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最近有部片子很火,叫做《从你的世界路过》,而我是不甘心就这么路过的。与其做一个路人,不如从未来过。
隆兄再次和我告白是在周二三味堂吃完了小炒肉散步的时候,他说他是爱我,却什么也给不了我,所以更愿意我只是一个,对他而言重要的人。我说,我不会跟不是自己男朋友的人拥抱接吻的,更何况,我其实什么也不缺。
说来我们在一起就是挺搞笑的一件事情,他所谓给不了,我所谓不缺少。但其实不知不觉里,他给了我很多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体贴,我也就这么欣然接下。
也是会吵架的,最近更是频繁,可能热恋期过了,那些该接受的不该接受的,都蹦了出来。而我是挺开心的,有的事说开了,似乎就能离得更近一点。有时候无法逃避的忙碌会冲散的太多。
很多时候他觉得生活总在围着我转,他抱怨,却习惯。他还是在深夜来C座的窗口接我,门关了,要把我从窗子里抱出来。跳进他怀里的时候总是会撞得他疼,但似乎也是一种印记。印刻下来了,疼也是好的。
他觉得我们很多时候都待在一起,忙里抽空也是一种陪伴。我却总是觉得陪着他的时间一点都不够,一起吃饭或者寒暄算不上陪伴,因为我没法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听他的想法,以及他自己经历着的我所缺席的生活。
原来的生活是慢节奏的,我们总在点滴的磨合中痛苦地体悟。如今却什么都快了起来,时间太少了,体察太难了,我们只能去适应。最好的方式向来都是沟通。我常常跟他说,如果可以用5年的时间就懂他,那我不想花10年,多5年的折磨,其实没意思。毕竟误会所带来的不安与痛苦可能会去磨灭日常累积的那些感情,感情其实经不起什么考验,能不考验,就别发疯。不想到了某个节点,两个人都因为所谓的考验积累太多的话无从说起,所幸就一句算了,然后就散了。
他说我并没有可以让人看了就不再生气的颜值,是,我确实不够好看,所以我就会耍赖皮,来弥补天生的缺憾。我常常哭,高兴也哭,生气也哭,难过也哭,我就是控制不住的。他常常看着,却总免不了心疼,也是控制不住的。他不明白为什么我总在哭,或许他说不出来,但他是明白的。
他似乎懂得比我认为的要多得多,想的也是,只是我不知道,或许我慢慢都会知道。
【2】
我和隆兄很少出游,除了忙,就是钱,花着父母的钱心里总不踏实,所以要去计划。
但有的地方是必须要去的,花多少都不重要,比如他成长的地方。
那是我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车,也是很多年了,我再次坐长途车。自从如厕恐惧症有了之后我就不再出远门,两个小时以上的不论是车程还是机程都不去的,这次却破了例。
去宜宾的路上出了车祸,前头的车翻了,后面动弹不得。万幸的是没什么人受伤,几个壮汉推着,车就移到了一旁,我们继续走着,就跟,平时一样。
到宜宾的时候听不懂宜宾话,一句也听不懂,陌生带给我恐惧,却也兴奋。我陪他去了他待的最多也感情最深的地方,他的高中。他告诉我,他在哪里读书,哪里打球,甚至在哪里被小姑娘勾搭。他开玩笑说自己心肠太好,大晚修被别人抓出去,明知别人对他有意思,明知不可能,却还是会帮。就像也陪着别人在所有人匆匆路过的途中散过步,为了宽慰一颗必须拒绝的心,压着心里所有的不适与躁意。
我总嘲笑他口才很差的,不懂表达,感情堵得慌,要憋出病来。但其实呢,心是好的,情是真的,总会有话说,好像朴素着,简短着,也深刻。更何况,他总冷不丁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情话,可能他就是书读的太多了,任性使着他文人墨客的雅兴。他就笑我笨,说跟我处一点意思没有,开玩笑和表白都听不懂。我就呛他,你聪明还不是跌在一个笨蛋手里,有种你就跑。他顶不回,就真的开跑,不过是拉着我跑。我的包带在他肩上滑落,很蠢的,却觉得和他靠的很近。
生日当天顶着大风去了三江口,几次沙尘都吹进眼睛里,睁不开。他宠我,就一路都护着,把我挡在身后面,就像遇见任何困难的时候一样,他保护我的时候总是最勇敢的。
对着轰隆的雷和放肆的浪,我应该喊些什么,却喊不出,感觉没什么可以表达我的心情。
就突然想起周杰伦的歌,《听见下雨的声音》,然后开始扯着嗓子唱。可能就是受他的荼毒多了,总是听他偶像的歌,都想不起别人。连嫌弃他的时候,也想不起别人。
回程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我站在公交站牌下,他在拦车。我分不清他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我同样分不清自己。
我靠在他肩上让他对我说一句最下流的情话。
他低声说:“这辈子就只上你一个人,多久我都等。”
【3】
丢三落四的我把伞丢了,他给我买了一把新的,上面有着粉红色的樱花。
很暖的色调,却填补不了我粗心的空白。前几天我又弄丢了,在宿舍楼下。问了舍管好久找了好久才找回来,从此就在哪都带着它,在哪第一件事都是找它,就像找他。
然后我再没弄丢过。
很多时候他都跟我说我没必要这么累的,也没必要去爬的高,都没什么,只想让我开心一点。
我说,能有未来才能开心一点,多小的可能性也不能放过,我乐意去辛苦。
我不记得最开始是谁告诉我人是最不自由的动物,最近一次听到似乎是从政经老师口中。她说人总在被动做选择。但被动着也是有差别的,到底是被动地接受唯一的选项,还是可以有几个去选择。我在想着拼一点,大概是为了被动也快乐些。比如,可以很好地去计划有着他的未来,多难也不怕。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总有机会去经历一些毫无准备的事情,比如陪着一个朋友在医院里打点滴,打了一宿。没有陪护的床,我们坐在一起,轮流靠着睡。他趴在我腿上睡得并不好,偶尔还在皱眉,大约窝着真的很难受,却什么也没有说。想来有时候靠在他肩上睡着的时候也觉得很硌,睡不好,缺什么也没说。想来有时候,难受着,才是最幸福的。
他似乎没什么不会做的,没什么不好,除了他又臭又怪的脾气。我似乎是反着的,几乎就不会做什么,没什么好的,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圣母了的好脾气。
所以我总在笑他,前辈子辜负了太多的桃花,上帝才派我来罚他。
就是要他总有机会生我气,却又不得不去原谅我,因为忍不住要去爱。
就是让他,不论干什么,也只想我一个人。
他笑:“早知道再多造一些,这样你打死也跑不掉了,虽然你现在也跑不掉的。”
“你不会跑的,我知道。”
前几日朋友帮我排版文章,让我给文集设计一个封皮,与他有关,那是肯定要的。
只是太俗套就没什么意思,想了很久,动笔画了画。
架构很简单,就是一个“你”字,背后一束光打下来,影子却是“我”字。
我跟他说起这个的时候,是在刚刚看完电影的时候,我还陶醉在片尾曲里。他冷不丁亲了我一下,跟我说:“留下吧,挺好的,多辛苦也要留下来。”
“所有的‘初’都是你的真的很好。”
“这辈子就只上你一个人,多久我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