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勺子小姐
我正在荡秋千,一个小朋友拎着热乎的猪油饼进来了,并且招呼着大家分着吃。
“我也想吃猪油饼。”我向她嘀咕了一句。
“那你跟我来吧!”
我跳下秋千,回头望了望在一旁说笑的老师,正捂着嘴笑着看着我,就跳着跟她走了。她把我带到僻静的地方,掰下一大块猪油饼给我。
“我把最大块的给你,以后你要跟我在一起玩了。”
“好!”我看着闪着油光的猪油饼,爽快的答应了。
那一个冬天,我用课余时间的陪伴,换来了一个冬天的猪油饼,口齿留香,一直到现在都恋恋不忘。在外读书,虽离家不远,但吃不到猪油饼,每每嘴馋了,便想起老师捂嘴的笑容和那一个冬天的友谊。
上小学的时候,我们把家搬到了离学校更近的地方。因此也遇到了一个伶俐的童年伙伴。我愿意靠近她,和她交谈,因为她妈妈管的紧,各方面要求高,但她一点也不嫌弃和我一起做愚蠢又会挨骂的事,还朝我不停的眨眼叫我别担心,下次再战。
小时候笨拙,满院子楼上楼下疯跑,但在心里却住着一个小淑女。
她会拉二胡,每天吃了晚饭就会练半个小时。我央求妈妈送我学钢琴,可学费太贵,被拒绝了。后来在学校的音乐课上学了吹笛子,之后每晚她拉二胡时,我就吹笛子,第二天再讨论各自的曲子是什么。那时候我是淑女的。
她还会说英语。一共会三种语言:英语,汉语和方言。好了不起!她懂我,放学回家的路上教了我小写英文字母a的印刷体写法,我高兴地偷了老师的粉笔在楼道里写得全都是,结果出了大丑。值得高兴的是,后来妈妈终于给我报了英语班,启蒙了我的第三语言,在后来的中学时代甚至现在都受益无穷。
我们分别开始中学时代后,就分开了,她去了全市最好的私立初中而我念了区里的普通的要掉渣的初中。可她带给我的,的的确确是真实美好,一辈子都受益无穷的童年。
后来,妈妈同意我学习钢琴了。
那天,我看到他在桌子上写vae的歌。
“还有《玫瑰花的葬礼》。”我有些激动的补充了一句。
他回过头来看了看我,笑了。转头写下了“玫瑰花的葬礼”几个字。
那个周末,他加了我为好友,网名叫“老白”。我只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
谈话仍然是从vae开始的,我们对vae的声音和歌词才华有极大的共鸣。
友谊的种子一旦生根,就会发芽,接着就会疯长,穿过荆棘,探出铜墙,拒绝修剪枝叶,也无须肥料灌溉。
我们都以为它会长成参天大树,供人观望惊讶赞叹。
男女之间的友谊,是不被中学生认可的。
“那都是自欺欺人!”
其中原因,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我们的友谊充斥着苦恼,不解,郁闷,阴暗,不是我们彼此之间,是我们对外界。然而这些却是组成我们友谊的必要部分,最开心的事,是知道彼此的存在,可以倾诉。
分开,也是必然的。
三年后,我明白了我们的相遇是必然的,分开也是必然的,友谊和他存在的意义是,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让人无奈又痛苦的事,但我们的生活仍然可以很美好,一颗当年想拥有的懂事明了的心就什么都解决了。
直到现在,我最感激的是那段友谊,最憎恨的也是那段友谊。
更开心的是,如今,我们都在好好生活,有这么一份友谊,多年后才明白那段时间的意义。
我有一位“亲爱的”,事情无论对错,总是会站在我这一边为我说话,弄得我哭笑不得。
我们的友谊是从吃开始的。
高中时她坐在我前排,那时候她的头发又黑又直,我每天就在后面默默地羡慕着,我什么时候也能去做直板烫。
下课后总是闻到香味,还总是我从没有吃过的饼干零食。我是从那时候才发现那些包装好看的巧克力,提拉米苏饼干,糕点并不贵,分量多而且好吃,刷新了我的消费理念。
蹭着吃的,于是我们认识了。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是我从小到大最寂寞的时候。
放月假,大家都说着笑着回家吃妈妈做的饭,好开心!可是我没法吃到。
她邀请我去她家度过月假,吃奶奶做的饭,平时家里没人,奶奶也特别欢迎我,能让我暂时忘记冷清的寝室,忘记我暂时没有家。
我是金牛座,就算把我感动到哭,也死不说喜欢的,我只会默默地把好的坏的藏在心里,我都记着呢!我只期盼着有一天我能帮助你需要帮助的事,能带你体验你想体验的事,将恶人都赶出你的世界,你可以一直做我傻傻的“亲爱的”。
这些都是我懵懂无知的年龄交到的好朋友,但远远不只这些,是我一生都深深藏在心里难以忘怀的好朋友。
面对情感,我有点悲观主义,我从不憧憬一个好朋友可以相互陪伴一辈子,或者为了有这样的友谊而去强求。曾经相互陪伴度过或美好或悲伤的时间就好,带给彼此的都是一段经历,一份回忆,一种友谊。
友谊无论长短,我都欣然接受,我都感谢曾经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