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北二百里，曰发鸠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其鸣自詨。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衔西山之木石，以堙于东海。漳水出焉，东流注于河。 ——《山海经》
万事有不平，尔何空自苦；长将一寸身，衔木到终古？我愿平东海，身沉心不改；大海无平期，我心无绝时。呜呼！君不见，西山衔木众鸟多，鹊来燕去自成窠。 ——顾炎武《精卫》
丰草柘木，发鸠之山兮。
波诡云谲，东海畔兮。
欢稚欣悦，帝之幼女兮。
怒涛狂啸，振翼梳羽兮。
弱翼脆骨，当风迎兮。
自漳水出，其心铿兮。
文彩精华，向为荣兮。
蘅车桂旗，无返其恸兮。
白喙半指，其鸣纯淳兮。
衔枝不辍，唯心是顺兮。
嫩趾赤足，其心悯兮。
若绝其患，能以身殉兮。
苏世独立，幼志不移兮。
虽私秉德，不自窠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