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大冰,是最恋军时节,当时以为是一个很厉害的兵哥哥。待到朋友解释此“冰”非彼“兵”时,一脸的不屑,暗叹此人一定很冷血。
后来偶然读到他的故事,发现他不是冷血,而是“蠢蠢的毒舌”。
从《阿弥陀佛么么哒》开始,对他的文字恋得一发不可收拾,《他们最幸福》、《乖,摸摸头》、《好吗 好的》、《我不》,我全都千方百计的弄来读了。
大冰总是一副谁也不服的口吻,但书中的每一位英雄,他都佩服。
我不知道书中的主人公们是否都可称为英雄,他们实实在在的活在我们中间,但不管是白玛这样的在校大学生,还是老兵那样经历战争越过生死的人,他们都活成了自己的英雄。
也许不止,他们也是大冰的英雄,更或者,他们是这个时代不一样的英雄。
大冰自称野生作家,他不是神奇的创作者,而只是把身边的传奇讲给大家听。他是酒吧掌柜,而他讲的故事,大多发生在他的尺寸酒吧里,不,应该是“酒吧的人生”里。
大冰的小屋是一个传承神奇的地方,这里是志同道合的狐朋狗友的小窝,是一个汇聚不同民族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姐妹的家族。它是酒吧,却不以卖酒而存在,它因为大冰的执着而活出了人的味道。
我不熟悉大冰,只是在他的字里行间品味着这个大龄青年的潇洒自在。
他狂妄,总是和老兵互咬互怼,但感情却是老兵敢于对其托付女儿的深厚;他傲娇,唱《乌兰巴托的夜》要求关灯且全场安静,只为不惊扰老朋友的聆听;他冒失,对着妮可鸡飞狗跳的造窝,把渣男一拳打出门外,却在她感情崩溃时彻夜不眠的守候。
他信佛,我信轮回。不知道理解的是否一样,但我总觉得,缘分是因果,有什么样的因,种什么样的果,强求不得,抗拒不得,这就是缘分。
或许是因为他在过且一直停留在拉萨,这个神圣而纯洁的地方,在我心里,它很美好,是可以期待重新见到爱的地方。
十年前,我最爱的人血癌离世,我隐隐觉得,在接近天堂的某个角落,爱在等我。
我信因果,为了重获新生,我一直为了爱的人而努力,努力不做坏事,努力多做好事,努力把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变成幸福。
但事实总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
我做不到趁爸爸妈妈年纪刚好身体能动带他们出去转转看看,我只是年近而立仍未成家立业让他们操心;我做不到在朋友穷途末路时及时伸出援手,或许最多只能做到劝慰一句“总会过去的,加油”;我做不到亲人病重时端药洗漱衣不解带的伺候,事实上甚至有几位至亲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只因我身在千里之外……
大冰也许做不到很多善事,但他却有意无意的带出了充盈着善良的灵魂。
这个灵魂属于他,但却不只是他。
这些善事和他有关,但却不是他的因,他的果,他拥有的,是缘分。
这缘分,于我而言,就是爱。
昨天,2017年10月21日,我终于见到了活着的大冰,会说话,能喘气,很生动,很可爱。
早上加班到中午一点,公交九十分钟走走停停,我穿着高跟皮靴排队两个半小时,终于得到了大冰的签名和握手,准确的说,是画了一颗心,当时买的书是签名版。
我没追过星,不知道追星族见到自己钟爱的明星是不是这种感觉,今天的我,超级开心,超级兴奋,超级激动,那一刻,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和大冰握手的时候手里拿着手机,衣服没有口袋,在背包里拿拿出出不方便,一直握在手里,大冰玩笑着说我玩手机,拿签名笔敲手背,我笑着解释我没玩,真的没玩。好像大学课堂上玩手机被喜欢的老师抓到一般,无奈又开心,终于又多说了一句话。
大冰很折腾,每年搞见面会和音乐会,且次数逐年递增。
大冰很成熟,经历了很多人一辈子没有过的丰富人生。
大冰的兄弟姐妹遍布全球各地,都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姐妹。
大冰的故事遍地开花,有小屋的地方就是家。
我不知道大冰对爱的理解是什么,我好像找到了十年前的感觉,活着的感觉。
我爱,缘至;我不爱,缘散。
大冰,在拉萨在丽江在大冰的小屋的大冰,在全世界乱逛“撒泼打横”的“大冰族人”,我想做但不敢做的,我想都不敢想的,他们做了,我敬佩着,欣喜着,试图爱着,缘分来了,爱来了,我们依然幸福的好好活着。
(大冰送的水)