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说,先上照片:
瞧这两家伙,您认识这是什么不?是不是名副其实的其貌不扬啊?哈哈,如果你是俺们苏中人,您一定熟悉的:饮料瓶里装着的叫咸菜,豆瓣酱盒子里躺着的那是萝卜干。
不知从哪一辈开始,农村每家每户祖传似得,再穷的人家家什里都有那么几个高矮胖瘦不等的菜坛子。有坛子则必有咸菜。会收藏的人家,在酷暑的六月里也能掏出黄亮亮的咸菜来。通常这些人家的主妇都被人们称赞“会过日子”。如今日风完全不是这样了,即使在农村有这些本领的人也不多见了,除了一些老辈们。我的婆婆就是其中一员,以致于我们还有幸能偿到自家腌制的美味。
瞧,我家的咸菜色泽金黄,颗粒均匀,口感鲜美。我家的厨房里,一年四季都会见到咸菜的身影。我们不常吃咸菜,但偶尔向老公、儿子露一手我的功夫咸菜,总能给他们平淡无奇的惊喜。我能将咸菜用作材料,做出很多种不同的食物来。有咸菜炒豆芽、咸菜烧肉、咸菜煮鲫鱼、咸菜炖豆腐。做这些菜时,咸菜只能添加少许作为配料,方能将它的鲜美发散并浸透到主材中。遗憾的是,我的儿子不仅偏爱奶奶,还偏爱奶奶的咸菜烧肉,任凭我如何发挥厨艺,终不能在“咸菜烧肉”这道菜上扭转被这个“小吃货”评为“伙夫中的亚军”的命运。咸菜还可以单纯用来清蒸,蒸前加香油或蒸熟后滴麻油,讲究的再一些蒜头的碎末搅拌。嗯,香极了。如果咸菜腌制时放的盐少,有时候清蒸咸菜还会呈现少许的酸溜溜,那口味就更棒了。家里没有汆汤的食材时,咸菜还被我临时用来炸汤下过面条。那感觉,好想也不比青椒肉丝面差嘛。
对于腌菜的制作,我只见过婆婆割菜、切菜、撒盐、封坛口,至于她的咸菜为何让我们一家子喜之爱之,我相信这些普通的制作程序里一定有她独门的秘诀。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讨教讨教她老人家。
写文的主要目的其实更在于第二幅图里的腌制食品萝卜干。
萝卜干较于咸菜是更常实用的食物,因为它通常是稀饭的伴侣。吃了这么多年的萝卜干,我家这次来自孩子姑姑家的萝卜干得到了我和老公的一致好评。这怕是世上不多的好吃的萝卜干了。孩子二姑:你妈是不是将腌制的秘诀单传给你了?不对,你到底又比你妈多研制出一套什么专门针对萝卜干的配料了?
你的萝卜干乍一看无精打采,蔫里吧唧。它可以欺骗外貌协会会员,却欺骗不了我这样注重内修养的小众啊。我的唇舌第一次碰触到这样的纯柔饱满,我的牙齿第一次做这样爽快的切割,牙齿继续运动时伴以嘎啦蹦脆的悦耳回响,同时一股淡淡的咸,不,是淡淡的甜,不,是淡淡的酸,不,是淡淡的醇,充满舌面口腔。我放缓了颔骨的张合,企图让每一个美好的分子停留在空气中,企图借很多个鼻子很多个舌头来捕捉这些个稍纵即逝。
这个豆瓣酱盒子被一天三餐打开合上,它呈现在我们的餐桌上就是一种享受,我们不吃那些萝卜干,光回味前一顿吃它们的感受,便对下一顿充满了期待,于是吃什么都有胃口。于是这个可爱的盒子很快的便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