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亲之旅(二十三)

镇江最后一站:大舅母生日宴,告别宴


8月17日晚,参加大舅母生日宴,也是与亲戚的告别宴


8月17日,上午看望二姨之后,大舅家表妹跟我说,晚上邀请亲朋好友,一起参加大舅母的生日宴,及对我们一家的欢送宴。

大舅母是江苏南通人,与大舅是姑表兄妹。大舅在不记事时,母亲患病过早离世。他的舅舅心疼他,自小就与大舅母订下娃娃亲。那个年代没有不准近亲结婚要求,好在我表姐表妹都很伶俐,一点不受影响。

大舅母初中毕业后,考上南通中专学校,学邮政专业,毕业后在南通工作。与大舅结婚,表姐出生后,才迁到镇江的邮政局工作。

刚到镇江时,单位条件差,大舅在县里工作,都住集体宿舍。大舅母就将表姐放在乡下,给爷爷奶奶带。表姐大我一岁,母亲说,当时她正怀着我,帮着外婆带表姐,表姐见到母亲总叫妈妈。(母亲与表姐一直比较亲近,每次回来,表姐都会邀请母亲到她家玩。)

后来比我小一岁的表妹出生,大舅母分到宿舍,就接表姐回城。因工作繁忙,无法照料两个孩子,又将表妹放到乡下。表妹在乡下一呆就是4、5年,童年与我一起长大,我们俩的感情也是很好。

大舅母是党员,对自己要求高,工作高度负责,年年都评为优秀,在某西路邮政所任负责人。80年代中期,我曾在大舅家住过一段时间,他们家是邮局的宿舍楼,一楼是邮政所,二楼、三楼是职工居住。大舅母与邻里关系相处融洽,看到哪家有困难,能帮尽量帮。职工、邻居也非常尊重她。

大舅母在外是女强人,在内是贤妻良母,与大舅的感情非常好。在70、80年代,大舅工作的地方离家较远,在照顾两个孩子同时,还要操心大舅的生活。后来大舅工作地方迁移到市区,结束两地分居生活。在一起后,大舅母以大舅为中心,无微不至照顾大舅的生活起居。这么多年,相濡以沫,没红过脸。大舅总说,他与大舅母在一起,是非常幸运和幸福的。大舅母则说,大舅太可怜了,从小母亲就没有,她一定要给他最好的照顾和爱。在我认识的亲戚中,没有一对像他们这么恩爱。

在大家庭里,大舅母处理家庭问题,也是很克制和隐忍的,不计较得失。不似家族中其他家庭,关系复杂,矛盾多,有些兄弟姐妹老死不相往来。对我们远在他乡的人,回家乡就以大舅家为中心,很有归宿感,这与大舅母的为人处事方式离不开。

这次回来,大舅母已84岁高龄,满头白发,身体和精神状态还好,只是时不时有些糊涂。有些问题会反复地问,疑似有点老年痴呆。私下里与表姐表妹讨论过,她们也表示担忧,现在让她有空就打麻将,锻炼锻炼脑子。

表妹将所有亲戚都请来,有两桌,二十多号人,参加大舅母的生日宴。表妹说大舅母是个小生日,本可以在家简单办,考虑到我们一家明天离开,不知下次何时再见,就邀请多点亲戚,生日宴和欢送宴一起,热闹热闹。

名曰生日宴,点蜡烛、许愿、切蛋糕时段不长,更多时段是亲朋对我们一家的欢送。相互碰撞的酒杯声,祝福的话语不断,恋恋不舍的离开。

短短八天,在不同亲戚朋友间穿梭。每天都是新的,每家都有故事在诉说。远在他乡的我们,是难以了解的。这八天,把我们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了,亲情滋养着我们,彼此多了思念和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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