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婚姻的理解,来自与书本世界与现实世界的碰撞。
书本世界堆积中的琴瑟和谐勾起了我对美好婚姻的向往。对,关键字眼是和谐。所谓和谐,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一个字“同”。我爱文字,你就要爱读诗;我爱游戏,你就要能和我厮杀不止。在我年幼的世界观里,“同”的成分要很高很高。因为很高,无话不谈;因为很高,你侬我侬;因为很高,所以矛盾等于无。
那时候迷恋的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让我痒痒。可是司马相如不还是精神出轨了么,到了长安见了繁华的司马相如忽然有了纳妾的想法,于是书信一封回家:“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卓才女看到信之后不也是嚎啕大哭么。想来纵使有多大的相同,也难避免不了这生活中的矛盾。
而现实中我对婚姻的理解主要来自与我妈。我妈一针见血地指出我办事能力差,是个只会耍耍嘴皮子,和一批熊孩子打打闹闹的傻娃。于是在挑选女婿上,她看重的是能力。兜兜转转,我还是嫁给了他。我爱看书,他看书头疼;我厌恶游戏,他始终钟情;我说话不带脏,他一着急就你妈我妈;我爱透气,他爱宅家;我爱带娃,他嫌娃麻烦;我很感性,他太理性。我们有太多的不同,至于同有多少,我总结了两点,我们都很懒而且我们都不会煮饭。
婚姻开始的几年,我感觉到格格不入,不谈融合他家的生活,只谈和他相处磕磕碰碰。他河东狮吼,完事;我辗转反侧,一晚。
后来,还是我妈妈不断地说服我,拿东家比西家,说出来一串我老公的优点。我那些文艺情结,在我妈看来叫不会生活。事实是,老公存在的重要性,在于他解决了我不会处理的难题。我妈说当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在,他能处理这就够了。我不服气,力争也要摆对他的依赖,但雄心很快熄灭,因为我天生怕和人亲密交际,天生不会拉下来请人帮忙做事。
如今想来,婚姻相处就像练字一样,抓笔不能太硬,不能靠蛮力,因为笔画很僵硬,看来很不舒服。又不能太软,虽然看上去婉约,但找不到根,飘忽上空。
最好的状态真的只能是各自安好,各取所需,相互合作。各自安好就在于不上原则的不同就放宽心存在。各取所需在于要满足对方的需要。相互合作,这一点,我觉得合作有技巧,蛮力不可乱用。婚姻经营好,关键还是看女人怎样做。至少火冒三丈心浮气躁很容易好心办坏事的。
关于婚姻,我一直迷糊。在路上的我,摸透爱人的脾气,好好相处才是重要的吧。
且行且总结,死穴不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