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旅途没有朝发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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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五年了,我坚持每天步行万步。在行走中,思考人生,回忆电影。有部老电影,叫《幸福的黄手帕》,在旅行中对爱情进行了思考和探索,对今人来讲,仍有启示。这不是影评,是故事和情绪的叙述。

幸福的黄手帕:山田洋次作品,高仓健、倍赏千惠子、武田铁矢主演,渥美清客串,松竹映画1977年出品。

1.浪子情深缘浅

岛勇作

岛勇作,九州人,从小失去父亲,在打打杀杀中混社会。30岁以后,岛勇作醒悟过来,觉得不能再这样混下去,否则这辈子就彻底完了。当时九州的煤矿接连倒闭,就辗转来到冬季苦寒的北海道煤城夕张做矿工,每日行走于阴阳界之间。对于一个30多岁,出苦力的单身汉来说,女人和爱情是希望,是活下去的动力。

夕张的小超市,高大冷峻的岛勇作几乎每天都来光顾。结账的时候凝神端详低头忙碌的女收银员光枝。修长白皙的手指,明净端庄的眸子,温柔可人的语调,老勇就这样注视、感受这个女人长达半年,两人之间的对话也仅限于“还要别的吗?”,“不要了”之类商业交谈。

大半年的互相感受和探索,沉默还是由女人来打破了。雪天的下午,超市里只有他们两个。光枝低着头问:"怎么,太太生病了?",”总是你来买东西“。老勇回道:“不,我是个单身汉”。出门时,老勇鼓起勇气,回头问:“那么,您结婚了吗?”光枝有些害羞地说:“没有”。

第一次牵手发生在隆冬,雪地里,两人并肩行走,光枝一个趔趄,老勇连忙抓住了光枝的手,眼中满是关切。光枝面露羞涩,觉得那手好大好温暖好有力,仿佛被一个男人裹住全身,那一刻,光枝觉得爱一个人是真实的。光枝望着这个心爱的男人,还在为刚才的扑街不好意思地笑着,月光洒进了她的眼睛,一片多么明亮宁静的海啊!老勇禁不住抱住光枝,吻了下去。光枝有些心理准备不足,惊愕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画外音:你怎么能这么粗鲁?她推开他,跑开了,岛勇作追了几步,望着光枝转身离去的背影,不知所措地站在雪地里。

岛勇作一夜未眠,女人温柔的唇和挣扎时无助的样子深深印在脑海里。我这是怎么了?我是个混蛋,天生的流氓,我不配拥有这样的女人,岛勇作咒骂着自己,用拳头狠狠捶打了自己一下。一个惶恐的念头升起,她会不会就此不再理我?是不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岛勇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月亮被乌云罩住,萧索孤寂的夜。

第二天一早,整个矿区还在沉睡,岛勇作就来到光枝家门口等候,想对她解释。门终于开启,光枝一身素装,如清晨的牵牛花出现在眼前,美丽中带着一丝疲惫,她装作没看见岛勇作,目不斜视地走在通勤路上。岛勇作保持一定距离,默默地跟在后面,像做错事的孩子。

光枝上了公交车,岛勇作在车后奔跑追赶,似乎这个世界正在抛弃他,他要拼命抓住那最后的救命稻草。车渐渐远去,光枝抓着扶手,有些出神地望着执着奔跑的男人,她的胳膊轻轻地抬了一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随后的日子里,波澜不惊,暗涛汹涌,在店里遇到岛勇作,光枝低着头,躲着他,不言语。老勇心里难受、不甘,苦闷。他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开始很凶地喝酒抽烟,变得更加沉默。

一个雨夜,酒后的岛勇作,侧躺在地板上,酒瓶歪在一边,屋子里凌乱不堪。朦胧中,听到门被拉开了。光枝走了进来,仿佛这就是她的家,她没有打伞,头发和衣服都湿了。岛勇作撑起上身,望着光枝,光枝理着湿漉漉的头发,欲言又止,终于,她鼓起勇气:“我是个结过婚的女人,这个,你不在乎吗?”岛勇作站起身来,走向光枝。

风雨声骤然急促!

