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听人提及冯唐是在王阿牛的文章里,他说能把耍流氓表现得那么性感他算第一个,其次是王小波。而第一次则是在十点读书的内容里,读到“理想的小房子”,他说,所有人类包括禽兽在内都希望给自己组个家,筑个巢,而组个理想家庭的重要前提之一是有个理想的房子。尽管生没带来一物,死带不走一物,但那些说不清楚又一定想要的,往往是根深蒂固地编码在人类基因里。
都说中国是没有信仰的国度,其实不然,在我看来“家”是中国人最高的信仰。和一所房子不同的是,房子里要住着一些人,有他们在,家才在。然则,就是在漂泊的路上。而我知道,你浩浩荡荡,背着梦想的包裹,仅仅只是为了找到它理想的模样.。
大概没有人分得清是抓兔子的过程重要,还是抓到兔子的结果更为重要,就像人人分不清最初是为理想而斗还是为消灭理想而斗。徒留最终在计较的是你的过去和现在,还有你的未来。
若一个人不巧发现了自己的软肋,就会本能的、下意识的给自己套上盔甲。不像蜗牛壳子和王八盖子,对于人性而言这是本能,对宇宙而言却是生命的奥秘。否则,要有多勇敢,才能在别人身后满目疮痍的坑里种上一株玫瑰。
人类有种古怪的学说,叫居安思危。它古怪的延续性在于懂得它以后,就会在意识和超意识的不可控因素里滋生出许多乱子来,总叫人不能愉快的落在地面上,你顺意不安,不顺意也不安。拥有不安,失去也会不安。
是不是每个夜晚都会做一些梦,有些醒来就忘了,有些还模糊记得,如果同样的场景反反复复梦到,就该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境了。只是醒在半夜的噩梦和清晨醒来的美梦像饥饿遇见饱食一样让人感到沮丧。
其实最坏不过是心里的恐惧胜过身体的疲劳。而最好是从梦魇中醒来,阳光透过窗户,刺得睁不开眼睛。抓一把宁静,给院子里的风筝都涂上颜色。用颜料装饰的风筝正如那天的天气一样,爽朗,明亮。
要是在三月,想必植物都已舒长出来,乡间的油菜也花开正盛。如果你是那个提瓶子的孩子,也许此刻正在寻找土砖房的墙角上留下的蜂洞,像个颇有经验的觉察者。用精细的棍子试探性的拨醒洞内的蜜蜂,然后抖一抖装满花瓣的瓶子,迅速的对准洞口,等它钻进你的香气陷阱里,就算是完成那采蜂的过程了。
学大人采蜂的把戏,就像是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记忆里埋藏了许多不会长大的小虫子,它有趣、新奇、让人念念不忘。虽然只有少部分人记得那个爱睡成大字的阿长妈妈。
在所有不成熟的姿态里,你丢了多少东西在身后,还不自知?是不是哪天,再遇见的时候,能说得出口的只是一句,我们好像在哪见过。而我,绝不会告诉你,我仍然喜欢当年一毛钱一颗的西瓜泡泡糖。
活在且长不长的岁月里,有许多东西就暗自的失去了它的意义。就像20岁的时候能够买得起10岁时喜欢的玩具和小时候日记本里写下的新年愿望,可是那些,对你来说已毫无意义。
若我们终将在时光里老去,若所有的意义终将失去它本来的面目,不要难过,不要慌。珍惜当下,珍惜所有的遇见和所谓意义的原貌。因为,往后的每一天,都是你余生最年轻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