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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化清开始计划着要跟母亲坦白和清子的恋情,想跟清子正大光明的交往,不辜负每一天。
那天清子又被父母带去医院进行例行检查,他乘吃午饭的当口跟母亲说,“我已经跟清子交往一段时间了,我要跟清子结婚。”
彭母一听,立刻震怒,“你说什么?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要跟一个病秧子结婚,她得的不是普通感冒,那是会要人命的病!”
“医生都说了,病情控制的好,清子可以跟正常人一样生活。”
“医生说什么你就都信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一辈子照顾病人的日子好受吗?娶一个健康的女子会给你减少很多麻烦!”
“我乐意照顾清子,我爱她,我从小就喜欢她。而且,而且我们已经发生关系了,我必须要娶她!”
彭化清为了说服母亲同意此事,居然夸大了事实。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讲,但说出的话没法挽回,他有些后悔。他担心母亲会把清子当做太随便的女孩。
听了这话彭母一愣,她突然后悔前面对儿子太放纵,让他一直跟清子待在一起。她瘫坐在椅子上,不再理会彭化清。
她边哭边说道,“我是造的什么孽,前半辈子抚养你这个没良心的长大,等着老来可以享点清福,没想到啊!”
彭母越哭越大声,彭化清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也知道无论说什么都安慰不了,他站起身在屋里踱来踱去,最后烦躁地走开了,留下一句话,“清子我自己会照顾的,不会连累到你。”
孙红在一边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当她听到彭化清已经与清子发生关系时,她内心泛起一股悲凉。
虽然跟彭化清接触的比较少,但是在彭家这三四年,彭母最常跟她聊的就是彭化清,说他长得英俊,说他小时候的趣事,说他如何懂事体贴大人,说等他退伍回来,要促成他俩成婚,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彭母觉得这种安排最理想。
第一次看见彭化清时,孙红心中是十分欢喜的,她觉得这是她想象中白马王子的形象,她心里早就把彭化清认定是自己未来的丈夫。
后来孙红看着彭化清悉心地照顾清子,心中便打翻了醋坛子。但是彭母安慰她说,彭化清自小就跟清子亲如兄妹,照顾清子就是照顾妹妹,这也正好体现出彭化清体贴人、照顾人的特点。
孙红心里的疙瘩刚刚解开,又听到两人已经发生关系,她顿时觉得自己规划的生活的宏伟蓝图都土崩瓦解了。她已有二十五岁,在农村这个年纪仍待字闺中,会被人说闲话的。
孙红回到房中,照照镜子。镜子里的人面容白皙,身材窈窕,胸脯耸立,臀部高翘。
她欣赏着镜中的自己,抚摸着高耸的双乳,恨恨说道,“我到底有哪点比不上清子!”
有一个计划逐渐在她心里酝酿起来。
清子做完例行检查回到刘家村已是傍晚。她来到彭化清家中,孙红正在做晚饭。她不知道中午彭家发生的冲突,仍然跟往常一样和孙红聊天。
“孙姐,你真能干!我长这么大,还没正经做过一顿饭呢。”
“你是大小姐,哪要干粗活!我从小吃惯了苦,不让我做我还不习惯呢。”
“什么大小姐,我就是一好吃懒惰的乡下姑娘。”
孙红顿了顿,假装随意地说道,“听说你跟化清在交往,他今天跟家里说了。”
清子害羞地说,“是啊,本来想先瞒着大妈的,清哥哥怎么自己说出来了。”
孙红放下手中的活,她清子带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
她严肃地跟清子说道,“化清是我弟弟,他妈也是我的干妈,照理说你们两的事我不便插手。可是你的身体这个样子,适合恋爱结婚吗?如果病情始终要靠药物维持,结婚后能生小孩吗?”
清子听了支支吾吾起来,“我还没想这么多。但是医生说,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我的病情是可以控制的。”
孙红继续说道,“上午干妈已经被你们两的事情气哭了,有哪个妈妈愿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病媳妇回来呢。算我多嘴了。如果你们两真想在一起,我也支持,我会尽量说服我干妈的。”
清子听了这话,犹如天打五雷轰。她最担心彭母不同意他跟彭化清在一起,现在自己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她走出孙红的房门,恍恍惚惚地回了自己的家。
彭化清下班回来,彭母和孙红已经在吃晚饭了,他见清子不在,便到清子家去找。
清子躺在自己房间里,一言不发,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的样子。
“清子,身体不舒服吗?今天检查的怎么样?”
“还是那样,配了点药。”
“走,到我家吃晚饭。”说着便要拉清子起身。
“我吃不下。”
过了一会,清子又说道,“清哥哥,我只想跟你开心的在一起,过一天是一天,没想要跟你结婚生子,这些事情我想都不敢想。”
“傻丫头,哪有光谈恋爱不结婚的,我要对你负责任的。”
“可是,我带着病,大妈不会同意的。”
“娶你的人是我,又不是她。”
清子不理他,彭化清便回家吃饭了。
清子想着孙红说的话,想到自己的病,又哭了起来。她忘记了,这个病保持心情开朗特别重要,她什么都不管了,就想痛快哭一场。
彭化清再来的时候,清子已经睡着了。
他回到自己家,孙红坐在门口等着他。
“化清,你跟清子的事打算如何解决?干妈要是一直不同意怎么办?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我会支持你。”
彭化清听到孙红支持的话,很欣慰。自从知道清子的病以来,他承受着非常大的压力,一边始终担心清子的病会恶化,一边要照顾好清子的情绪,尽量让她开心。他也才二十出头,没有经历过大风浪,凭着对清子的爱和责任坚持着,心里的承受能力几乎到达极限。他心里的苦没人可以诉说,此刻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向孙红这个干姐姐倒起了苦水。
他万万没有料到,孙红会把自己的一番话告诉清子,让她再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