美丽哀愁的光枝

阳光明媚的日子,岛勇作在院子里修理旗杆,兴致勃勃地告诉光枝,等有了孩子,要在这旗杆上挂鲤鱼旗。光枝戴着围裙,微笑着拾掇屋子,貌似不经意地说要去看医生。岛勇作问她哪里不舒服,她说没有不舒服,岛勇作明白了,激动地拿起工作服去矿上。两人约定,如果有了,就在旗杆上挂一块黄手帕,向老勇,也向全世界宣布这个喜讯。

因为劳累和身体禀赋虚弱,光枝流产了。从小没有得到父爱,渴望做父亲的老勇极为失望,而医生与光枝关于以前是否流过产的谈话,以及光枝的肯定回答让老勇更加心神不宁,甚至是愤怒和委屈。光枝拖着虚弱的身体忙着家务,轻声说下次一定注意,把孩子生出来。岛勇作拿着酒杯,质问光枝还有什么瞒着他,还跟什么人有过孩子?!

光枝震惊了,无助迷茫地看着岛勇作,无言以对。岛勇作猛然将饭桌掀翻,摔门出去,低着头走在昏暗的巷子中。光枝跪缩在地板上啜泣,一地狼藉。岛勇作迎面撞上两个刚从酒馆晃荡出来的混混。两个家伙劈头盖脸地打了老勇一顿,也该他们背运,碰上同道中人。老勇挨完打,喝道,你俩给我站住!然后冲过去,按住一个混混的头,重重的撞在墙上,停顿了一会,黑暗中传来凄厉的喊声,杀人了-----

两性关系中,过往的经历是雷区,往往触碰不得,何必自寻烦恼呢?知道的越多,历史包袱越重。追根刨底,终将伤害两个人的感情之基。从开动机器,轻装上阵的角度来说,还是不要打听对方的情史。即使对方主动用真心话大冒险的方式向你敞开心扉,畅谈往事,最好也不要接招,尽量转移话题。可是有些钻牛角尖的男人往往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清。当初说不介意过往,甚至是结过婚的经历,可是想到自己深爱的女人怀过别人的孩子就心如刀绞,进而断定女人对自己说谎,甚至推论女人轻浮,情史混乱。这点,西方人就比较开明,爱的是当下的你,不是以前的你,所以,与夫人的前夫、前男友都能泰然相处,文化不同,婚恋观自有差异。

勇作第二次锒铛入狱了,这次的刑期是六年。望着判决书,岛勇作百感交集,还能说什么呢?上天赐给自己这样一个美好的女人,却不珍惜不爱护。一念之差,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幸福。此时此刻,岛勇作为自己的荒唐、愚蠢、偏执和意气用事感到悲哀。六年的时光,对一个不到30岁的女人来说,正是最好的年华,她却要独自一人度过。岛勇作在黑暗中坐了很久,仿佛入定。

第一次来监狱探视,岛勇作习惯性地默默注视端详着自己的女人,几乎没有说话。光枝拿出给老勇准备的衣物,微笑着叮嘱老勇照顾好自己,不要急躁,自己会一直等着老勇出狱。岛勇作脸色阴沉,冷冷地说:“我就是这样了,流氓脾气改不了,你跟着我只会受罪!趁着年轻,再找一个吧,生个孩子,好好过日子,不要再来看我了。离婚协议我会寄给你!”探视时间还没结束,老勇就起身返回囚室,留下光枝一个人坐着发呆。从那以后,光枝再也没有来探过监。几个月后,岛勇作收到一封信,那是光枝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还有一张信纸,上面什么都没写。

曲终人散,院子里只留下光秃秃的旗杆,干枯的落叶在地上随风飘动。

2.爱的挣扎和启示

岛勇作刑期六年,那就暂且按下不表。回头说说花田钦也和小川猪妹。

花田钦也,九州人,身高165公分,长头发,小眼睛,一双罗圈腿,总是在失恋。最近又被女人甩了,痛苦地躺在地板上哭泣,咒骂着:“混蛋!竟然甩了我!混蛋!”跑到台球厅、游戏房去放纵,大家拿他再次被甩嘲弄他。在车间工作,又被训斥活干得不好,一气之下,辞掉老板,用所有积蓄买了一辆红色轿车,在朋友们的艳羡和嘲笑声中开上了通往北海道的公路。

海风吹拂着长发,鲜衣怒马,抛却一切,在随意超车和激烈的摇滚乐声中,钦也终于一吐胸中块垒,放飞了自我。一直向北,向北,想一直开到路尽处,天边外,找到一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院子,在那里品茗、听风、观落日,人生该当如此。

一个人的旅行久了,就会疲倦。下了渡船,重新上路,北海道的风有点凉。钦也开车去服装店买衣服,销售给他推荐白色的运动服,钦也说那是“乡巴佬”才穿的颜色和样式,试了一圈,他最终还是买了白色的,再配上一顶牛仔帽。路过的女孩看他这身乡巴佬打扮忍俊不禁,钦也回头嘟囔道:“笑什么?乡巴佬!”

