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我们学校举行了运动会。
天蓝蓝的,太阳暖暖的,还没有风,正适合开运动会。
跟我见过的所有运动会一样,先是走方阵,鲜花方阵,红旗方阵,然后是几个班级的方阵。每个方阵还有自己的口号。我在走方阵时忘了一句词,杨亦凡卡住了两次,但他坚称是哮喘引起的;走步时有人奋力地甩着胳膊,还有不少人完全是在划水。总体说来,惨不忍睹。但当我们班的方阵经过主席台时,台上领导还是鼓了掌,我认为那极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一个字也没听着。
各班绕了一大圈之后在操场上排起队,比广播操,我跟着比划着,动作规范与否就不去管它了。因为我根本没听说过还有这回事。毕竟不像各科作业,在老师的要反复强调下,没人敢不交。
广播操结束后,我们就回到了那至少比操场低了半米的跟足球场的观众席走势正好相反的场地坐下来。为什么形成如此地形?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一年两年才如此。后面的比赛我基本没有看见,偶尔看见的一点,也只是从一大堆脑袋之间勉强瞄到的。
接下来就是有一群人跳舞,然后比跑步、跳远、实心球,班里的人出去又进来……我没报项目,一是没兴趣,二是没实力,所以无人问津。这样也好,我等于过了三天周末,比赛也没有看到多少,更多的是跟旁边的人插科打诨。
太阳已经移到了西边的楼头,天依旧很蓝,好像稍微起了点风,看着拿到奖品的同学灿烂的笑脸,我的心中好像也被微风吹起一层波澜。无聊得久了,也厌也累。好不容易才捱到四点多,降旗,解散。
走在放学时如潮的人流中,我从来也没有如此迫切地盼望自己强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