爱,即使爱把我给毁了! 我想,学再多的心理学知识,再怎么聪明,都无法设身处地将爱代替。我真的很想做那个给予安慰的人,让千千万万受伤的灵魂得到爱的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