六年过去了,岛勇作刑满释放,监狱的大门打开,远望去,高大的老勇在向狱警鞠躬,感谢道,“您辛苦了!”。六年孤独艰苦的牢狱时光,岛勇作头发变得花白,面带风霜之色。进到一爿小饭馆,点了一杯啤酒。望着翻腾的泡沫,清澈的酒液,老勇停顿良久,猛得端起杯,一饮而尽,浑身颤栗了一下,终于自由了!岛勇作来到邮局,踯躅良久,艰难抉择后,寄出了一张明信片:今天已出狱。如果你还是一个人,如果还能接纳我,请在院子里的旗杆上挂上一块黄手帕。如果没有,我就离开,再也不回夕张。

一定要搞个女孩玩玩,否则这旅途太枯燥了,钦也下定决心,倚着车门,搭讪着过路的女孩。没有人上他的车,就像没有女孩愿意嫁给他一样,钦也感觉自己的人生一直处于被拒绝的状态,好无奈,好悲凉。

终于,一个戴着旅游帽,看样子也是独自出来旅游的年轻女孩,小川朱美出现在钦也的视线里。她在问路,钦也觉得真正的目标来了。一番表现和哀求,朱美迟疑地上了钦也的车。一路上,钦也吹个不停,朱美沉默不语,气氛有点尴尬。

朱美是个普通的女孩,一切都是普通的,还比较害羞。在火车上做服务员,顾客挡住了她的盒饭车,她怯生生地说了好几遍请让一让,人家愣是看着报纸没听见,还是同事帮她解了围,大声叫醒了报中人。回到宿舍里,同事们又议论朱美被主管给睡了,然后被蹬了。这其实也多半是事实,可是朱美觉得丢脸,愤而出走,独自去旅游了。

钦也转变了话题,开始谈吃食,这个话题对于吃货屡试不爽,朱美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北海道的海滩,两人在拍照,岛勇作在望着海平线出神,钦也说:“大叔,帮忙给拍个照”。三个人终于汇合。

朱美邀请岛勇作一起坐车,有个大叔在后面,安全了。钦也有点不高兴,是啊,要是我也不愿意的,一个大叔坐在后面,还能做啥呢?说话都不自在。但是拗不过朱美的热情相邀,老勇提着自己陈旧发白的帆布包,坐在了后排。钦也撅着嘴,不过,好在他是个乐天派,三人逐渐开始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公路片的场景不会总是在路上,汽车旅馆那是必须的,在日本,就是温泉旅馆。三人下榻,只有两间房。因为旅馆不允许单身女人入住,怕自杀,所以钦也乐滋滋地争取到了和朱美一间房的机会。住宿登记时,钦也犹豫了一下,在关系一栏,写上了“妻子”二字,趁朱美洗刷,钦也来到便利店,不好意思地买了一盒安全套。

老勇泡在温泉里,雾气袅绕中,一个女人轻柔地下水,岛勇作恍然觉得那是光枝。

老勇睡着了,又被吵醒了,隔壁屋子里,钦也霸王硬上弓,两人扭打一阵,朱美大哭起来,钦也不知所措,让她小声点哭,朱美反而哭得更大声了。岛勇作呼得拉开了门,两人衣衫不整地暴露在老勇面前:这么晚了,你们干什么?别人还要睡呢!你也算是个九州人,真给九州人丢脸!钦也惭愧地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二天,再上路,三人沉默着,气氛尴尬之极。终于还是不欢而散,钦也独自开着车。大叔和猪妹准备去乘火车,索然无味!

钦也忽然回来了,带着一包螃蟹,请客!三人同归于好,大啖螃蟹。给钦也赞一个!知道变通的男人,总会找上老婆的,我看好他。

很不幸,螃蟹有点不新鲜,钦也过敏性体质,开着车,不断得停车排泄,最后拉的有些脱水,脸色蜡黄消瘦。因为忙着泻肚子,将车停在路中间,朱美自告奋勇调车,女司机不出所料地将油门当成刹车,把车开进了沟里。三人不得已借宿乡村民居,钦也找机会再次上下其手向朱美发起攻击。朱美反抗至力竭,一边抗拒一边伤心,难道我一看就是个轻浮的女人吗?连这个其貌不扬的乡巴佬都见缝插针贴上来,我这个女人做得可真失败。想到这里,朱美伤心地哭了,也懒得再反抗。岛勇作在钦也即将得手之际,再次出现:拿你俩真没办法,农场主说明天找人帮我们把车拖出来,你们别再闹了!

终于要就寝了,这次是岛勇作和钦也一间房,朱美和农家的孩子们一起睡,朱美和孩子们玩得特别开心,完全忘了刚刚被性骚扰的烦心事。老勇问钦也,喜欢这女孩吗?钦也回答,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就是玩玩呗。

岛勇作皱眉,很严肃地让钦也坐好,开始说教:女人都很柔弱,不喜欢人家就不要去招惹她。喜欢就要好好对她,保护她。你这算什么?像个臭球手,给人捡球人家都不要,我都替你难为情!说到这里,老勇想到光枝,自己比这个一心猎艳,精虫上脑的家伙强到哪里呢?一股负罪和无力感袭来,两个人都沉默了。

再次上路,三人又是默不作声。停车时,钦也刮了前方的车,一个家伙下车,训斥并出手殴打钦也。和大多数懦弱的男人一样,平时口吐莲花,诙谐风趣,一遇到突发情况,遇到突然攻击,立马懵逼了,钦也张着嘴,不敢还手,被按在地上一顿暴揍,一副可怜样。勇作和朱美下车,让那人不要打,有事好好说。那没眼力价的家伙抬手就给了勇作一拳。六年没打架的勇作迸发洪荒之力,用老招式,按住那人的头,往车前盖上狠狠地砸去。这让我想起那个杀人夜,不禁为他担心,老勇,悠着点,别再出人命了!

朱美崇拜地望着岛勇作:“大叔,你好厉害啊!”钦也尴尬得不吱声,在一个女人面前挨揍,没有比这再丢脸的了。

经历了打架,三人的关系更进了一层。男人们一起打架,一起干各种坏事,都能迅速拉近感情。男人在女人面前打赢一架,往往能建立自己的自信,赢得女人的好感。动物属性。

钦也受了伤,岛勇作开车。恰巧警察设路障,盘查一个逃犯。岛勇作无法出示驾照,被盘问。老勇只好如实交代,前几天刚出狱。警察问,犯的神马罪?老勇面无表情地说:杀人。

钦也和朱美惊呆了。

勇作被带到警局盘问,多亏被渥美清客串饰演的警长认出。两人是老相似。警长问,您的夫人还好吗?勇作嗫嚅着回答,已经分开了。警长唏嘘不已,颇感惋惜,开导勇作:要忍耐,冬天总会过去的!出得警局,意外发现两个宝贝还在等着自己,勇作终于向钦也和朱美敞开心扉,讲述了自己的故事。朱美深为感动,看到钦也毫无反应,不禁埋怨:你这混蛋,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原来,钦也扭过头,埋在牛仔帽里,似乎在哭泣。

近乡情更怯。看着曾经熟悉的澡堂、街道、某张熟悉的面孔,或者谁家晾晒的黄色衣服,勇作越来越紧张,索性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老勇一会说去扎晃,一会说去夕张,一会说要坐火车自己走,最后定下来要去夕张,在路上又反复动摇,心想光枝肯定不会一个人,六年了,毫无音讯,怎么会呢?坚持要钦也掉头离开。车停下,朱美和钦也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钦也直起腰,教育到:素来是你教训我,可是今天我看大叔你才是没勇气没担当!到了家门口,不去看看怎么会知道有没有?您对自己,对您的夫人就没有一点信心吗?这样吧,您在车里等着,我和朱美去看有没有黄手帕,如果没有,我们再走。

勇作以沉默首肯。一直以来,勇作以强人形象示人,可是在夕张矿区,面对近在咫尺的家园,勇作退缩了。他无法面对没有黄手帕的巨大打击和失落,正所谓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不敢面对,无论是感情还是事业,得到的是眼前的苟且,失去的可能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与收获。

黄手帕在开篇已经展示,一切惊喜不再赘述。两排迎风飘扬的黄手帕释放了所有情绪,钦也和朱美感动地拥吻在一起,红色小车带着希望、快乐,驶向远方。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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